白宁徽如今是恨不得把相府,一窝端了,如何还有心情听她们废话。
“你们,所有人,都给本王好好跪在此处,不许离开!”
说完,房门“砰”的一下关上了。
雪中众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焦急和惊慌顿时漫延开来。
“这下该怎么办啊,杨姐姐。”
花柳清的生母赵氏,此刻是焦头烂额,摇着身旁的杨氏,就大叫起来。
杨氏无奈摇头,“为今之计,怕是要等相爷回来,才有办法了,我们女人家,怎能处理这么大的事。”
急得满脸皱纹一堆的花淳娴,听到杨氏的话,当即一拍脑门。
“对!相爷!我们要派人把相爷给找回来!来人啊!”
“哎呀,王爷都说我们不能离开啦!”
跪在她后方的赵氏,马上就出声制止了花淳娴,脸上是显而易见的不痛快。
要不是花淳娴非要过来拜见什么王爷,她们也不至于被罚跪在雪地里这么久,现下也不知何时才能走人,真是急死人了。
“王爷说是这么说,又没派人盯着我们,我们只要找人出去透个风,马上回来不就行了?”
花淳娴同样是一脸不悦的瞪着赵氏,丫鬟出身的就是没本事。
“可这,要叫谁去呢?”
她这话,杨氏倒没反对,可是派出去的人,要冒很大的风险,要是被王爷知道了。
往小了算,单罚那下人,或者连带主子一起罚,往大了算,大家都会跟着遭殃。
这时,花淳娴急忙出声道:
“定是派不了我屋里的人,她们对相府的情况不了解,走迷路了都有可能。”
赵氏和杨氏,脸色顿时变了变,再看后头那些下人,一个个都低着脑袋不敢抬起来。
“那……”
杨氏有些游移,轻咬着下唇不知该不该应了此事。
“杨姨娘,不如让果儿去吧。”
跪在杨氏身后的丫鬟果儿,见众人都不愿去,杨氏这般心善,迟早也会让自己去的,她便干脆主动请缨。
“那就你了,出去跟管家说一声,派人去找相爷,就立即回来。”
也不等杨氏同意,花淳娴麻溜地安排开了。
赵氏见有人自告奋勇,她也不再说话反对,她不觉得这丫鬟不听王爷的话离开,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无奈,杨氏只好同意了让果儿快去快回。
这时的天外楼里,办着年前常有的集会。
凤京中人,年关将至时,会约上三五友人,护送节礼。
由此演变发展出了大大小小的聚会,如此,便不再仅限于友人之间相聚。
就像此时,花柳清带着花柳洁、花柳静两位堂妹参加的这个集会,年轻的世家男女不少,显然是以联谊为目的。
这是天外楼在年前自行举办的活动,将四楼连排的几个雅间相隔的门打开,变成极大的空间。
各世家公子小姐,付上八十两银,便可留在此处互相交流,没有时限,而天外楼亦会提供精致的点心和小份的酒菜。
集会内,花家三姐妹都围着今年新晋的探花郎施睿诚,他正笔走龙蛇,画着一幅凤京雪景图。
“睿诚哥哥画得好好啊!”
一旁的花柳洁喜笑颜开地鼓起了掌。
遭来花柳清和花柳静,共同的鄙夷。
一个自持矜贵,嫌她聒噪放荡,如此轻易便和男人攀谈。
一个自持文的话豪无水准。
“哈哈哈!这是自然!”
只是,施睿诚本人还是很受用的,仰头就得意地笑了起来。
施家是凤京百年大世家,比上今年的新科状元和榜眼,施睿诚反而更得凤京贵女青睐。
这不,连孙家的女儿,孙文博的妹子孙晓瑶都跑了过来搭话。
“睿诚哥哥,今日好生奇怪,我上来时,竟瞧见街上走着一队衙差,这凤京莫不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哦?”
施睿诚闻言,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他如今也是朝廷的一份子了,理当操这份心。
“这还不简单,哥哥我遣个人去打听。”
他放下手中的笔,招了个机灵的侍从派下楼去打听了。
那侍从果真机灵,不一会儿就跑了回来。
“回禀施大人,小的打听到,这衙差是进了相府的,听说有命案。”
他这一说完,闻声的众人,都朝花家三个姐妹看去。
花柳清三人顿时大吃一惊,完全没想到会是相府出的事。
这下集会也待不下去了,三人匆匆与众人道别,赶回了相府。
养心斋
事情安排完的白宁徽回到屋里,把炭火点了起来,抱着和曼曼坐在软榻上烤火。
“曼曼,你可有身子不舒服?”
他从背后搂着她,语气略显哀怨地问。
他已经不愿意去想这回她中毒的事,其中有多少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了。
“没有。”
和曼曼摇摇头,心中思索着究竟是谁要害她。
“王爷,毒并不深,属下推测是被长期少量的下。”
七弦无聊地站在两人身侧,给他们做解释。
谁料还被白宁徽瞪了一眼,觉得他有些碍事。
“对了,曼曼,你此前身边不是跟着个丫鬟吗,她人呢,我要提审她。”
白宁徽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人,她还去过王府,显然很可疑。
提起这吧,和曼曼便有些心虚了,她侧了侧头,若无其事道,“她不见了。”
“什么!”
白宁徽顿时疑窦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