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翔用尽全力饿虎扑食的掐向了广毓的脖子。
只是金翔还没近身就被广毓一脚踹开了。
广毓自幼习武,娇生惯养最怕吃苦受累的金翔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谁让你把妹妹当成赌注的!”广毓一脸的不耐烦,“欠债不还,你还有理了?”
金翔被广毓一脚踹到了肚子上,捂着肚子坐在了地上嚎啕了起来:“实话告诉你,我妹妹是有婚约的!她的夫婿可是齐欢,是齐国的王!我都说了有钱就来赎人的……”
“你拉倒吧!”王昭和朝着金陵撇嘴一脸的讥讽,“还齐国的王呢!摊上你这样一个臭名昭著的哥哥,整个金陵城都没人敢娶你妹妹!齐欢的父王死的早,但他本人不傻又不瞎也不聋。再说了人家齐王虽没成亲也早就妻妾成群了,你妹妹去做小啊还是去妾啊……”
金翔哭喊:“我是我,我妹妹是我妹妹!我妹妹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孩,她和齐王的婚约是老王爷……”
当初司马诤封的九王中,楚王,齐王,鲁王先后过世,均由其嫡长子继承王位。齐王齐欢今年刚刚满二十岁。
“住嘴!”一脸痛不欲生的金兴对着儿子呵斥道,“不要再说了!”
金翔捂着肚子,趴在地上又放声哭开了:“妹妹,该死的是哥哥,都是哥哥害了你……”
金兴夫妇年近三旬才得了这对龙凤胎。金兴夫妇对兄妹俩从来都是高高供起的,生怕他们有丝毫的委屈。
金翔和金翎虽是龙凤胎,性子却是截然相反。
金翔顽劣不堪,自小闯的大祸小祸一箩筐。
金翎则是娴静端庄,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从小到大,金兴夫妇在金翔身上费了不少的心。
谁能想到一向安安静静乖巧懂事的金翎遭了这么大的罪。还是被当哥哥的给害的。自从金翔说出拿金翎做赌注,金兴夫妇就没少捶胸叹气。是他们教子不严,家门不幸。
近几年金家的花圃做大了,金兴夫妇对儿子也是有心无力管教了。
再者金翔大了,他们也管不了。金翔自幼娇宠坏了,书的时候就有几个哥儿带着他去赌钱了。金翔平日里也没少逃学去外面吃喝玩乐,观鸡斗狗斗蛐蛐的,反正只要是金陵城里有的玩法他都去尝试。
随着金家家境每况日上,金翔认识的公子哥儿也越来越尊贵了。
一年前,金翔通过同为商户人家的沈沐阳认识了广毓等人。和这些士族的哥儿比起来,金翔自觉的低人一等。为了和这金陵城最最尊贵的哥儿玩好,他没少下本钱。赌起更是不惜血本,生怕别人看轻他。但是不管投壶还是比球还是斗狗斗蛐蛐什么的,他根本不是这些公子哥儿的对手。零用钱输光了,就跟家里要,金兴夫妻也没放心上,直接让他去账房上支。
金翔虽顽劣但是头脑也不笨,他也不敢一次支取太多,后来干脆就打起了欠条。渐渐的在金陵城里他的名声就坏了……
金翔的哭嚎中,三个身穿锦衣的中年男人,一群抬着箱子的小厮赶了过来。
众小厮将重重的四个大箱子往地上一放,退到了一旁。
三个锦衣男人对着地上的金家夫妇一拱手陪着笑:“金老板,金子带来了!一家五百两,王爷的意思,是给令千金买点补品……”
金兴不动,金夫人也不动,两个人似乎石雕泥塑一般纹丝不动。
人都没了,还要什么补品。
金兴带着人闹到王宫,广毓说出了金翎的下落自然也把其他三个同伙一并供出。
熊孩子闯祸,当家的自然是脱不了干系了。又有梁王牵头。沈家、王家、苏家的当家人都赶了过来。
众人一同来到别院看到金翎奄奄一息的,传唐大夫的同时,广震就让其他三家去取金子了。
不是银子也不是票号,而是沉甸甸光闪闪的金元宝。
金家不缺钱,但是一下子两千两黄金也不是小数目。
广震的意思很简单,破财消灾,息事宁人,还能落下个慷慨爱民的好名声。
来送钱的是沈家当家的沈沐阳的大伯沈嘉陵。金子也是从他家金库直接装箱子抬过来的。
见金兴夫妻不动,沈嘉陵掀起了一个箱子,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金元宝,在日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王家大爷王润泽上前扶着金翔的肩膀好言劝道:“我说大侄子,你赌钱可以,但是把妹妹当成赌注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能怪世子的……”
“我不要金子,我只要我妹妹活过来……”金翔甩开王家大爷,上前想一脚将装满金子的箱子踹翻。
无奈箱子过重,踢到箱子上的脚顿时被他抱在了手里,整个人在地上翻滚着嚎叫开了。
站成一排的四个锦衣公子弯着腰,身形微微的颤抖着。
他们在笑,笑金翔的丑态。
“成何体统!”梁王广震黑着脸从房里走了出来。
广震呵斥了四个哥儿又俯身上前扶着金兴的胳膊好声道:“你别急,唐大夫说了,只要有千年人参,令千金的命就能保住。很巧,上次大朝会,陛下的赏赐里就有一株千年好参。本说是给王妃补身体的,王妃也一直珍藏着,没舍得用。只是御赐之物,还需要本王亲自去取。”
千年人参,可是再多的金子也买不到,还是御赐的,就更加珍贵了。
金兴夫妇连忙磕头谢恩。
只要金翎活着,给梁王磕再多的头他们都愿意。
“父王!”广毓不由上前道,“那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