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方才,妾身瞧见一位男子将十分美丽的小姑娘带到了后院,妾身以为是郎情妾意没有多留意,您说会不会是……”
郝妈妈惶恐地赶来报信。
今儿个是什么鬼日子,居然还真来了个长公主,完了,她们梦露居日后还怎么开下去啊!
一痕冷冷瞥了她一眼,“走,去后院。”
柴房中,只剩了光溜溜的尹荣泰。
一痕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
四周梦露居的人,脖子一缩,觉得肚子好疼。
“来人,泼醒!”
暗卫下手有些重,凉水泼了半天也没醒,一痕破布一般抓起,朝院中的水缸走去!
“噗——咕噜噜!”
“说,长公主人在哪?”一痕面无表情地看着滴水的男人。
尹荣泰如梦初醒,恍恍惚惚。
“我……长公主?”
白悠奕!
对啊,她人呢?!
尹荣泰环顾四周,发现一堆人都在看着他,唯独没有白悠奕。
“糟!又叫她跑了!”
“跑了?”一痕立即接了他的话头。
尹荣泰湿漉漉的眸子定睛一看,这才浑身发冷——
“一、一痕大人!”
“好眼力,听说你把殿下给绑了,看来得跟在下去一趟王府了。”
一痕手一甩,手下们快速接过,将一丝不挂的尹荣泰高高扛起!
“不是!没有啊!大人误会!您听小人解释——”
目送着渐行渐远的王府侍卫,掌柜大松一口气。
“逃过一劫,还是多亏了郝妈妈啊!”
郝妈妈勾着眼角浅笑,“如若不是尹荣泰非要跟我抢人,我们今日还真躲不过,只是……”
没想到瑄王府如此好对付,呵呵。
而这时的白悠奕,因为来的时候没看路,现在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怎么回王府。
走着走着,她发现前头的身影好熟悉,一个健步——
“真是你啊沈溪!”
沈溪身子一颤,“你、你!长公主殿下?”
白悠奕被抓的时候就已经一盆水去了妆容,此刻很是好认。
“对,是我,你怎么一个人在这瞎晃,不赶紧回家?”
沈溪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夜里清净,在下闲及无事,有心赏月漫步。”
白悠奕惊奇地打量他,发现他脸上的伤,“既然这么闲,不如我带你去看伤啊,你这脸回去,家人会担心的吧。”
沈溪心中一痛,连忙摇头,“不必不必,谢殿下关心。”
白悠奕蹙眉,特别嫌弃他扭扭捏捏的模样。
“我说去就去!走!”
说是这么说,但她又不认识路!
还是沈溪老实,不敢忤逆,下意识就往医馆走去了。
“这位大人怎么又被人打了,凤京有如此不安定吗?”
这个医馆,就是当初沈溪叫张玉泽打了一顿后,被孙晓瑶和左府的丫鬟一起送来的医馆。
那时的老大夫厉老歇息去了,他的儿子夜里守着医馆。
沈溪苦笑,“我命不好……”
白悠奕听得神奇,“怎么,你经常被人打吗?”
厉小公子虽未成年,但医术精湛,性子也很活泼,直接与白悠奕聊起了第一次见沈溪的小故事。
“送他来的姑娘啊,诬陷人不成,自己反倒跑了,沈大人也是可怜,身上银两不够,甚至要把进宫的令牌押在我们这,他好回去取钱。”
沈溪脸上擦着药水,觉得好疼。
“什么人啊!我这些日子也算大开眼界了,天底下,什么畜生都能当人!”
厉小公子听得直笑,还挺喜欢这个姐姐的。
“但听沈大人说,那是他心上人呢,我真觉得要命,还拜托他别心上那个女人了!”
白悠奕脸色顿时一沉。
“心上人?”
沈溪有些不想提这事,“小昂,你擦药不看,都擦到我眼睛了!”
“诶?”厉小公子回头,“没事没事,眼睛多重要,别看现在没有淤青,说不准有内伤,擦擦好。”
之后两人光听他唠叨,没有再闲聊什么。
等到出了医馆,乌压压一片人马出现在两人眼中。
白悠奕一个警觉,就见一痕抱着手臂缓缓转身。
“殿下,王爷派属下接您回府。”
白悠奕放下格挡的手臂,拍着胸脯疏气。
“太好了,你们来的正好,再派两个人,送他回府。”
一痕斜了一眼沈溪,转眸朝身后打了个眼色,立即上前两个侍卫护送沈溪离开。
回程的路上——
“殿下,沈溪大人已然成婚,一妻一妾。”一痕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
白悠奕瞪了他一眼。
“你什么意思,觉得我会看上他?”
一痕平静地摇头,“属下是好心提醒您,怕您被骗。”
按照物以类聚的原则,和孙晓瑶牵扯不清的人,一痕觉得沈溪很难是个好人。
“知道了知道了。”白悠奕不耐烦地撇嘴。
又走了几步……
“我听说他喜欢的女人,是个无赖骗子?”白悠奕憋不住问。
一痕抿了唇,“属下不知。”
白悠奕再瞪他!
等回到王府,她发现院里的烛光皆落,自己的亲娘已然先睡下了。
轻叹了口气,白悠奕推开院门,郁闷地回了自己屋。
等她收整完躺回被窝时,外头又传来了敲门声,“殿下,太后娘娘想见您。”
白悠奕累得不想动弹,却还是撑起过度疲倦的身躯,往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