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笑着点头:“我相信你,这有什么好说谎的?
再说伟元身上也没这些东西啊。”
温静秋咧着嘴笑,“对呀,我身上就是有跳蚤虱子,直说就是了,难道爸爸妈妈还因为这些小东西不要我吗?
顶多就是身上穿的衣服和带得东西扔了,再剃个秃头。
天冷我带上帽子,多吃点饭,等春天头发也长起来了。”
明丽华跺跺脚,“行,你们都是对的,就我跟后妈一样,做什么都不对。我走可以吧,你们爷俩怎么亲热怎么来!”
她拽着温佳彤大步离开。
温佳彤扭着头,瞧着温父对姐姐笑得温和慈爱,还有姐姐那一堆的奖品,眼睛和鼻头都红红地,不算白净的小脸带着丝狰狞的嫉妒。
“走,爸爸带你去吃火锅!”温父将她背上沉重的包接过来拎着,揽着她说道。“爸爸还沾了你的光,去红叶知秋私房菜馆吃饭打折呢。”
温静秋使劲地点头,笑着格外明媚。
山伟元当时是被温母安排在客厅架子床上,其实就是个折叠的铁架子床。
他虽然才八岁,可个子已经窜到一米五,常年在村子里跑跳,肌肉特别结实,往床上一坐便咯吱直响。
山伟元眉头一挑,背对着摄像头的唇角勾起来。
于是半夜的时候,不管温父温母,还是一向睡得沉正在长身体的温佳彤,以及左邻右舍和楼下,因着墙壁隔音不理想,都听见那刺耳穿透力极强的咯吱声。
温父白天比较疲惫,没多大会便睡过去。
温母和温佳彤早上起得晚,下午还睡了觉,这会儿被吵得脑袋壳疼。实在忍受不了,温母披上褂子起床到了客厅打开灯。
“山伟元,已经很晚了,大家明天都上班上学,你这样翻来覆去,影响大家伙休息,不太好吧?”她尽量压制住火气,蹙着眉说道。
山伟元眯着眼坐起来,“娘,我不习惯睡这个床。又小又窄,还不舒服,这很不利于我长身体!”
“家里空间在这里摆着呢,能放下这么张床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们京都跟你们乡下不一样,真的是寸土寸金,很多家里几十口人挤在十来平米的房子里,打地铺都睡不开。
你先将就着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别再折腾出动静来,不然邻居们要找上门来了。”温母说完便要关上灯睡觉。
“娘,古人是孩子七岁才分席呢。妹妹那么小,你让她跟你和爹一起睡呗。或者你搂着妹妹睡,我跟爹一张床。
我就在家里住俩个月,你先将就下呗?”山伟元并不愿意委屈自己,提出了俩意见。
“你也说那是古代了。
彤彤还小有些任性,不愿意跟着我跟她爸睡觉,也认床。
她从小身体就不好,受不住一点委屈,只要一哭就能背过气去。
你是哥哥,就体谅着她点。”
山伟元哼着,“娘,我体谅着她,那你怎么不体谅我呀?
我也认床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闹出点动静,还被你半夜爬起来训斥一番。
我屈不屈啊?”
温母心肝肺气的疼,明明是她被吵得不行,咋成了她故意挑事了?没法爆发小宇宙,她只能吧嗒一声关上灯,没说话回到屋里插好门躺下。
山伟元继续躺下盖着被子。
真不是他故意的。
越不想闹出动静来,他浑身便越难受越想翻身,略微动一点,床就吱呀响着。
他痛苦地跟床奋战着,那吱呀声在寂静的冬夜掐着尖地回荡在两个单元数层楼中。
直到凌晨四五点,他才沉睡过去。
累得狠了,加上睡觉姿势不正确,他那独特的打呼噜声在吱呀声后继续磨着众人的耳朵。
“砰砰砰!”刚六点,外面天还黑得很沉只有路灯那巴掌大的光亮。温家的门就被敲响了。
温父也刚起来,披上衣服打开门。
“我说海潮啊,你家怎么回事,一整夜就没消停过!我们家有上班的大人、上学的孩子,睡眠质量很重要的。”楼下的老太太冲着他就叭叭愤慨地说了一通。
对门也打开门,“温哥,你瞧瞧我的眼袋,一晚上没睡的结果!我可不跟你似的坐办公室,得骑着车到处跑社区,一不留神出了什么事,谁负责?”
温父歉意地安抚住他们,关上门看着还在打呼的小少年,无奈笑着摇头。
“真是农村来的,这么点小年纪就如此粗鲁,”温母迷迷瞪瞪起来,气急败坏地嘟囔声。她也没休息好,脑袋针扎似的疼。
见山伟元睡得这么香,恨得牙痒痒,她上前就要将人推起来。
温父按住她的手,自己轻轻拍拍山伟元。“孩子,到床上补觉去,晚上我让人送个板床来。”
山伟元半眯着眼起来就往主卧走去。
温母不干了,却被温父拉住,只能眼睁睁瞧着自己漂亮的大床被外人入侵。
“温海潮!”她低吼着:“那是我的床!不是你一个人的。”
“对,那是我们俩的,但人是你招来的,”温海潮只说了一句,就让明丽华气短地说不出话来。
“我们,我们家就这么点地方,将将够转身的,你去哪里搬个板床?”她转移话题不悦地说道。
“丽华,你要清楚,没有人强迫你参加什么‘假爸假妈’活动。
既然你自己报名参加,那就有始有终地完成。
现在全国百姓都看着呢,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和脾气。
当然了如果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