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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栾宇抱回偏殿时,乳母和嬷嬷正为寻不见栾宇的人而急得焦头烂额。
见太子回来了,几人一窝蜂的将顾成歌给围了起来。
“太子殿下跑去哪儿了呀”
“怎是国师将太子殿下送回来的?”
“太子殿下身上的衣裳呢?”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问题,顾成歌眉头微蹙显得有些不耐烦。他将手一挥,这些人便神情呆滞立在原地,再不聒噪。
顾成歌抱着栾宇如入无人之境将他安放在榻上,眉眼终于舒展开来,露出软糯的笑意,“你小子,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是随了你娘亲了。”
他笨手笨脚的替栾宇换好了衣裳,而后给他盖上薄被,轻轻抚摸着他毛茸茸的额发,“你还小,许多事如今还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
他的掌心散出幽蓝色的光芒,在抚摸了栾宇的额头三下后,那光芒也散了。
他抓起栾宇的小手,摊开他的掌心,将自己的手指头咬破一小块皮,只等有新鲜血液涌出,才以血液在栾宇的掌心画了个血符。
血符化成,顺着栾宇手掌上的毛孔纹络缓缓渗透人了皮下,直至全然瞧不见一丝一毫痕迹。
“你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在俗世人面前过早暴露,只会让他们将你当做异类而伐之。你心智尚未成熟,无法控制自己的真龙之力,一旦显露原形便极有可能不分好赖见人就杀。如此,我只能暂时将你的能力封印起来。不过你放心,你是楚衿妹子的孩子,有我在宫中,我会好好儿护着你不让人伤你分毫。你只需安心作做你的寻常孩童,安心去体验这段不一样的人生就好。”
他将栾宇的手重新放入被衾,替他掖好了被角,转身去了。
在他离了朝阳宫须臾后,外头候着的那些乳母嬷嬷也恢复了意识。
只是她们脑海中再不记得方才见过顾成歌之事,瞧栾宇躺在榻上,还以为是他玩累了自己乖乖回来歇下了。
乳母嬷嬷们拜着谢过了漫天神佛,声音将浅睡中的栾宇吵醒。
他揉了揉惺忪睡眼从榻上坐起,对于方才发生的事,亦是忘得一干二净。
这两日,昭都各处的说书摊都在异口同声说着同一个故事。
有人将楚衿和玄珏的爱情故事编纂成了题本,改名换姓后交给这些说书人当做宫闱秘辛在民间传着。
先讲一对璧人的相知相依相许,再讲情之终时男子的绝情凉薄冷淡,与女子的委屈坚韧痴念。
这题本写得极好,说书先生也讲的绘声绘色。可谓是闻者伤心,传者落泪。
后来有听书的群众喊了一句,“这不正是咱们皇上和废皇后的故事吗?这皇上当真是凉薄,皇后待他多好呀,他倒好,抛却糟糠之妻不说,还广揽美人入宫满足自己一己私欲。这样的人怎能治理好国家?实在荒谬。”
人云亦云这句话很有意思,第一个传话的人只负责在大庭广众之下将真相公之于众,往后的事儿也不必他费心了。
百姓们茶余饭后,一传十,十传百,这事儿经了那么些人的口,哪怕一人只添油加醋一句,事情也变了味。
“这皇帝多半是靠着楚家稳定了前朝的国事,从前废皇后晋升的那般快,不过是为了稳住楚怀山罢了。后来新帝登基稳了局势,第一件事儿就是拿楚怀山开刀。听说了吗?还是让废皇后亲自去下的毒,亲手了结了自己父亲的性命呢。可想而知这皇帝得有多歹毒?后来楚怀山死了以后大伙儿都怀疑这事儿,皇帝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一路越级晋封废皇后,为得不就是平非议吗?”
“就是就是,如今太子大了,事情也过去了这么久,皇帝的獠牙就露出来了!大伙儿想想他为什么这个时候废了皇后?他要是不废这个皇后,太子继续养在皇后身边,皇后多少会告诉他外公外婆是怎么离世的。谁能保证太子不会因此事恨着皇帝?要说皇后被皇帝逼着毒死了自己全家,她心里没怨言也是不可能的。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咱们寻常老百姓连杀个与自己有仇之人都不敢,皇后从前也是个深居简出的姑娘家,杀了自己亲生父亲和继母,恐怕往后噩梦缠身的日子是少不了喽。”
“可我听说帝后反目是因为皇后与人存了苟且之事,皇帝面子上挂不住才会如此。”
“听他瞎说!那皇后要想和人存了苟且之事也不必选国师吧?我听说是那夜有人漏夜入了皇后宫中伺机暗害,是国师赶去相救了皇后,却被皇帝撞见,硬要拿了绿帽子来给自己头上带。这事儿的逻辑也不通是不是?皇帝要是当真见到了皇后和国师有苟且之事,为何皇后被废了闹得动静这么大,国师如今还在前朝安稳当着官?可见这事儿另有隐情。”
“哎呦,都说嫁入帝王家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我看是几世修来的祸还差不多。我觉得我家那口子和皇帝比起来都要好许多,起码他不会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来对付我。你说说看,皇后到底是伺候了皇帝快五年的枕边人,他那心肠是黑的吗?怎么一点儿人性都没有。那冷宫都是犯错的嫔妃住进去的,皇后何错呀?”
这样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在昭都日夜都有人传着,后来干脆有百姓煽动,大伙儿提名百家信上奏朝廷,让玄珏还楚衿一个公道。
大伙儿心里都对玄珏这个皇帝有诸多不满,楚衿也成功被人塑造成了一个被男人所伤的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