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眼睛干干净净，声音温软：“没有怕你，也没有讨厌过你。”
她语气很认真。
时野闻言，面无表情地侧过视线，目光落在了别处。
他心底阴暗，手上沾染鲜血，已经堕入地狱了。
思绪一刹那侵入心底。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拒绝，应该远离，应该划清界限，应该……
“我不是好人。”
他在回答刚才那个问题。
时野指尖收紧，将自己眼底的情绪压制住。
小姑娘又乖又软，太干净，和一张白纸似的。
这与他的世界是截然相反的，让他内心深处滋生出了一种阴暗的想法。
想毁掉也想占有。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而且好几次了。”
他是善良的，只是后来经历了太多苦难，那些东西都被磨灭干净了。
这个世界不善待他，他被迫与这个世界为敌。
时野长睫微垂，落下一道漂亮的剪影，透着凉意的禁欲感。
他倾身，气息略过女孩耳畔，蛊惑人心：“救你也许是出于某种目的。”
这姑娘似乎有点不太聪明，还没看出来他是危险品，要远离吗？
他得承认，女孩对他真的不一样，是唯一一个能够影响他情绪的人。
“什么目的？”
云惜闻言，抿了下唇，抬眸平静地问他。
时野敛着眉眼，意味不明地看着女孩，淡声说了三个字：
“想要你。”
云惜：……什么？
烟草气息围绕，距离陡然拉近，女孩身子僵着不动。
他很坦然地把内心深处的想法告知。
“你应该离我远点。”
他怕哪天控制不住阴暗人格，将她一起拖下地狱深渊。
抬手触碰了下女孩纤细白嫩的脖颈，手指划过，落在了锁骨处。
微凉、颤栗。
云惜察觉到了危险，不适的身子往后，想躲开。
“我还有……”
一句话还没说完，腰间忽然被修长手指揽住。
接着，整个人就被抵在了墙上。
“怕了？”
绯红的薄唇勾起一抹弧度，他淡笑，温热呼吸倾洒。
淡淡烟草气息在鼻息之间缭绕。
身高差悬殊，小姑娘被迫仰头，手指攥紧了衣角。
他垂眸，微微俯身，盯着女孩看了一瞬。
“我梦见过你。”
他淡声，语气漫不经心。
云惜诧异，心脏猛然跳了一下：“真的？”
时野“嗯”了一声，嗓音沙哑：“在床上，你哭了。”
他说得很直白。
女孩屏息，白嫩的小脸染了红晕，抬手用力想要推开他。
“梦都是假的。”
她否认，神色有些慌乱不安，她以为他记起了前世。
时野松开她，后退了一步，衬衫领口解了两颗扣子。
清冷气质被慵懒邪意取代，语气玩味暧昧，蕴着低哑。
“惜宝。”
小姑娘怔住了，久违的昵称在这一世又听见了。
她长睫微颤，落在门框的手顿了下，假装没听见，开门离开。
时野没有阻止女孩离去，视线落在一处，碎发遮了眉眼。
那晚的梦境很真实，包括触感。
小姑娘身上奶香，在床上哭的可怜兮兮。
他垂眸，喉结滑动，慢条斯理地将白色衬衫脱下。
有些热，他需要冲个冷水澡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