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嫔故作娇嗔,拉了玄珏的臂膀一把,道:“皇上~~~她东西都送来了就快些让她走,咱们还有正事要做呢~~~~~”
“胡说。”玄珏拨开了萧嫔的手,一本正经道:“你一届妇人,朕和你有什么正事做?幽都君上来了,后宫女眷不宜抛头露面,你去吧。”
萧嫔扭扭捏捏在玄珏的榻上赖着不愿意起身,还以为自己娇媚模样此刻还能在玄珏面前奏效。她只当赵似锦是空气,在榻上如巨蟒般扭动着,不时还哼唧两声,咬咬嘴唇。
玄珏猛然一脚将她踹到了床底下,怒道:“你在那扭个什么?活似只蛆!即刻滚出去,莫要在君上面前丢人现眼!”
萧嫔这一跤摔得不轻,她捂着自己的后腚,红着眼睛跑出了寝殿。
赵似锦目送她离去,笑意清幽道:“美人如娇花,需得细心呵护。昭帝待萧嫔那般,仔细伤了她的心。”
“她的心伤不伤和朕又和关系?”玄珏行至暖座旁,示意赵似锦落座,而后吩咐刘奇道:“去准备些茶点来,朕许久未同君上闲来谈天说地了。”
玄珏看着赵似锦的眼神里充满了浴火,刘奇如何不知道取茶点不过是说辞,真正的那层意思是让自己退下,莫要坏了他的好事。
可不应该呀刘奇离了寝殿合上宫门,心里泛起了嘀咕。
从前赵似锦是大昭后妃的时候没见玄珏对她多上心,今日不过换了身装扮而已,怎就得了他这般另眼?
他守在门外,不多时有宫人端了茶点来欲入内,刘奇挥起浮尘就在他手背上拍打了一记,低声训斥道:“没眼色的东西!此刻要是进去扰了皇上,仔细挨板子!”
要么说刘奇能当得这帝苑城的首领太监。
他察言观色的本事若认第二,怕是无人敢越到他头上去。
此时的玄珏,搭在桌案上的手缓缓向着赵似锦移去,见赵似锦不闪不避,于是乎一把将她的手攥住,“你的手好凉。”
赵似锦面颊绯红,低垂眉眼喃喃道:“昭帝,你这是作甚”说罢欲拒还迎的将手从玄珏手中抽了出来。
玄珏朗声笑道:“你可知,朕前半生最后悔的事儿是什么?”
赵似锦抿唇摇头,玄珏伸手勾了勾她饱满小巧的下巴,道:“便是在你还是大昭后妃的时候,没能好好儿珍惜你。”
“呀”赵似锦手掌轻轻一拍打掉了玄珏托在自己下巴上的手,微微侧头瘪嘴道:“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
默了片刻,她将自己带来的千年人参取给玄珏。
锦盒启开,里头躺着一根数不尽根须几何的老参,它的根须如同老树盘根一般扭曲盘踞在锦盒中。打眼瞧着,最长的几根抻直了少说也得有半丈余长。
稀罕药材大昭不缺,千年人参亦有。但像赵似锦取来的这一株成色、品相都绝佳的,玄珏倒当真是头一次见。
可那人参再稀罕,也不过是死物。还能稀罕的过面前的如花美眷吗?
他不过赞了句极好,目光就又凝在了赵似锦脸上,“你这样的打扮格外好看。”
“是吗?”赵似锦轻抚自己的脸颊,含羞道:“原是从前见皇后在昭帝寿宴上如此打扮过,本座有样学样罢了。对了,闻听昭帝将皇后废了,怎地如此突然?”
玄珏面生嫌恶,道:“她刻薄善妒,心狠手辣,让她当皇后,朕的后宫早晚被她给祸害完了。”他停一停,挑眉看向赵似锦,笑意又浮了出来,“朕打算另择一贤为后。朕想着,必得是像你这般柔善端然,知书达理,美貌绝尘之女子,方能配得上朕。”
“昭帝说笑了,本座哪儿您口中说得那般好?”赵似锦挪过案上放着的白茶进了一口,有茶水落在了她的唇上,她微微抿唇将茶水舐去,动作极具魅惑,“本座要当真如昭帝所说那般好,为何昔日本座为昭帝贤妃的时候,不见昭帝对本座动心?”
玄珏搓了搓手解释道:“是朕那时被鬼蒙了眼,忽略了你这可人儿。”
他起身坐到了赵似锦身旁,手上的动作也愈发大胆。
赵似锦擒住了他的手腕,眉目含愁,叹道:“只可惜近来幽都乱事颇多,本座也是没有心思去想旁事。”
她那愁眉莫展的楚楚模样看得玄珏心都要化了,他将赵似锦揽入怀中,口吻轻柔道:“给朕说说怎么了,看朕可否能帮衬上你?”
赵似锦静静依偎在玄珏怀中,抱怨道:“南境今夏多雨,洪灾泛滥,百姓叫苦连天,派去震灾抗洪的兵卫人手短缺,前朝的那些个奏折一一都是在列陈此事,我瞧的头疼。”她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脸悲苦。
“若是人手不够,朕可派兵帮衬。”玄珏大度道:“能助你度了难关,见你重展笑颜,朕愿意出手。”
赵似锦却摇头,“昭都的兵卫是不了解幽都的情况的,昭帝即便有心,也是无力。”
“昭都的兵卫不了解,西境那些幽都的兵卫定了解了吧?朕将西境从前隶属幽都的兵卫调遣十万入南境帮你震灾,可好?”
“昭帝此话可当真?”赵似锦在玄珏怀中仰起了面,眼底柔波流转直视着他。
面对这般汁液欲滴的唇,玄珏近乎要吻了上去,还是赵似锦用手在彼此唇间隔出了屏障,他才作罢。
“自是当真。其实幽都的百姓,原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如今幽都在你手中掌管,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重新跟了朕,那么大昭的兵力、百姓、财富,尽一般都是幽都的。你的国家,必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