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事,情之所至,兴之所起,闹出什么动静来也不奇怪。
但今日的玄珏,全然似换了个人一样。
楚衿新制的浣纱氅衣来不及褪下,就被玄珏用蛮力撕成了一块蔽体的烂布。
他无止境的在楚衿身上索取着,而楚衿也从最开始的拒绝,变为了主动迎合他的动作。
这一夜,兵部侍郎在朝阳宫侯了玄珏一宿也没候到他回来。
而楚衿的腰,也快断了
二人记不清的是何时精疲力竭而睡去,只记得再睁眼时,已经过了早晨的时辰。
玄珏还睡得深沉,楚衿一看时辰晚了,用力推了玄珏一把,“你早朝都不上了!?”
玄珏睁开惺忪的睡眼,咂嘴道:“哎呀,这才什么时辰呀,衿儿,你就再让朕睡一会儿嘛”
咦???等等,自己不是昨夜应该睡在朝阳宫的吗?怎么会睡在楚衿的榻上?
玄珏猛然睁开了眼,见自己赤条躺在榻上,于是抓起被衾来将自己捂了个严实。
他偷偷将被衾掀开一角,鬼鬼祟祟的朝里头探了一眼。
妈呀,这一身的吻痕,还有两个肿成了葡萄的‘小可爱’挂在胸前,他这是经历了什么?
“你看什么呢?”
楚衿穿好了寝衣坐在榻沿看着他,吓得玄珏双手紧紧护在胸前,委屈道:“衿儿你昨夜把朕怎么了?”
“你”想起昨夜他那qín_shòu模样楚衿就气不打一出来,这晨起了还跟自己在这儿装出一副可怜模样,搞得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一样。
也不知道是谁把这凤鸾宫里犄角旮旯稀奇古怪的地方都给解锁了个遍?
楚衿毫不留情,一把就揪住了玄珏的耳朵,“你问我把你怎么了?我能把你怎么?”
玄珏一边喊着吃痛,一边说道:“朕知道衿儿喜欢朕,可你也不能太太那个了吧?”
“我太哪个了?”楚衿用力在玄珏胸膛上砸了一拳,“昨儿个夜里是谁脸面都不要了求着我跟他睡觉的?是谁说自己快憋炸了让我大发慈悲的?你装什么缩头乌龟纯情少艾,恶不恶心呐?”
嗯?昨夜发生了何事?
玄珏想起了自己昨日夜里好似做了个羞羞的梦,难不成那不是梦,尽是真事儿?
这这这那如狼似虎撕了楚衿衣裳之人,当真是他?
他还有这本事呢?自己怎么不知道
“皇上,皇上!”寝殿紧闭的菱窗外传来了几声刘奇的呼喊,“皇上,皇后娘娘!好我的祖宗哟,您们可算醒了!奴才这都叫了您八遍了,若是再不应,奴才可就要翻窗进去了。”
玄珏看着杀气腾腾的楚衿知道自己小命不保,于是慌乱拿起了衣裳就往外跑,边跑还边回头冲楚衿憨笑道:“那个早朝都要耽误了。衿儿你消消气啊,等着朕来同你共进午膳!”
楚衿拿起枕头朝着玄珏就砸了过去,“呸!谁要跟你共进午膳?你收拾收拾赶紧去世吧!”
那枕头砸在了玄珏的背上,像是给玄珏脚底抹了油,令他‘呲溜’一下就窜没影了。
从前**过后的次日,玄珏总是对自己百般呵护问长问短,从未有过今日这般奇怪的时候。
楚衿也暗自犯起了嘀咕,怎地他好似全然不记得昨日发生了什么一样?
他是喝了张太后送来的那壶雄黄酒后才‘兽性大发’的,莫不是那酒有问题?
楚衿命三福将太医寻来验了验那壶雄黄酒有无异样,太医验后笃定道:“便是寻常的清酒里头添了雄黄,用火淬过药性都浸进去了,是祛除燥湿的好东西。”
太医的话证实了这事儿和张太后,其实仔细想想也知道,她闲着没事干了也不会给送去楚衿宫中的酒里下药呀,她这是图了个什么?图热闹吗?
张太后图不图热闹不知道,但前朝今儿个算是热闹透了。
自玄珏登基以来,这还是头一日上朝去的如此晚。
他来时朝臣们正吵的不可开交。
所为事由,是因蛮夷部族内部生变,新任部族统领是个极为好战之人,对每年给大昭上供丰硕物资一事不满,要挟着朝廷若是不减赋税便要挥军以犯边境百姓。
“赋税如何能减?今儿给他开了这个先例,明儿旁得外境七十二部纷纷效仿之,大昭岂不成了一盘散沙?”
“臣以为,张妃娘娘的父亲张习远乃为外境七十二部之首,这事儿理应召他出面以作调停。”
“哪儿还轮得着他张习远去调停?新任的蛮夷首领茹毛饮血,张老头去了恐怕都得被他给活吃了!”
“他要打便打,咱们大昭国富兵强,还怕他吗?打得他服服帖帖,看他日后还敢不敢猖狂就是了!”
朝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将朝堂乱成了菜市场,玄珏正坐龙椅之上肃声道:“都各自少说两句,蛮夷部族内乱,首领暴毙而为人夺了权,新官上任自是威风,不知天地为何物只以为自己厉害。这仗必须得,非但要打,还得赢得漂亮。朕以为蛮夷部族同为外境七十二部,让张习远出面便是让他自己人打自己人,多少有些顾虑。故而此番征伐,由内境出兵就是了。”
说罢,又吩咐兵部侍郎道:“领兵五万,克日出征。为壮士气,兵卫中谁人能将那新首领的首级斩下带回,朕便独赏三百两黄金,更予他千夫长的职。”
兵部侍郎拱手领命,而闻听玄珏三百两黄金买一颗人头,本无精打采的顾成歌霎时来了兴致,舔着脸笑道:“皇上,摘了他的首级当真能换三百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