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昏暗的地下室,阴冷潮湿。

破旧的被褥铺在地上,窗户很小,透着一丝光亮照进。

少年坐在被褥上,头发因为长期没有修剪,有些凌乱。

脸色病态,身形瘦弱。

衣服被洗的发白,掉了颜色,不合身,袖子长了半截。

他将裤腿挽起,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青紫和未愈合的伤口。

他伸手用纸巾擦了擦流出来了黄脓,忍着疼。

像只被抛弃的小兽,独自缩在角落里舔舐着伤口。

“砰——”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男人走过来用脚踢他。

“起来!”

少年垂眸,踉跄地站起身跟着男人出了地下室。

女人煮了粥,让他过去喝。

“尝尝,这可是专门给你煮的。”那女人笑着盛了一碗给他。

少年看着那碗粥,两只老鼠的尸体在上面浮着。

“快吃啊,别愣着。”

男人催促。

这对夫妻就是领养时野的人,他们有精神疾病。

女人喜欢煮各种难以下咽的东西给他吃。

如果不吃就会毒打一顿,然后三天不能吃任何东西。

这可能就是一种恶趣味吧。

少年看着那碗粥,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难受。

他拒绝了。

女人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很难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少年脸上。

“快点吃!”

女人似乎疯魔了,端起碗逼迫他喝下去。

少年抬手将碗挥到一边。

“咔嚓——”

碗碎裂了。

那对夫妻气急,对着少年拳打脚踢。

很疼。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等那对夫妻打累了,他就被关进了地下室。

“时野。”

他没有醒,在梦里挣扎。

额头全是汗水,脸色苍白,呼吸很急促。

“醒醒?”

云惜抬手去碰他。

时野突然惊醒,微微用力握住女孩手腕,将她拽倒。

同时,身体蓦然翻转,女孩被压在了身下。

匕首抵在了她脖颈处。

“你怎么了?”

时野怔住,眼睛红了,他又梦见以前的经历了。

很不好。

将匕首收回,他脑袋晕晕的,看着身下的小姑娘。

低声呢喃:“抱。”

什么?

云惜没反应过来,少年已经将她抱住,气息倾洒在女孩耳畔。

温热的,痒痒的,酥麻的。

蹭了蹭女孩白嫩的脖颈,嗓音沙哑:“疼……他们打我。”

云惜身体很僵硬,一动不动地让他抱着。

闻言,温声问:“谁打你?”

时野用力扣住女孩的腰,眼尾泛着潮红:“……他们。”

被关在地下室里面三天,他饿到胃痉挛。

那对夫妻将他放出来的时候,会微笑着递给他一把匕首。

他们会逼迫少年在自己身体上划,一刀换一口饭。

那女人说过最多的一句话是:“你就是一个灾星,你父母都不要你了。”

“怪物。”

“灾星。”

“小畜生。”

这些词伴随了他好几年,经历了这些,他的心理已经扭曲黑暗了。

云惜不解,抬手摸了摸他额头,很烫:“你发烧了。”

女孩眨了眨眸子,轻声:“先松开我好不好?”

“不好。”

他将女孩抱得更紧了。

或许是因为生病发烧了,他有些不清醒。

糊涂了


状态提示:抱
本章阅读结束,请阅读下一章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