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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恢复美貌,郭贵人半点耐不住性子。
她自持聪明,得了贤妃教她了个天衣无缝的法子,不过两日便急着要去害了楚衿腹中龙胎。
贤妃那法子也是自己从电视剧里学来的,将浸了水的麝香放在笼屉上蒸煮,以升腾而起的蒸汽熏衣,如此衣物上便沾染了极浓郁的麝香味。
郭贵人穿着这衣裳日日往楚衿宫中去溜达,还愁她肚子里那个活宝掉不了吗?
于是乎甚少出入凤仪宫的郭贵人,这两日出奇的勤快。
一会儿说是要陪楚衿下棋,一会儿又说是要陪楚衿出去散散心,更道自己从前对楚衿多有得罪,盼着楚衿大人有大量,不要计较她以前不懂事时犯下的过错。
楚衿闻言笑道:“郭贵人何错之有呢?本宫从未与你计较过什么。”
郭贵人笑着连连点头,楚衿稍凑近她一些,仔细观察着她恢复了几分好颜色的脸皮,“郭贵人脸上的瘢痕淡去了许多,可是从太医院得了新方子?”
郭贵人抚面娇羞一笑,“日日都是神仙玉女粉和蜂王浆琼露交替敷面,是有些效果,不过若想复原,此生怕是难了。”
“郭贵人何须懊丧?瞧贵人学着太后日日礼佛,诚感动天,佛祖定会庇佑贵人你所求皆所可得。”
这是楚衿应付郭贵人的第三日了,对着郭贵人,她好似半分也不设防,同她聊得欢愉,有时张妃来看她,也被她给冷落了。
郭贵人暗嗤楚衿是个傻子,日日在凤仪宫流连三四个时辰才肯回去。
今日她前脚方走,楚衿便从鼻腔里取出了两块素色的棉球,随手丢进香炉里焚了。
玲珑连忙将寝殿的窗都启开,扑着手中的蒲扇道:“这一股子味且得散着呢,到外头去避一避吧?”
于是便搀扶着楚衿一并入了庭院闲步着。
楚衿闲采了一朵芍药花闻了闻,只觉花香怡然,沁人心脾,“这些芍药是好味道,但是花色艳、花蜜甜、花香浓,容易招惹飞虫,一会儿吩咐三福将它们挪远些,别离着寝殿太近了。”
玲珑‘哦’了一声,又问:“这都三日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戳穿郭贵人?”
“再两日吧。”楚衿不紧不慢道:“她那一身的麝香,穿在身上,药力顺着肌理侵入了体内,本宫问过太医,再过两日,她必定此生都断了生育的指望。”
“这郭贵人好端端的怎就打起了你的主意?”
“你当真觉得是她?”楚衿定睛看着玲珑,笑意阑珊道:“后宫的女人,脸面和子嗣都是与宠爱挂钩的。她为了戕害本宫腹中龙胎,不惜让自己落得一个终生不育的下场,值得吗?”
玲珑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是贤妃!?”
楚衿冲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松泛伸了个懒腰,继续在庭院内踱着步。
郭贵人再来的时候,她身上的那股子麝香味又添重了几分。
只可惜楚衿与玲珑都用棉球塞住了鼻腔,是闻不见她作的妖的。
同往日一样闲聊了片刻,三福躬身进来打了个千儿与楚衿道:“贵妃娘娘,贺太医在外头候着,是要给您请平安脉呢。”
郭贵人一听有太医要来脸色都变了。
她这一身的麝香味,太医来了不就穿帮了?
于是她连忙从座上起身向楚衿福了福,道:“贵妃娘娘请脉,嫔妾便先行告退了。”
说罢便要走,楚衿却叫住她,“贵人妹妹急什么?贺太医是皇上拨给本宫安胎的太医,对千金一科十分老道精通。今儿赶巧妹妹也在,让贺太医给你也请个脉吧?”
郭贵人推辞着,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加快。
人刚走到寝殿门前,手还没挨到门把手上,身后却忽而生出一股蛮力,一把抓住她的后脖领将她扯倒在地上。
她猛然回头,见是三福正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睇着她。
“你这奴才有没有规矩?”
楚衿冲三福招了招手吩咐他退下,而后同摔倒在地上的郭贵人道:“三福有没有规矩本宫不知道,本宫只想问问你,心里还有没有规矩,有没有尊卑?还有你挂在脖子上的那颗脑袋,还想要吗?”
郭贵人结巴回话,“嫔妾嫔妾不知贵妃娘娘所言何意?”
触及走到她身旁,扯起她的袖管引至她的鼻尖,“这么大一股子麝香味你自己个儿闻不出来吗?郭贵人,你好大的胆子!”
见事情败露,郭贵人吓得连连叩首直道自己冤枉,狡辩说这负责熏衣之人是她房中的宫女,或许是自己从前责打过她她怀恨在心,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法子来对付自己,不曾想会连累楚衿。
玲珑听罢走到郭贵人面前,一手捏着鼻尖冲郭贵人用力擤了擤鼻涕,那两个塞着鼻腔的棉球便飞到了郭贵人脸上,“你可连累不了贵妃娘娘,这几天那麝香味,只有你一个人闻见了。且贵妃娘娘一直用着固胎的方子,即便是偶然吸入了一星半点的,对胎儿也不会有损。”
郭贵人表情明显傻了,楚衿冷笑一声,接着玲珑的话继续道:“让你用这法子来害本宫的人可是使了一箭双雕的好计呢,郭贵人可知道,这样的麝香用量下去,你的身子,也算是彻底废了?”
“不可能不可能”郭贵人舌尖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