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庾再回到这个院子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这……打仗了?”
看着面前裂成鸡蛋壳的白墙,东方庾只觉天旋地转,上手一搭。
轰——
手边的墙跟着他一块倒下!
躺在地上,被石块砸了两下的东方庾,望着蔚蓝的高天,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
谁料,某恶魔似乎觉得不够,快步来到他身侧,脚背掀了掀这家伙。
“快去把你们东方府的墙修一修,都影响到王府了!”
白宁徽一腿子将天禄大师给踹瘸,这才在和曼曼的关心下,消了气。
和曼曼看着那面通向王府的墙,“打通不是很好吗?这样王府就更大了。”
白宁徽顿时心头一动,低头用力亲了一口脑门,“真聪明。”
东方庾冷眼看着这两个该死的家伙。
自从碰到他们,他就没有好日子过。
呵呵……
王府更大了?
那他东方府呐!!!
东方庾一个螺旋腿,小马达似的从地面飞冲而起!精壮的小腿,直冲白宁徽的面门!
“将军!”
“将军小心!”
“将军别摔着!”
东方庾才横飞到一半,不知道躲哪的部下,果断冒出,上手一捞!
东方庾就这么被横躺着接住了。
白宁徽双眸危险眯起,算他们识相。
“鸡怎么还没烤,本王晚膳的时辰都要到了!”
东方庾怒火冲天,“那你就滚回去吃你的晚膳!!”
白宁徽眼尾一道杀气闪现,“说什么?”
部下们争先恐后地捂住东方庾的嘴,最后连脸都瞧不见了。
“王爷,我家将军的意思是,待您晚膳之时,烤鸡如约奉上。”
白宁徽冷勾唇角,“东方庾,你必须亲自烤。”
话落,白宁徽留给众人一个骄傲的背影,抱着他怀里的宝贝往王府去了。
“烤的时候乌烟瘴气,千万别叫我家曼曼呛到了。”
东方庾脑仁疼,不知道要找谁治治。
可这时,白宁徽走了,却还有一个令人头痛的声音,飘浮在他耳边。
“哎呀,贫僧要死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谁来救救贫僧,若贫僧圆寂于此,此处定然成为凶宅。”
被白宁徽踹了一脚的天禄大师,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东方庾突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回凤京,待在太漠府不爽吗?
想想一路回凤京的凄惨遭遇……
不对,一路遭遇都很不错,从西北吃吃喝喝穿行至中原腹地。
直到,遇见了那该死的女人!
当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
居然会以为,抓个白宁徽想抓的人,回来好嘚瑟,拿这事鄙视他。
结果怎么着?
费力气把人抱回来不说,还请她吃了一顿饭,她不说谢谢就算了,还吐了自己一身。
呵呵……
东方庾绝望地抖了抖身子,歪了歪唇角,算是笑过了。
把继母的头发削了,这事不提。
招来了一堆没用的家伙,差点将东方府的门槛踏破,最后还遗留下了一个蹭吃蹭喝的。
白宁烨那混小子,一天到晚不知道忙什么,连他述职都不见。
这些都算了。
真的,算了。
可把他府墙给拆了,算是怎么回事!!!
东方庾像个傻子一样,被手下们扛到火堆旁摆好,手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只鸡。
鸡的身子被丳穿过,他在这头拿着,手下在另一头拿着。
他手指不动,鸡自己烤着自己,烤着烤着还旋转了起来,主动掌握着火候。
东方庾看着那鸡,就好像看到了自己,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都怪白宁烨!
都怪他叫自己回京!
就在这时,心里想什么,就来了什么。
管家贼溜溜地跑进院子,“少爷~~宫里来话了,宣您明日早朝后入宫。”
东方庾将鸡一甩,“好!我非将白宁烨这小子给子…啊…呜!”
还有一个“宰”字没出来,就被手下们捂住了嘴。
等鸡烤好后,东方庾盯着府中下人,今日就要把墙给修好。
“把墙再加厚一丈宽!我看他还怎么拆!”
下人们面面相觑,最后终于忍不住出声,“少爷,这会不会太…”
东方庾挥手打断,“不会!就给我加!另外高度再多三丈!”
众人:“……”
整个府邸的下人全部出动,就为了修这面与王府相连的墙。
白宁徽活动了筋骨,肚子都饿了,带着和曼曼回家去吃点心。
“王爷,元帝来了。”
二月从阁楼上跃下,来到两人身侧。
和曼曼默默挪了挪身子,要从白宁徽怀里下地。
白宁徽捏了捏她的腰,示意她不许动。
走过大半个王府,两人才终于在书房旁的院子里见到白崇元。
只见某老头坐在秋千上,荡得不亦乐乎。
一发现白宁徽出现,吓得几乎要飞出去。
白宁徽眉心狠狠抽了一下,简直没脸看。
“咳咳咳……徽儿。”
白崇元用拳挡在嘴前,掩饰尴尬,眼睛到处乱晃,直到走近了才注意到白宁徽身上的挂件。
“这!这姑娘不是!”
白崇元瞬间倒退两步,虎目瞪得浑圆。
白宁徽懒得解释,抱着自家乖宝宝往秋千那走去。
“曼曼坐着玩秋千,二月,去屋里把曼曼娃娃拿来。”
随后又帮她把秋千荡了起来,才离开往白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