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洛闻言,点头说道:“嗯,有道理!不过管他是吹牛妄言,还是真的藏龙卧虎,我们都不得不去!”
晴茹瞧着戴洛的决然神色,不觉间心头感到一阵酸楚,不禁开口说道:“戴哥哥,我有一事问你!”
戴洛瞧晴茹神色顷刻间变得严肃,连忙回道:“什么事儿?”
“如果······”晴茹粉指托腮,微一犹豫,续说道,“我是说如果你没有认识我,那么你是不是就会和琴雪她结为夫妻?”
戴洛听后,淡然一笑,伸手握着晴茹凝脂也似的玉臂,柔声说道:“哪有那么多的如果?既然天意使然,让我们相遇、相知,直到······相爱!”
戴洛俊逸的玉面上露出了如春风般的笑容:“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至于琴雪嘛!我和她也算是自幼青梅竹马,只是在我心中,我一直都当她是妹妹,我相信她今后也会遇到她生命里的真爱!”
晴茹展颜一笑,情不自禁扑在戴洛怀中,玉靥在白昼相交的晨光中,染上了一层粉严酡红,甚是动人!
片刻后,戴洛松开晴茹,说道:“茹儿,事不宜迟,我们速速动身!”
“戴哥哥,可是你现在身上还有地玄丸的毒势!”晴茹关怀之中带着几分忧虑。
戴洛轻叹一声,笑道:“茹儿不必担心,我们不是随身带有地玄草么,大不了毒势发作的时候便先服下草液缓解!”说着摇了摇头,说道,“只是现在我们却不知道这狂风寨所在何处?”
“不如我们去把刚才那几个人给······”晴茹双眸微闪,面带一丝笑意。
戴洛朗声一笑,说道:“好,茹儿你就在这里等我,顺便留意一下四周的动静,我去去就来!“
“好!”
戴洛此时手伤已逐渐转好,仗剑挥舞已是不成问题,当即便带着梦尧神剑,轻登巧纵,瞬息间便没了踪影。
约有数息功夫,戴洛复又回到了那残败的义庄。
戴洛在腰间扯下一块黑布,权作面巾围在脸上,挡住真容,尔后纵身跳跃,瞬间已来到内屋。
只见屋内三人依旧倒卧酣睡,毫无防备之态。
戴洛刻意压低了嗓音,沉声说道:“寨主大人到,还不速来迎接!”
那王尖微一嘤咛,翻了个身,尔后倏然起身,嘴里还喊道:“兄弟,寨主来了!”
王尖话音刚落,那徐胖和李方亦相继醒来。徐胖话声一沉,喝道:“你小子胡说些什么,这哪是寨主?”
王尖本已跪倒在一团茅草上,便要磕头行礼,这时抬头一看,果真是个面覆黑巾的毛头小子,当即便发怒,霍然起身,大骂道:“奶奶个熊,居然敢冒充寨主来诓爷爷我,今天给你点儿教训瞧瞧!”
话音未落,王尖便举起两个拳头呼啸而来!
戴洛心中一阵冷笑,凝立不动,在拳头眼看便要落在面门时,脚跟倏然一点,登时身子便翩然侧转,手中的梦尧剑鞘便朝王尖背脊处拍了下来。王尖脚步一阵踉跄,忙不迭向前栽倒。
徐胖和李方二人见自家兄弟吃亏,便也扑身来战。李方从腰间拿出一把尖刀,四处挥舞!
戴洛便左右闪避,不禁笑道:“哈哈哈,李方,你和王尖俩人怕不是丢尽了你们狂风寨的颜面,这种把式还敢拿出来丢人现眼?”
尖刀从面前一闪而过,戴洛侧脸避让,手掌化作鹰嘴,便朝李方手腕儿啄去。李方感觉到手腕儿一阵酸痛,尖刀不由脱落坠地。
戴洛随之一扔一带,便将他也抛在角落中。
徐胖眉关紧缩,退约两丈外,凝眸望着戴洛,沉声说道:“不知阁下是何人,来此有何计较?”
“哼,你们几个小贼,以后这家义庄就是我的地盘儿,你们从哪来滚到哪儿去,否则休怪我把你们打的满地找牙!”
徐胖冷笑一声,正待开口,那王尖却又闪身来到徐胖身旁,指着戴洛怒道:“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毛头小子还敢自称爷爷?哼,我实话告诉你,我们便是狂风寨的狂风三盗,寨主对我们很是器重,若是让他知道你对我们恶言相向,保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戴洛余光冷冷一瞥,沉声叹道:“如乌鸦聒噪,使人好生厌烦!”
戴洛单脚蹬处,只见地上一团软绵绵的茅草竟如石头般迅捷飞来,直堵着王尖那张大嘴巴。不及王尖反抗行动,戴洛施展轻身之术,当即便如鬼影闪过,食指在他胸前一觑,他便如只呆头鹅愣怔在原地不动了。
“啊?”徐胖本便在凝眸观察着戴洛,此时却不料他身法如此之快,已经闪在他的面前,一息之间已将王尖制服。
徐胖忙自挥掌朝戴洛扑去,戴洛不禁“咦”了一声,尔后笑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几分内力?”
原来这江湖中练武学技之人甚多,但是却也分为数种境地阶段,最为宽泛的便是入流和不入流之分。
江湖中泱泱人海,有四成是不入流之辈,他们只是略懂些拳脚功夫,对于运气凝神,调理制敌之道并不了解。简而言之,他们都没有内力,只是凭借着自身的蛮劲儿或是武艺招式来自保或恐吓他人。
通过戴洛方才和王尖、李方过招,他们二人正属于不入流之徒。
除四成不入流之徒外,还有三成人数,他们知晓内力的运作调息,但是由于资质愚钝或是生性懒惰,往往没有深层次的进境。这些人虽已入流,相较于不入流之徒已是功力非凡,但江湖上亦甚常见,多不足挂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