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巧,请假的这天,宗门的飞舟业务刚好整顿停业。
这让好不容易有次机会充大头的陆渊很生气。
没钱的时候坐不起,有钱了你搞整顿。
反正就是不想让我拉风一回呗!
三等飞舟的座儿,坐上一回也得十颗一品灵石,以往来这探听价格时自然是坐不起的。
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陆大资本家刚卖了产出,得了笔小财,已然不将这点小钱放在眼里,不再是当年坐不起飞舟的困顿植耕!
富贵不乘舟,如锦衣夜行!
揣着灵石,心中有底的陆渊顿觉索然无味。
如果不能装比,那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欸!这位同门请止步,可是要去四喜坊市?载我一程呗...不不不,哪能白嫖?我陆某岂是行这等事的人?照三等飞舟的价格给!”
陆渊在外门拽住一辆马车的后厢,就要死皮赖脸的跟着。
马车颠簸,远不如坐飞舟来的平稳舒畅,短时间不会觉得有什么,但距离一长,就难受了。
除了四喜坊市,其它的修士聚集地距离外门极远,乘马车的体验极差。
所以这辆马车,极有可能和自己顺路。
陆渊的飞靴到现在还只停留在图纸上,还准备等成品图出来,让景岩老头掌掌眼再动手。
所以遁器是没有的,只能蹭一蹭同门的马车才能过得下去。
“您这话说的,难不成我就是见钱眼开的?无需灵石,赶紧上来吧,我正要去买些东西,正好一道,还能聊聊天,以免无聊。”
声音脆生生的,竟如银铃迎风作响,很叫人舒畅。
原来是位女同门来着。
前面两匹青瓒马没跑起来,被赶车的指挥停下了。
马车还没停稳,便有一个小脑袋从马车前帘左侧伸出来,水汪汪的眼睛瞪大了往后瞧,似乎是想招呼这位搭顺风车的同门上来。
可瞥见了陆渊的模样,她便张圆了小嘴儿。
两手都指着陆渊,似乎很是欣喜与震惊,后来大概是觉得用食指对人不太礼貌,便攥成小拳头,握紧了,不住比划。
很有些可爱。
“陆师兄!”
她终于惊喜地叫出声来。
即使隔了两月,陆渊的热度还没降下来,毕竟他大比时的战绩,属实离谱。
直到现在,外门间对他这位曾经的植耕,仍是津津乐道,各种话题长盛不衰。
看样子还能讲好些年。
指不定有没进内门回老家的,在垂暮之时还能抱着孙子吹上一波:我当年可是和那位陆渊一届的,还借过他几十勾呢。
从称呼推断,这位不知名姓的同门,应当也是外门弟子,并且家底殷实,不是一般人。
因为单这两匹拉车的马,就已经是油水最足的狩妖队精英都买不起的好货色。
跟当年的桐舒一个样。
目光略微朝下移了移,果然一样。
陆渊打量这位师妹,看着看着,却觉得有点熟悉。
欸?这很眼熟啊,好像在哪见过。
正在想着是不是在哪见到过这位师妹,那小姑娘却从车上跳了下来,动作灵巧轻盈,欢快得像飞翔的百灵鸟,
“陆师兄,我叫桐青,是桐舒的妹妹,早听过你的大名,很是敬仰。”
“别的不说,座位管够,陆师兄快上车!”
就这样,陆渊被拉上车,平稳的到了坊市,还和小姑娘聊了一路。
修真家族以血缘关系为纽带,但限于许多人天资并不是很适合修行等原因,往往规模较小,上限也不高。
所以资质差些的,便留在家族里延续血脉,资质好些的便送进名声不错的宗门,以作家族的后盾。
桐舒桐青姐妹,就是后者。
因此入宗前便有修为,也知礼。
“陆师兄想必也有事做,便不留师兄了,待会师兄忙完了事情,若无回去的法子,在附近歇息片刻,等我就是。”
回去是肯定能回去的,筑基已经迈进真正道途,又有练气期攒下的好体魄,跑回去也不是不行。
就是累。
陆渊道了谢,从袖里摸出几张符,递了过去:“你载我一程,又是好友的妹妹,这就当是见面礼,可别推辞。”
见他认真,小姑娘也不矫情,收下了,然后使劲挥着小手,跟陆渊道别。
这几张符是陆渊画的最好的几张二品符箓,用来防身很不错。
他身上从来没有什么适合女生的小玩意,只能硬着头皮,拿符箓当见面礼。
接下来陆渊先去了青衣店主那里,卖掉符箓,再敲定将陆渊符箓推荐至总店的结果。
又是笔不小的进项。
其后才是去灵植协会。
早在响窍小境界,前来摘早春玉牌的时候,陆渊便觉得自己也能试试暮春玉牌,可惜当时没到筑基,不符合要求才作罢。
如今已经过去了五个月,自然不能只摘一块玉牌。
灵植夫摘牌,考较的是阅历,照顾灵植的方法,以及遇上病害等的应对等等,包揽各层次的知识和实际能力检验。
能摘牌的灵植夫,必定是能照顾好对应等阶灵植的。
“这是您的玉牌,请收好。恭喜您,从今往后,您就是持有盛夏玉牌的灵植夫了。”
灵植协会的小姐姐很有礼貌,在陆渊通过测试以后,还道了喜。
夏级玉牌也分两种,分别是初夏玉牌与盛夏玉牌,对应现下市场上能以灵田大批栽培的二品灵植。
陆渊其实还想往下试试,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