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来!”齐欢蹙眉,“人家爱财但也爱命!你们让她此刻亮相才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只要她还有点脑子,她就不会来的。”
“安大人亲自去的。”刘太傅悄声道,“总之王上做好殿下来的准备。”
这时一个侍卫近前禀告:“礼部侍郎李温伯已经在门外恭候多时了,还请王上移驾神女庙。”
“嗯!”齐欢起身,“走吧!”
刘太傅亦步亦趋的跟在了齐欢身旁:“王上,安大人说了,让王上做好准备的。”
“等她来了再说吧。她若是这么没脑子,自寻死路的孤也就成全她。”
这边金翎一行的车马已经越来越靠近西城门了。
几乎每隔一个巷子口都会有禁卫军上前盘查。
“殿下!机不可失啊!”
“你们这样铤而走险是不明智的!”金翎叹气,“你回去告诉我祖母,越是大事越不能急,徐徐而图之”
“十五年了!”安公公叹气,“难道还不久吗?”
“十五年你们都等了,为何就不能多等几天呢?既然你们都说了太子是傀儡,那就让齐王多看看。大司马把持朝政,也不是这一两天能看出来的。只要他不做祸国殃民的事”
“殿下“安公公眼圈红了红,“殿下胸怀天下是万民之福啊。”
“行了!”
有一个路口车队停下来。
禁卫军并没有拿出画像而是对着马车举手:“今日九国秀女出城祈福,西城门只出不进!你们绕行吧。”
“听到了!”安公公一副,天意如此的表情,“回吧!”
“带我去见见她吧!”金翎看了一眼安公公。
“好!不过只能您一个人。”
“可以!”金翎看了一眼蕊儿,“你们再回桥头客栈等我!”
“我是您的贴身丫鬟啊”一路上,蕊儿是听明白了,金翎的真正的身份了。以往种种都是猜想,此刻知道了金翎原来是殿下,她竟然是公主的侍女,蕊儿心里的自豪感油然而生。难怪他们姑娘连齐王都不放眼里,公主啊!何等高贵啊!
想想这个安公公说的什么昭告天下,大夏嫡公主的话,蕊儿就觉得热血沸腾的。
“事关机密,你就不要去了!”
金翎发了话,蕊儿也不再坚持,而是主动的下了车去了李家母子的车里。
这边安公公也换下了车夫,亲自赶车拉着金翎调转马头,和其他三辆车分开而行。
其他三辆车也调转了方向,田斐却是悄然离了车队,远远的跟在了金翎马车后。
金翎坐在车里脑子想的都是见到那位前朝的太后说些什么。
原本她是不愿意见那位太后。
她又不是原来的金翎,不是大夏的公主,只不过是占了她的身子。能避开的最好了。
只是这个安公公一脸的坚定,从头到尾都是她非去不可的态度。安公公定然是受了太后的命令了。不想去的话,自然是要去说服太后了。
单论遭遇这个太后也真不容易。都是太后了,多尊荣的身份,可惜啊,一日之内儿子死了,国家灭了,她这个太后也不知道是如何死里逃生的。这么多年还心心念想的想要复国,真是不容易啊。
安公公的马车驾的飞快,在巷子里七拐八拐的,最后从小镇子一直往东南方向,跑到了小村庄。
“公子下车吧!”
马车在一处院子里停了下来。
来不及细看,安公公又带着金翎从小门进了村子。
午后的小村子几乎没有什么人,偶尔有几声鸡鸣犬吠。
安公公带着金翎绕过两个院子又来到一处院子。
上前三长两短的扣了门,一个农妇上前开了门。
见安公公带着一个小公子模样的进来,妇人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麻利的关上了大门。
农家院子不小,还是个四合院。
院子周围种满了桂花树,此刻已经有淡淡的清香了。
怎么看也都是一个普通的农家院子。
这太后落难就躲在此处的吗?由此可见他们的人手并不多。难怪要拉拢齐国了。
安宪带着金翎一路进了堂屋。
午后的日光明亮,堂屋里的窗户也都是开着的。
开门的妇人抢先一步对着西厢房喊道:“娘!有客人!”
“没事的!”安公公对着妇人低声道,“你守好房门就是了。”
掀起西厢房的门帘,安公公躬身道:“殿下请!”
听到安公公一声殿下,开门妇人的眼圈红了红,咬住了下唇守在了房门口。
金翎抬步进了房间。
西厢房要比厅房还大一些。
窗户开着,明亮的阳光照在一架纺纱机上。
一个浑身穿着黑纱,头上罩着黑色的帷幕的女人正吱吱吱的纺纱,听到那声殿下,她手上只是一顿随即又动开了。
这就是太后?
浑身都是黑纱什么也看不到啊。
金翎站在定脚步,安宪就放下了门帘。
房内除了吱吱呀呀的纺纱机的声音再无声响。
“咳!”金翎轻轻咳嗽了一声,“您要见我啊?”
女人停了手,纺纱机逐渐的停了下来。
很明显隔着黑纱女人在看她。
“那边有水,洗下脸吧!”黑纱女人悠悠道,“哀家想看看你的样子。”
“不用!”金翎缓缓的撕开了人皮面具。天气已经不那么炎热了,每天画脸还不如带个面具方便。
整张面具撕下,金翎冲着黑纱妇人淡淡一笑:“您可要看清楚了!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