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炎心中甚是激动,便如大海般波涛起伏!
四周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夏侯炎淡然一笑,说道:“此时的戴洛已甚难对付,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即便我们强行以武力将之除去,结果亦不会如我等所想那般平静有利!适时江湖之中必然引起轩然大波,更会给我们招致数不尽的声讨和麻烦!”
夏侯炎为人老道精明,前因后果想得极为通彻!
“既是如此,不妨坐山观虎斗!”夏侯炎淡然一笑。
“可是门主,属下还有一个担心!”
“说!”
“他们两个今夜来此,难道真的只恰好路过吗?”
“这种问题你还需要问?”夏侯炎冷冷一笑,“比武大会早些天尚在江南举行,今儿个他们俩已经北上到了承天府!如今酷寒隆冬,路途遥远,他们何以千里跋涉而来?”
“我明白了!”那属下听了夏侯炎所说,登时恍然。
“门主您现在是在坐山观虎斗?”那属下淡淡一笑,盛情赞道,“实在是高明!”
夏侯炎则冷哼一声,说道:“他们还称不上是‘虎,’顶多是几条虫子罢了!”
“属下佩服至极!”
夏侯炎轻蔑之后,倏然又凝声说道:“饶是如此,你等亦不可掉以轻心才是!须知道,历史上有诸般谋事伟业,都是因为骄傲自满,最终毁于一旦!”
“是,属下谨遵门主教诲!”
“若无他事,便退下吧!”夏侯炎冷声道。
“是!”说话间,即已退去。
偌大的夏侯府,复又陷入了死一片的沉寂,四周唯有夜枭悲鸟,不住凄鸣!
戴洛和晴茹回到客栈,亦是劳累至极,洗漱过后,便即沉沉睡下!
漫长的夜晚终于落下帷幕,匆匆而过,转眼之间,东方即已露出了鱼肚白!
山鸡报晓,晨光洋溢,承天府郊外一片人头攒动,各种行旅穿梭往来,商队络绎不绝!
戴洛等三人早早便起了来,径自在客栈一楼服用早餐!
如今大多数人已经起来,三人挑选了一处较为孤零的角落,避开了人群耳目!
戴洛一面吃着桌上的小菜,一面问道:“陈兄,昨夜是否凯旋?”
“戴兄!”陈缘义回想起昨夜在宫中所见,眉头攒成一团,面现难色,说道,“昨夜宫中情况似乎不太好!”
陈缘义便即将昨晚看到的诸般事情向戴洛和晴茹二人说明。
戴洛和晴茹闻言,各自震惊不已,他们怎能想到,如今贵为九五之尊的皇帝,居然已沦落至如斯境地?
戴洛摇头轻叹,说道:“皇上如今不理朝政,每天只想着玩耍胡闹,若是仍以此发展下去,恐怕形势危哉!”
晴茹凝眸思忖,望着戴洛和陈缘义,说道:“据说如今的皇上虽然有些玩闹,但是倒不算昏庸,对于朝政之事,他虽未亲理,却时而过问,并交代吩咐几句!”
晴茹说道:“或许在皇帝心中,那几位宦官人臣,会将天下之事打理的一帆风顺吧?”
戴洛冷哼一声,说道:“一帆风顺,我看是危机四伏!”
“茹儿,你有什么好主意吗?”戴洛不如晴茹那般聪颖敏锐,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在第一时刻有想法和主意!
晴茹凝神思忖片刻,淡然一笑,说道:“我看如今的形势正和此前诸般迹象对在了一起,锦衣卫和东西厂都谋权摄政,至于西域外邦的势力此时涉足中原,更力争盟主之位!”
“这便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了!”
“朝廷内外有所勾结,我们自身也面临着许多困难荆棘,所以更不是宫廷中那些宦官人臣的对手了!”
戴洛听了晴茹所言,更觉心中彷徨至极,有些焦躁急切,说道:“那可如何是好呐?”
晴茹淡淡一笑,对戴洛说道:“戴哥哥,你也不必慌张,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皇上只是贪玩儿胡闹,并不是昏庸无道!”
“茹儿你的意思是?”戴洛凝神。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晴茹滔滔说道,“如今的一切都是皇上所有,他尚在位,那些宦官人臣,不论自身是如何权势滔天,却都是皇帝赐予他们的!”
“若是皇帝以正当理由收回,自然合情合理,适时那些人若仍想着谋朝篡位,便名不正言不顺,自不会有人支持!”晴茹淡淡一笑,说道,“江湖之上的英雄儿女可不在少数,朝廷之中的悍勇武将以及忠贞文臣也自不会屈服!”
“茹儿你说的有理!”戴洛闻言,细细思索,尔后说道,“若是皇帝出面,重新掌管朝政,将他们的权利收回,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陈缘义听了,觉得这倒也是个办法,只不过实施起来难度实在太大,且不说他们几人如何能顺理成章地混入皇宫大内,从而和皇上搞好关系,说服皇上听他们的话!
当今最为棘手的问题,应该是如今整个皇宫内廷,已然归于东西厂乃至锦衣卫等人所掌控,便是御膳房之地都已布满了他们的眼线势力,他们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避开这一干拦路虎?
陈缘义将其所想悉数说明,二人听了,觉得亦有道理,晴茹轻叹一声,说道:“这个我倒还没有想好,这件事儿确实很难着手!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一番!”
戴洛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说道:“唉,实在是太难了!”眺过窗户,看着外头往来的熙攘人群,戴洛不由叹道,“若是战事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