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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楚衿在寂静无光的寝殿内独倚菱窗前,望着天边皎洁的皓月晃了神。
龙毒为何物?是否有药可解?她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后果?又会否伤及到自己腹中的这一胎?
楚衿不能将这些话告诉玄珏,因为他知道,玄珏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除掉凡人身上的龙毒。
且若顾成歌所言为真,这龙毒无药可解,即便告诉了玄珏又能如何?
他有多在乎自己楚衿心知肚明。让他知晓自己身中龙毒,必会觉得是自己害了她。
为保自己周全,玄珏极有可能闷声不吭的走掉。
她已经失去过玄珏一次了,如何还能失去第二次?
对于这样的烦心事,楚衿只能暗示自己一切不过都是她杞人忧天,说不准过两日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因昨夜近乎一夜无眠,迷迷糊糊睡去的时候窗外的天儿已经蒙蒙亮了。
楚衿再醒身时,已经到了晌午。
睁眼的时候,便有扑鼻的饭菜香味拥入寝殿内。
玲珑在案前修剪花枝,听得榻上动静回过头来,见楚衿醒了连忙上前伺候,“小姐这一觉睡得可真踏实~~奴婢先伺候您洗漱吧,饭菜刚好,还热腾着。”
楚衿没说什么,由着玲珑伺候自己洗漱后入了膳厅,面对满桌可口开胃的菜肴,她仍是只吃了两口就说自己没胃口折返回了寝殿。
玲珑伺候她久了,她颦蹙之间玲珑便能猜出她是否存了心事。
可如今她身体康泰,孕太稳定,玄珏爱护,太后疼爱,栾宇懂事。她占全了世间的喜乐事,玲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令楚衿心事重成这般。
想着护胎的嬷嬷说过女子孕期情绪波动是常有的事,她也没太放在心上。
又想如海常能逗得楚衿欢颜,于是便去庑房里将他寻来,“娘娘情绪不太好,你拿出看家本事去逗娘娘欢喜罢。”
如海拿她打趣,“喲~~~玲珑姑姑不是一贯瞧不上奴才那些烂笑话吗?”
玲珑白他一眼,“我瞧不瞧得上的又不打紧,咱们都是伺候娘娘的,娘娘喜欢就好。”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去,复又忙起了自己手上的活计。
如海入寝殿时,楚衿正抱着个凉枕坐在暖座上怔怔出神。
他清了清嗓发出些响动让楚衿注意到他的到来,而后舔着笑脸向楚衿发问,“娘娘猜猜看,东汉时期的扬名女子,有何人是最擅舞技的?”
楚衿想了须臾,摇头答不知,见如海笑得前仰后合,道:“是蔡文姬!”
“蔡文姬?”楚衿疑惑发问,“她舞文弄墨的,如何精通舞技?”
“因为因为文姬起舞!哈哈哈哈哈哈哈~~~”如海的脆笑声不时响于楚衿耳畔。
楚衿知道,他是见自己闷闷不乐想博自己一笑。
但今日,她实在没有那个心情去应和他。
如海见楚衿面色平平看着自己,反倒显得自己笑得像个傻子,于是咳嗽了两声暂止了笑声,道:“恕奴才多嘴一句,娘娘的心事,可是因着自己的身子”
楚衿一愣,警觉看他,“本宫身子好着呢,你此话何意?”说话间,下意识将自己的袖口向下翻了翻。
“奴才该死。”如海福礼下去,恭谨道:“那日那日奴才惦记娘娘安危来寝殿寻娘娘。怎料在门外正巧听见了娘娘同胡太医所说的话。奴才无心,并非有意偷听”
楚衿看他说话时低垂眉眼,目光避忌与自己交织,便知如海是心底存了愧疚,也愿意相信他实属无心。
她并未责备如海,只道:“这事儿不能让皇上知晓。确切来说,除了本宫、胡太医与你之外,宫中再不能有第三个人知晓。连玲珑也不可以,你明白吗?”
如海连连颔首,这才敢抬起头来看向楚衿,“不知胡太医这几日可有寻得医治娘娘的良法?”
楚衿苦笑摇头,“若是有,本宫怎还会愁眉苦脸?”
“这两日娘娘的心房可还有再发痛的时候?”
楚衿在自己胸口轻抚一记,道:“偶尔吧。不过都是淡淡的,尚能忍受。像那日失足落下假山的痛楚,倒再没有过。”
“娘娘”如海吞吞吐吐,好似有什么忌讳的话想说又不敢说。
楚衿最见不得人这幅模样,于是沉声道:“有话就说。莫要支支吾吾,本宫不喜欢。”
如海躬身一揖,一咬牙索性敞开了道:“娘娘这病有的症状,很像奴才父亲从前患过的‘黑血症’,皆是手臂上会浮现出黑线,血液呈黑色,会心房无端绞痛,但却诊断不出脉象上有任何异常。”
“可当真?”
如海目光诚挚看着楚衿,用力颔首,“奴才不敢欺骗娘娘。且奴才的父亲得一杏林高人搭救,已经彻底治愈了那病。因这事儿就发生在去年,故而那高人留下的药方奴才尚还记得,娘娘若信得过奴才,可否让奴才一试?”
胡太医的医术放眼大昭都是数一数二的,他都束手无策的病,如海一届内监却能医得?
楚衿并未尽信他的话,只吩咐他将药方取来,让胡太医过目后再做定夺。
次日,胡太医来给楚衿请平安脉时看过那张药方后徐徐道:“这上头的药方二十三味药相互调和,药效互补,是极好的方子。能否医治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