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徽见人已经处理掉了,便带着汤其司和和曼曼回到了正厅。
他转身对着和曼曼交待道:“进去内厅等我。”
“嗯。”和曼曼老实地点着头,抬脚往里走了。
“说吧。”白宁徽坐在正堂上,对着身旁躬身的汤其司说道。
“王爷,这是家父给您的书信。”汤其司从怀中抽出一封信双手奉上。
白宁徽接过放在了案上,“可还有别的事?”
“王爷,还有…”汤其司略微抬眸,有些迟疑。
“但说无妨。”白宁徽拿起早就放在案上的茶杯,如今茶水已经温润了许多,正好入口。
“家父,想…”
汤其司有些局促,这只比自己大一岁的表哥,自己从小不知为何就是会惧怕他,但最终汤其司还是咬牙脱口了。
“家父想与王府联姻。”
白宁徽还在喝茶,差点没被他的话噎死。
他硬生生憋下了要咳出口的茶水,憋得他眼里都泛起了水雾才总算缓了过来。
“与我王府联姻?直说吧,要把谁嫁过来给谁?”
白宁徽徒然将茶杯往桌上一放,茶水跌出了一些散在了案上,开出了点点水花。
“这,家父的意思是,让舍妹小柔与王爷您,结下姻缘,我们两家亦可亲上加亲。”
汤其司低着头,不敢看白宁徽,他自然知道白宁徽对自己的妹妹没有半点意思,甚至是相当的没有意思,却奈何自家小妹确实是喜欢这个表哥,父亲也对他很满意。
“不可能。”白宁徽黑沉着脸直接回绝了。
“这…在下只是转达了家父的意思,请王爷莫要怪罪,王爷的意思,在下也会转达给家父。”
汤其司拱着手将腰弯得更低了,他这个传话人很为难。
“你回去吧。”白宁徽冰冷地语调让人不寒而栗。
“是,在下告退。”汤其司躬身退了几步后才快步转身离开,直到出了王府仍心有余悸。
白宁徽拿起那份书信拆开看了看,唇角便勾出诡异的弧度。
他将信揉碎在掌心,内劲一起,碎屑成粉,他松开手掌,任由粉尘飘离,在空中摇曳生姿。
这汤家,真有趣……
和曼曼坐在内厅,正发着呆,除了发呆她根本就没别的事可做!
她开始想念她的手机,倒是没有过多久,白宁徽就来了。
“赶紧的吧,都快要到我睡觉的时间了。”和曼曼马上起身迎上。
“离你平日睡觉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白宁徽面无表情地说破。
“啊?”和曼曼哪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的,她觉得她天黑就差不多要睡觉了。
“反正得快点,我还得回宫呢。”
和曼曼也不等白宁徽,她自己先走了出去。
“你要是不介意,本王也可以给你找张床睡。”
白宁徽见她也不认得路就在那乱走,只好快步跟上,在她要出门右转的时候,把她扯回了左边的道上。
“我介意的,我认床。”
和曼曼其实是不认床的,她这么说不过是不想提,她现在也是有家长的人,殷修彦在宫里,她怎么能不回去,他肯定会以为她出什么事了,平添麻烦。
白宁徽撇撇嘴,这人小还认床,哪是个正经的乡野村妇。
“本王府里的床,和宫里是一个样式的。”
诶?这人好本事。
“那床上的被子被褥和枕头?”和曼曼倒是有些好奇,他能说到什么份上。
“都是一个样式的。”白宁徽也是随口胡诌罢了。
“哈哈,那不可能,至少不可能和我宫里的一样,我的枕头是让香彤特质的!”
和曼曼得意的说着,古代的枕头对她来说有些高还有些硬,她睡不惯,让香彤给她缝了个松软的。
“呵,你怎知本王府上没有?”白宁徽就看不惯她那得意劲儿,就是要下她话。
和曼曼一愣,也是,他按理是知道她宫里的事,但是…
“不可能,你知道又如何,你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做一个一样的。”
“嗯,确实是不可能,但现在倒是有缘故了,等你下回来,本王可以给你准备一个。”
白宁徽刚刚被汤其司堵住的心情,现在倒是因为拿话气她而顺了不少,他不知不觉中掌握了生气转移减压法,这是个把自己的气转移到他人身上的好方法。
“唉,王爷你不懂,认床这个东西,不是所有的东西包括床都一样,就能……哎呀!”
和曼曼走路不看路,边讲话边撞上了柱子。
也不能这么说,正常情况下人走在路上,怎么可能撞上柱子,是她跟着白宁徽右转要下台阶时,白宁徽居然没给她留位置,她转头就撞上了台阶旁的柱子。
话说白宁徽这人也够歹毒了,他明明就知道和曼曼会撞上柱子,但是他却故意没有提醒,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存了要让她撞上的心。
为何如此?只因为他在思考着,如果和曼曼撞上了,他一定可以身心舒畅,就为了这么点理由,便促使他犯下此等罪孽。
而面对他的惩罚,不,没有惩罚,是如他所愿,他看着和曼曼抱着脑袋龇牙咧嘴的模样,当即乐不可支,不过只在心里。
“走路不好好看路,这下知道错了吧?”
白宁徽自然可以很好地憋着笑,以保持他作为一个王爷的威严,幸灾乐祸地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和曼曼气恼地叫着。
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撞上的,但凡白宁徽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