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树想到自己被拔了根做成秋千的样子,一阵恶寒,硬着头皮,紧张得脚都变回了无数根触角,挠头抓背搓手,自出生起便没做过这么愚蠢的事情。
不是送大礼在隐瞒的情况下显得最好吗?为何他却是心惊胆战啊?
榕树吱吱呜呜:那墓门在暗流的汹涌下被冲开,但暗流一走便会关上,除非找到机关,否则是出不去的。
沐妧无语了半天:算你狠!出来!
榕树一个闪身从晶空间中滚了出来,笑得很是尴尬的看着沐妧:阿妧,我错了还不行吗?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还请宽宥则个。
沐妧握紧双手,气势汹汹,沉步走向榕树。
榕树一个疾走蹲在昏迷不醒的丰钧面前,认真拿起一只手把脉。
沐妧见此,有气无处发,治好丰钧的伤紧要,忍!
榕树的额头都出汗了,仍是镇定:人妖殊途,功力不容,不过我可以给这小子输送一些生机,不会有任何不良的后果,大可放心。
沐妧:若再有任何闪失,便是违背约定,我也不会放了你。
榕树额头的汗流得更多了,心中纳罕,他也有千年的道行了,而阿妧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小姑娘,为何能让他心惊呢?
阿妧与他记忆深处的那个姑娘极为相向,脾气、模样、性格皆有几分。
阿妧放心,这次一定不会有任何差池了。
一丝丝棕色的光线汇成一束,自榕树的右手食指尖到丰钧的右掌心,不断向上,直到在心口前形成一个光圈,逐渐消失。
丰钧的面色有了几许红润,呼吸也平稳了,沐妧心中才顺了些。
榕树:阿妧,你若不想要还魂丹,我和你便去寻找开关,带这小子离开。
沐妧:这里你了解多少?墓主人有还魂丹这种仙界之物,那么生前必定不简单吧?还有墓主人既然有了还魂丹为何还会死去?
你若解释不通,那么便居心叵测了!
榕树立即起身,左手放置心前:没有居心叵测,天地良心,若知晓会出这么多乱子,打死我也不会这么送礼的。
沐妧:姑且再信你一次!守在这儿看着他,有事立即告知我。
噗通一声,沐妧跳进水中,榕树拍拍心口,他真是出息了,让一个十几岁的人类小姑娘几次吓得胆寒,也是简直了。
榕树看着躺在沐妧外套上的丰钧,打量了几眼,忍不住伸出一只触角去摸丰钧的脸,除了脸蛋好看一些,又有哪里强了,也值得她以他的性命威胁?
似是不舒服,丰钧的眉心皱了皱,转脸向一边去。
榕树收回触角,来到道边,看着水中寻找开关的沐妧。
墓室门周围平滑一片,几乎可一眼望尽。沐妧将每一个地方都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一个开关,特么跟死门一般。
榕树的感觉愈发不妙,沐妧来回了几趟,面色一次比一次黑,看得心底打鼓,最坏的结果千万不要出现啊!
这里根本就没有门,你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细作?
我身上毫更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值得下这么大功夫?
榕树急了:究竟要我怎么表示清白,你才会相信我是无心的?
沐妧:无心?发生这么多事让人怎么相信你是无心的?若功力弱,此刻我早已成了一具死尸。
我知晓你惧怕大吉,现在大吉不在,你可以说真话了。
榕树:你将凌霄匕给我,我可以给你证明,
沐妧冷笑两声:明知凌霄匕是克制你们的仙器,甚至比紫金鞭的威力更大,你要凌霄匕便是为了以防万一,你觉得我会那么傻?
姐姐,我可以保证榕树绝对没有害姐姐之心,以性命担保,还请姐姐冷静,相信一二。阆女急传。
沐妧:你们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阆女有平白惹火上身的感觉,很是郁猝,但已经开口了,如何也不能置身事外。
姐姐,我们是一心一意跟着你与上仙哥哥的。
我们也是性本善,想飞仙,以前是苦无机会才会作乱,如今有了好时机,又怎会放弃,自行败坏呢?
说时迟那时快,榕树一个呼吸之间便来到沐妧身边,夺下凌霄匕往心口一刺,白色的汁液如注般涌出,嘴角亦然。
现在该相信我了吗?我说没有害你之心便没有,为何不愿意相信我?
沐妧一震,往后退了几步,她没想到榕树会选择用这种自伤的法子证明自己的清白,更没想到会如此狠绝,直对心脏。
大可不必如此,大吉不在,我完全不是你的对手。
榕树举着凌霄匕又往自己的心口刺了一下,白色的血液流得更多了。
榕树惨然一笑:怎么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要我捅自己几次你才会相信我?
精怪虽幻化为人形,但整体的构造与人还是有所区别,便是被凌霄匕伤了,只要好好修养,也可以慢慢恢复。
沐妧动摇了怀疑榕树的决心,其实在榕树第一次自刺的时候便动摇了,本想刺激一下,谁知他会再次动手。
你可以停手了!
榕树面上一喜:这么说你是相信我了?
沐妧:此事以后再论!以丰钧现在此时的境况,还能坚持多久?
榕树垂下脸,看着面色惨白的丰钧的眼底划过一丝恨意,神识却平淡吴波。
不吃不喝不将养,可以活过两天。但只要他入了晶空间,休息一晚便会好了大半,阿妧为何没有这么做?
沐妧沉默,她也知晓丰钧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