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帝王,要有帝王最起码的尊严。
比如即便没纸,他也不能用手去xxxx。
所以他只能坐在恭桶上,绝望的盼着刘奇赶紧回来。盼着xxxx风干的速度,比刘奇回来的速度慢一些
顾成歌在正殿里侯了玄珏小半个时辰还不见他回来,凑到食盒前去看了一眼那‘惨绝人寰’的冰糕,笃定了玄珏怕是今儿都不会会正殿了。于是偷笑一记,往殿外行去准备出宫回府。
路过堂下跪着的赵似锦身旁时,她明明知道玄珏已经走了,却仍叩首不住,每一次额头落地都十分扎实,地面上已然有些一小滩面积的积血,随她叩拜动作而血点四溅。
顾成歌‘嘶’了一声,两撇剑眉往眉心聚拢,“他都走了,你还拜什么?起来吧。”
赵似锦并没有理会顾成歌,仍执拗着进行着这些在旁人眼里看似无用的徒劳。
“起来。”顾成歌俯身下去,用力拽着赵似锦的胳膊,一把将她从地上给拉了起来。
额角的血顺着伤口留下,赵似锦神情灰败望着顾成歌。
她挣扎了两下,但脱不开顾成歌有力的手心。
有泪无声留着,她身子乏力,人渐渐蹲在了地上,“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慕白的江山是他一生的执念,我受不住,我对不住他”
顾成歌低眉看她,“人死如灯灭,所有的执念都该散了。你如今生了和他的孩子,守着孩子过好你的富贵生活就是了,为何非要掌了国权?你不累吗?”
“慕白的执念散了,可我的却散不掉。我与他相知相许十数载,他骤然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我还有什么盼头呢?”赵似锦扬起如葱段的玉指抹了把眼泪,顺势摊开手掌撑着额头,一副凄然模样,“不过就是盼着白旭能平安长大,幽都的江山可以守住。哪怕只是守住国号也可。毕竟,这是我和慕白唯一还存有联系的事儿了。”
“白旭?”顾成歌念了一句,又问:“这名儿好听,是你的孩子?”
赵似锦颔首,抿紧了唇,“慕白本名江重夜,他嫌这名字太晦暗,登基后便自改了名讳为慕白。他说幽都日短夜长,他很喜欢白昼时幽都的景,故而改了这名字。我为我们的孩子取了这个名字,也是希望他九泉之下若有所知,可安心。”
“哦,好吧。”顾成歌叹了一声,便不再理会赵似锦,自顾向殿外行去。
没走出两步,赵似锦却叫住了他,“顾方士,你救过本座和白旭的性命,本座唐突了,可否请你再相救我们孤儿寡母一次?”
顾成歌停下了脚步,却并没有回头,“救你?如何救?”
“本座知道,顾方士和皇后娘娘是故交,方才堂上昭帝的态度你也瞧见了,他私心里多半是认了本座的提议的,只是碍于皇后的面子,不好应下本座。本座从前对皇后做过糊涂事,以至于她到如今还对着那些糊涂事耿耿于怀。本座想,若是顾方士能替本座进言两句,兴许皇后娘娘能听得进去。如今,损了幽都一半的国土臣民,但却保住了幽都的国号,且无需面对生灵涂炭的局面,是为两全其美。”
“两全其美?”顾成歌‘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我瞧着是你想的挺美。你说来说了,那皇上是个醋坛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我去为了你跟皇后娘娘说情,让皇上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在背地里如何给我使绊子呢。我在大昭当个官赚钱不容易,你还是别把我往火坑里推了。”
他快步离去,此番却换作了赵似锦拉住了他的臂膀,“顾方士,凡事都有个商量的余地。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开口,本座都能给予你。”
顾成歌讪笑,“只怕我想要的,这次你给不了我。”
“顾方士但说无妨。”
顾成歌转过身来正视赵似锦,不苟言笑道:“幽都每年给大昭上供多少银子?”
“百万有余。”
“好。”顾成歌弹出左手的食指横在赵似锦面前,“一成。若皇后当真许了你让出半壁江山保全幽都国号的愿景,我要你一次付给我十万两雪花白银。你可能做到?”
十万两?
前儿个盘库的时候,幽都存银所余不过三十万两尔尔。顾成歌一开口就要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库银,他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见赵似锦面色犯难久不答话,顾成歌摆摆手道:“罢了,你还是收拾收拾包袱,准备和你的娃儿搬出帝苑城吧。”
“慢着!”赵似锦喝了一声,咬牙道:“还请顾方士一言九鼎,事成之后,十万两雪花白银,本座原悉数奉上。”
顾成歌抓起赵似锦的手腕,将她握拳的指头一根一根掰开成掌,而后与她击掌定约,“走吧,往皇后娘娘宫里去。”
顾成歌满面自信,行在了赵似锦的前头。
赵似锦心头亦有疑惑,便问:“顾方士当真有十足的把握?”
顾成歌不语,浅笑一记算是对赵似锦的回应。
至于顾成歌为何需要那么多的钱银,究其缘由,不过是为了活命罢了。
蛟龙不常有,龙胆更是难觅之物。若仅凭自己一双足踏遍河山,莫说十年,便是百年也不一定能让他碰见修炼于深山老林之中的蛟龙。
民间有寻龙组织,多是些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山野村夫。
他们一年近乎每一天都泡在各地山涧寻觅龙之踪迹,为得便是将踪迹卖给如顾成歌这般的屠龙者。
这些组织的人收钱办事,开口便是千两万两之数。
顾成歌必得囊中富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