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洛沉吟片刻,冷声一笑,说道:“不知皇甫雄你还有何事”
皇甫雄冷眸相对,沉声说道:“刚才古松上是何人,你可认得”
戴洛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儿,疑惑道:“古松”目光凝望着那棵参天巨木,轻声道,“我方才还真是没有注意到那树上有人我看是你太过杞人忧天了,若是果真有人,又怎能自你眼皮子底下逃去,您说呢”
戴洛言语之中正将了皇甫雄一军,无论皇甫雄如何回答,尴尬的都是他本人而已
皇甫雄闻言,朗声一笑,说道:“哈哈哈,明日比武大会,老夫继任盟主之位,只是那玉锦天匣”
戴洛听到此处,冷声打断他,说道:“如此看来这玉锦天匣也是你皇甫雄欲求之物”
“非也非也”皇甫雄频频摇头,微笑说道,“老夫自闯绝技,独步江湖,对于玉锦天匣其中所藏之物,并无兴趣,只是这玉锦天匣事关武林纷争你如今一介少年,岂能妥善保管”
“皇甫雄,今日我便在此说明,这玉锦天匣与我无关,我并不知其所在何处”戴洛冷声轻叹,说道,“至于小爷我一人行走江湖,却也没有人能奈何得了我,和你这伪君子没有一线关系”
“戴洛,你”皇甫雄闻言,不禁怒喝道,“狂妄小儿,莫等明日,老夫今晚便收拾了你”
皇甫雄话音方落,身形已飘忽而至,速度之快,令人称奇
戴洛心头猛惊,隐约感到迎面一阵强风席卷而来,戴洛猛提丹田之气,双足微点,登时便飞身退后而去
皇甫雄和戴洛近在咫尺,戴洛却恍如鬼魂般飘忽往来,任皇甫雄轻功卓绝,身法奇快,竟也无法立时逼近
倏然间一声清音响彻天际,梦尧剑森然出鞘,在夜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尔后便朝皇甫雄电射而去
皇甫雄双眸一凝,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尔后在那梦尧剑近在咫尺之时,便作游龙夭矫,一道身影在夜色之中往忽飘渺,正如鬼魅
此时月光微明,月光之下的梦尧剑,透射出锃亮幽蓝的光芒,煞是好看
戴洛纵身来到近前,仗剑而舞
但见两道深色的身影随剑游走,戴洛剑势凌厉,招招直取皇甫雄致命之处
皇甫雄却双掌变幻招式,径自招架应对
皇甫雄此时心中倏然郁结起一团阴云,冷冷忖道:“如今戴洛这小子怎地武功竟如此厉害,若非老夫久久沉浸于武学修为,无一日不在精修增进功力,恐怕对付他绝非易事”
皇甫雄心中那一久久酝酿的想法,此时便如烈火焚烧,愈加澎湃
戴洛此人,决不能久留于世,定要除之而后快,否则放虎归山,遗患无穷
皇甫雄倏然一阵暴喝,双掌微错,尔后双足轻点,径自避过戴洛那极为犀利灵巧的梦尧一剑,尔后变掌为拳,径自吐出
戴洛悚然一惊,撤剑急退,他自知实战经验较于皇甫雄,实是不堪一提,而皇甫雄功力雄浑,万万不能和其硬接抵抗
戴洛仗着自身数套灵幻步法、轻身之术,故而转念间便已飞身纵跃,一道身影在黑夜中极为诡秘,径自掠屋而去
皇甫雄脚踏七星,急点追踪,双眸宛如鹰眼般锐利,凝望着戴洛的背影,冷声道:“哼,想走”
皇甫雄不待犹豫,纵身随之而去
二人随即便一前一后,窜房越脊,转瞬之间已奔离此处
“可恶”戴洛感觉到身后那无止无休的追踪,忖道,“这人竟穷追不舍,真是可恶”
戴洛虽然轻功极盛,但是皇甫雄亦是不弱,二者正似旗鼓相当但是戴洛由于对江宁城之中的房屋街道布置情况等并不了解,难免会落了下乘
皇甫雄在身后宏声喊道:“戴洛,事到如今,你往哪儿走”
戴洛冷哼一声,游目四觑,倏然间看到前方不远处有巡城的兵卫
戴洛盖上黑巾,忖道:“哼,来得正是时候”
戴洛窥准了方向,便即如飞鸟投林般扑落在地戴洛落地之时,手起扬处,登时一片银光闪烁
那近十人的卫队登时大为所惊,一个小头目怒喝道:“来人呐,有刺客,拿下他”
此等蝼蚁之兵,怎能拿下戴洛
戴洛此时闹出了极大的响动,剑锋起处,将一众兵卫逼退,便即顺着四外的巷道奔去
江南一带巷道极多,何况此时正值深夜,在那狭窄的巷道间奔走如飞,定然无人能发现
皇甫雄棋差一招,跟着戴洛扑身落地,然而待其落地之时,戴洛已然绕开士兵,径自离去
而皇甫雄此时,正被一团兵卫围在正中,现场一片骚乱
那头目凝眸一望,冷声喝道:“就是他,弟兄们,给我拿下”
原来皇甫雄和戴洛身上穿着衣物都是深色系,何况他们方才惊乱之间,怎能透过夜色窥准衣物或是面貌究竟是何理所应当,便将皇甫雄当作方才之人了
这些兵卫也实是迷糊得很,要知戴洛方才是以剑光逼退众人,但是皇甫雄此时却是一双肉掌,如此明显的现象,他们竟全然未注意到
皇甫雄双眉微蹙,心中冷冷忖道:“可恶的小子,今日便让你逃去,明日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阻挠老夫”
皇甫雄思索之间,一众官兵已然拥作一团,扑了上来
皇甫雄凝眸冷视,掌风起处,登时便将一众人等撂倒在地,登时一片哀嚎之声
皇甫雄冷眸瞥过众人,心中不屑忖道:“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非要来此搅扰,便给你等一些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