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和曼曼如往常一般睡到自然醒。
她自己并不觉得自然醒来的时辰有多晚,因为只要是天亮了,她便睡不着了,不过还是照旧顺应天性赖了会儿床。
直等到和曼曼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再吃完早饭,已然花费了半个上午的时间。
她想起昨晚还未和殷修彦多聊聊他亲妹妹要来凤京的事,便动身前往正殿去找他。
就在和曼曼悠哉穿过长乐宫的院子时,发现这院里的人都傻呆呆地站着不动,目光全都朝着某个方向望着。
和曼曼走了过去,拍了拍同样呆滞的得宝。
“你们这是怎么了?”
“姑娘,您来啦!”得宝倒也醒神快,马上就和她说了缘由。
“是王爷不知因何事来了趟长乐宫,殿下便寻了理由,拉着他想要来场切磋,两人当即在此处开打了起来。”
所以院里的人都悄悄放下手头的活,在一旁偷眼看着两人比试。
“啊?打架!他们人在哪呢?我怎么没见着?”
和曼曼是确实没看到人,否则也不用这么奇怪这些院中人的反应,她只怕会和他们一起呆看。
得宝听了和曼曼的发问,马上想给她指着,手都抬好了,却也没发现人影。
“诶,刚刚两人还在那屋顶上呢,转眼间怎么不见了。”
他猜想着是不是自己和姑娘说话时错过了,便问向旁边的小太监。
“你瞧见殿下和王爷方才去哪了吗?”
“小的刚刚瞧着不真切,殿下和王爷两人好像飞天去了。”
“你说啥?”和曼曼满脸问号。
她觉得这小太监是不是眼神有问题,飞天的那是七仙女和嫦娥,他们两大男人,飞什么飞!
和曼曼这么想着,远处的乐星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面色焦急说着:
“姑娘,小的看到殿下和王爷,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我们是不是得去救人啊?!”
“啊?跳楼?”
和曼曼满脸满脑子问号。
这两人是什么情况,双双跳楼这不是殉情的时候做的事吗?
“不管了,你赶紧带我去瞧瞧,他们往哪跳了?”
乐星带着和曼曼往正殿后头跑,说是看着掉后面去了。
等一众人到了那处地方,便看到了不该看的。
只见殷修彦半坐在地上,头靠着白宁徽的肩,脸色苍白地闭着眼。
白宁徽单膝跪在他身旁,一手扶着他的肩头,一手摁在他的人中。
这眼前的场景要是一幅画,那和曼曼定然看得津津乐道津津有味,但这不是啊!
“你们!殷修彦受伤了?”
她实在没空多想,这殷修彦和人打架人都晕了,脸色还这么不对,她哪还有闲心调侃。
“去叫御医!”
白宁徽一点不含糊,一句话既对事情做了处理,又解了和曼曼的怀疑。
和曼曼气急败坏跑到殷修彦跟前查看,接着马上指着白宁徽问道:
“你!是不是你把他打伤了?”
白宁徽挥手就打落了和曼曼的手,阴沉着脸,双手一抬便将殷修彦抱了起身。
真是男友力爆棚,啊呸呸…
和曼曼坐在殷修彦床边,盯着昏迷不醒的他瞧来瞧去,也瞧不明白,她也不是大夫啊!
只得起身去找现场另一位当事人白宁徽。
白宁徽依旧阴沉着脸,一个人坐在殷修彦内卧里的椅子上,看到和曼曼朝他走来,脸色又难看了十几分。
和曼曼一下子不服气了,你凭什么脸这么臭,姐姐我才要不高兴吧。好啊,要比脸臭,谁怕谁?
待御医到的时候,內卧已经弥漫着熊熊硝烟。
御医给殷修彦把了脉,翻了眼皮,检查了身子后:
“殿下面色无华,精气萎靡,身上无伤,六腑康健,应只是气血郁结于心,待下官施针…”
御医还未说完,白宁徽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听见没有?!!”
和曼曼被他这么一喊,“啊?”
白宁徽指着和曼曼的鼻子,脸色阴森地说:“快跟本王道歉!”
“王爷,看您的脸色,是肝火旺盛之相,得多…”
御医在一旁尽职尽责地给白宁徽看起面相。
“滚去给他施针!”
白宁徽立马打断了他,他确实是肝火旺盛得连自己都要焚烧了,还用得着他提醒?!
和曼曼皱眉怪笑,“我为什么要道歉?”
白宁徽咬牙切齿,“你不分青红皂白便指责本王伤了他!”
他没有马上听到她的道歉,已经耐心用尽。
“王爷您不仅肝火旺盛,还耳朵不好吧,我说的是,是不是你伤了他。”
和曼曼被他激得脾气也上来了,人出事了,她问一句还不行吗?
“若不是,你就说不是啊!”
她多补了一句,认为道理是在她这边的。
“你这是什么态度?”
白宁徽阖上双眸缓了口气,才将这话说出。
“据理力争不畏强权的态度!”
和曼曼觉得这白宁徽当真是当王爷当久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人,连好好跟人说话都不会,动不动就拍桌子拿黑脸吓人。
白宁徽勾起唇角恻恻阴笑。
“强权是吗?好,也是时候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强权!”
白宁徽话落便以迅雷之势拉起和曼曼快步出了房门。
“你什么意思?!!”
和曼曼被他气到了,这人什么情况,该不会拉她去砍头吧?
“你要带我去哪?”
和曼曼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