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面对经验丰富的江湖高手,居然在关键时刻,因为袖中所掩藏的那支破损的笛子而绝地重生,戴洛毫发无损,而陈清封身受重伤!
陈清封如今回顾着往事,又思索着今日自沧魄空来后所发生的一切,心中忖道:“皇甫雄昔日所猜不错,那果真是魔笛!今天沧魄空所来的目的,莫非是和这魔笛相关?”
一番思索,终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陈清封回眸望着王九,轻叹道:“王九,现如今可如何是好?”
王九冷哼一声,淡淡道:“如今人已走远,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正在这时,王九倏然双眸一闪,双目阴鸷地望着陈清封,如今空旷的甬道上只有他们二人,陈清封感到心中一紧,身上冷汗涔涔坠落!
陈清封微一踌躇,冷声道:“王、王九,你要做什么?”
王九倏然发出一阵阴恻恻的笑声,缓步朝陈清封走去。
陈清封神色惊惧,忙不迭向后退去:“你别过来,再过来小心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王九朗声大笑,“哈哈哈,如今你已是个废人,还能怎么个不客气法?”眉飞色舞,甚是得意。
王九摩梭着那把寒刀,淡笑道:“这九玄地水洞浩大无边,倒也是个良好的墓穴所在,让你长眠于此,岂不是神鬼不知?”
王九若有所思,他有了一番计较。
虽然现在滴血令已经是囊中之物,滴血堂业已归属自己名下,但是其中亦有不少忠心于陈清封的旧党,他们对陈清封忠心耿耿,若是知道自己篡夺了堂主之位,必然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和自己对抗。
为了避免今后的纷争祸患,何不借此机会将陈清封杀掉,顺水推舟嫁祸给戴洛?
戴洛和陈清封素有怨仇,而听命于自己的弟子只需要回去稍微一番游说,说是陈清封胁迫戴洛,以致不知所踪!
如此一来,王九在滴血堂的地位将会更加稳固,他更可以以报仇之名集结堂中弟子追截戴洛,若是将戴洛挟制在手中,皇甫雄便如同被掐住了喉咙,万万不能对自己构成威胁。
王九此时双眸微转,脑海之中想到了陈清封心心念念的玉锦天匣,内心便如小池微漾,泛起了一阵轻波。
这到底是何等强大的秘籍功法,竟让历代江湖高手云集出动,奔命追逐?
他本来对玉锦天匣只是有所耳闻,并不十分追逐,但如今,却也生出了无限向往之情。
陈清封打量着王九的神色,发现他面上阴晴不定,若有所思,他已经猜出了王九的伎俩,但一时之间却不知如何是好!
原本陈清封的武艺功法,纵使不能轻易对抗王九,但倒也不致落败,只是如今双掌残废,身上带伤,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王九冷笑道:“陈堂主,您和戴洛斗智斗勇,为了滴血堂舍生忘死,虽然极尽所能,终于不慎落败,惨遭戴洛杀害!幸而堂主神机妙算,此前已料到必遭此劫,特将滴血令授予我王某人!”
“堂主一职即日起由老夫担任!”
“哈哈哈哈!”说到这里,王九肆意大笑,毫无遮拦。
“你······”陈清封听了他所说,一时间气血上涌,有些说不出话来,良久方喝道,“你真是胆大包天,我怎么说曾经也救过你一命,你怎能如此忘恩负义?”
王九对他的话恍若未闻,轻笑道:“此等废话便无需多说了,若是有些什么临终嘱托之事,不妨速速说来!老夫这就准备送你上路!”
王九对他的话恍若未闻,轻笑道:“此等废话便无需多说了,若是有些什么临终嘱托之事,不妨速速说来!老夫这就准备送你上路!”
“送我上路?”陈清封倏然放声大笑,暴喝道,“你以为你能这么容易便送老夫上路么?你也太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了!”
王九对他的暴喝发狂仿佛毫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说道:“陈清封,实不相瞒,我以前以为你的功力并不那么厉害,但是今日一见,确实是非同一般,不可小觑,不过嘛······”
王九嘴角带着一抹令人憎恨的微笑,目不转睛盯着陈清封。
陈清封被他看得心头微颤,冷喝道:“不过怎么?”
“所谓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何况你不是凤凰!不过是一只断了爪折了翅膀的废鸡,又如何能和我相抗啊?”
“什么!”陈清封再度发狂,怒骂道,“你奶奶个雄,居然敢说你大爷我是只废鸡!”
“好!”陈清封敛容点头,沉声道,“那就让你见识一下鸡的厉害!”
陈清封双目一凝,双足顿地,摆出了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只不过如今两手被废,故而样子显得甚为滑稽,不伦不类。
“噗!”王九见状,不禁拊掌大笑,“你这样子也太憨傻了!”
“哼!”陈清封冷哼一声,便准备扑身而上。
此时,王九双眸一觑,淡淡道:“慢着!”
陈清封停住步伐,冷声道:“你还有何事?”
“如今你已是个残废了,我又如何能以强凌弱呢?”王九淡淡微笑,尔后将手上那把锋利的寒刀径自一抛,摔在地上。
王九冷眸注视着陈清封,笑道:“来吧!”王九向前微一踱步,尔后躬身抱拳,面带微笑,“今日我便以空手来领教一下我们陈堂主的旷世奇功!还望您不吝赐教呢!”
“让你猖狂!”
话音刚落,陈清封倏然拔地而起,他如今双掌既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