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掠在房檐上的白宁徽,一下怔愣,停住了脚步。
夙不寒略显懊悔,提升了速度。
“停下!”
白宁徽发狠地一冲!
扯住思君的手腕,将人带离夙不寒的肩!
思君愤怒地回抽,双眸染火!
“白宁徽!是你!你还敢来找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
白宁徽看着面前的女人逼近,脚下不自觉后退,神思惶恐。
“我……曼曼?”
思君嘴角冷勾,“不,我不是和曼曼,以后都不会是了,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杀我。”
她浑身戾气,仿佛冤魂索命。
白宁徽总觉得哪里不对,却根本没心思多想。
他的曼曼在问他,为什么要杀她。
他必须解释!
“不、不是的曼曼!是太后!她疯了,她居然让一个与你相像的女人,在我面前与其他男人苟合…”
夙不寒冷眸一眯,没想到还有这种缘由在里头,他打探多年,确实没探出其中的秘密。
思君脚下一顿,心中升起一阵酸楚,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的愤怒!
“所以……是你不信任我,不仅如此,你还认不出我!”
白宁徽拼命摇头,脸色白到可怕。
“不是这样,当日屋中放着叫人心神恍惚的迷香,那女人只有五分相像,却令我看到了十成十,我更是被催得无法冷静,只想…”
“只想杀了我!”
思君凄凉地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滚吧。”
白宁徽双目赤红,全身发颤。
他不断进气,吐气,十多下后,终于闭着眼,接受了事实。
“好。”
夙不寒和思君同时一愣!
“曼曼,我找你,不过是为了解释清楚,我不求你原谅,只要你活着,并且好好的活着,我愿意离开,不再打扰你此生——
长、命、百、岁。”
说完自己想说的,白宁徽紧咬着牙,逼迫自己转身。
思君仰头,望着泼墨般的天空,没有看他如何离开,两行清泪沿腮而下……
念念失踪了几日,为了安抚宾客,今日破天荒地第一个出场。
她抱着二胡,生无可恋地坐在扶手椅上,一动都不想动。
妖蓝夫人看着拥挤的大堂,撇撇嘴,干脆利落地上前。
“各位,念念也不好白给各位奏乐的,从今日起,念念的场次,灵妖阁需要收入场费。”
从前这丫头拉二胡跟鬼哭一样,自然不可能收钱。
只是,现在若是要收,说不定这些抠成精的男人,直接跑了。
妖蓝夫人自信满满地转了一圈眼珠子,“入场费暂定一百两。”
果然,她这么一说完,群起而攻!
“妖蓝夫人!这价格有问题吧!”
妖蓝夫人纤腰一摆,刚想说些鄙夷的话,却听——
“灵妖阁的妖姬,最少都是一千两入场费,念念就一百两?欺负我们丫头?”
“对啊,不如干脆给念念赎身好了,就算花了一千两,说不定也只有十两是给她的。”
“你小子够激灵,我们出钱给念念再开个馆子,这样赚的钱都是她的。”
这话直接得到众人的认可,居然纷纷开始询问赎身的价钱。
坐在台上的念念,脑袋沿着椅背一滚,无精打采地歪着。
楼上看热闹的妖姬,脸色不要太臭!
“神经!有钱不给自家老婆花,听个破二胡花得一头子劲!”
妖蓝夫人也是头一次感到如此崩溃。
“各位实在抱歉,念念是不接受赎身的…”
“什么!哪来的规矩,上大夫,你可曾听说我南泽有此等律法了?”
妖蓝夫人要哭了!
“各位!真不是,是我家主子…不如这样,入场费多分一些给念念?”
大家还是不依。
“除非全给念念,否则我们告到官府去!”
妖蓝夫人猛地倒退一步,这些臭男人是想气死她不成!
“全给她?那我们算什么!不行,一会儿我也得找夫人说说!”
楼上的妖姬气恼地跺脚。
“找夫人说有什么用!找男人说啊!”
楼下闹得不可开交,到最后妖蓝夫人才艰难地拿下了一成入场费。
还是因为灵妖阁的座椅和点心,的确要些成本。
剩下九成全归了念念。
念念一双死鱼眼见大家谈妥了,才终于说了句公道话。
“既然九成给我,那我不好多要,诸位的入场费,便随心意给吧,一千两封顶。”
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人们,这么一听,顿时既埋怨又宠溺地望向她。
真是,亏他们给她争利益,她自己却不思进取。
对这个提议,妖蓝夫人居然没反对,沉着脸开始收银票,却见人群中,竟还坐着不少扮成男装的女儿家。
“喂,小郡主,这里是青楼!你也敢来!”
等交了钱后,一旁的熟人才低声搭讪,别说她敢来了,刚刚叫得最凶的几个,其中就有她。
“哼!听个二胡,还分男女吗?”
小郡主摇着公子扇,不屑地哼哧。
何况她也不是第一次来,有什么稀奇的。
交了一圈,拥挤的大堂,还是那么拥挤,居然所有人都给了入场费!
妖蓝夫人点着数十万两的银票,真是心疼啊。
“好,入账第一日,我给众位拉一曲自学的调子!”和曼曼振奋道!
“噗——”
坐在第一排的小郡主一口茶喷出,“自学?别啊!拉凤求凰啊!学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