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上的棋子,由棋手控制,不管朝哪个位置摆放,都是以棋手的意志为左右。
所以当棋子想要自毁,棋手很难平静的继续下棋。
沐子羽想明白了,但不代表他可以平静接受。
把自己扔到最喜欢的火影世界,让自己安静和平的度过开始阶段,当放松警惕开始习惯后,试图对自己进行改造
打得一手好算盘。
凭什么就凭他们比自己早生,就凭他们比自己强就凭他们掌握了自己不了解的力量
就能随意摆弄自己,让自己像个傻子似的玩这种主角游戏
“知道吗我宁肯死在这,也不会按照别人设计的路线走下去。”
周围依旧安静,只有沐子羽愤怒的喘息声。
但越是安静,越说明沐子羽是对的。
有不少东西在观察着。
哪怕他们始终默不作声,沐子羽也能察觉到。
可悲,可叹
不,这是自我觉醒,路要选自己走的,才不会受他人摆布与控制。
沐子羽闭上了眼睛,用灵魂去感知周围的世界。
在混沌与黑暗中,感官被无限削弱,有的只是对世界原初的情感。
那就是恶意。
生命是带着对世界的恶意降临的,对于世界进行着掠夺,不断地成长。
那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也无法用人的道德来评判。
终于,就在沐子羽控制着体内全部的力量,不惜自爆反抗之时。
黑暗感知中,那些存在出现了。
脑海里并没有任何关于他们的画面,但他们就是在那,并且一直在观察着。
沐子羽觉得这些存在在进行交流,或许对于选择自己而后悔。
但不管怎么说,沐子羽试图自杀的行为,让他们流露出一丝不悦。
仅仅是一丝不悦。
作为棋盘上的一个棋子,竟然妄图摆脱控制,棋手们对此很不悦。
“不高兴吗觉得计划被打乱了,或者说我竟然会发现”
沐子羽开始笑,笑声中夹杂着疯狂,但理智与疯狂交织,看似矛盾,却和谐共处在一起。
“可你们越是不悦,我越开心,尽情的向我展示你们的手段,如果你们可以惩罚我,或者剥夺我的一切,就像这些傀儡一样,抹除掉记忆与神志,那么最好快点。”
“但如果你们不能,那可真遗憾,不管是神还是规则、秩序,叫什么名字都好,你们在我的眼里,只是废物和垃圾。”
沐子羽身边,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终于意识到了吗”
沐子羽猛地睁开眼,那是路西法,他有很多问题想要质问路西法,问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欺骗自己收集功德,为什么让自己来魔界,又为什么做这一切。
但是,他不能。
路西法的笑着看向沐子羽,表情欣慰而又自然。
两人距离不过一米,却如同星辰间隔般遥远。
她的身体愈发透明,一点点的逐渐消失。
沐子羽惊愕的看着路西法,满腔愤怒,化作不解,下意识的伸出爪子去触碰。
但那里什么都没有,爪子穿过路西法的身体,空无一物。
“这是我的最后一丝意识了,原本以为能坚持的长一点,但抱歉骗了你。”
路西法歉意的笑着,背后的黑色羽翼,羽毛不断掉落。
之前她让紫苑签名的双腿位置,露着可怖的伤口,可见血肉与断骨。
“原谅我没法说出口,这是规则,就算是魔神,也没法违背,他们也不能,谁让我们是建立在旧规则之上的旧神,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我一定是站在你这里的,你不是棋子,绝对不是。”
路西法越发透明,直到这一刻,沐子羽才意识到,是自己觉醒的太迟了。
她一直在不断给自己提示,哪怕是用间接的方法。
路西法轻抬起手,停在半空,温柔而又轻抚着沐子羽的脸。
“他们觊觎的是你”
“好好照顾自己,不告诉你魔界的面貌,你是无法忍住诱惑的,现在可以按你想法做了,功德碑会帮你的,因为你就是功德碑。”
没有光芒,也没有任何特别的现象,路西法就这么消失了。
哪怕沐子羽试着去用自己极为有限的时间元素,妄图扭转时间,也无法在过去看到任何有关路西法的画面。
甚至,连关于路西法的记忆,也在一点点消失。
沐子羽立刻进入灵魂空间,拿着爪子在功德碑上不断地刻下路西法的名字。
但那个名字就如同触碰到了禁忌,一点点变浅。
“我忘记了什么”
沐子羽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爪子,他甚至有些模糊自己为什么在这,爪子为什么这么痛,而比爪子更痛的,是心。
“不对这是不能忘记的”
“但是我想不起来我为什么会想不起来”
那些存在在笑,沐子羽能够感觉到,他们在嘲笑自己,也再嘲笑谁的不自量力。
那个谁是谁
“你们为什么笑为什么嘲笑”
“我草你妈你们为什么笑”
沐子羽怒吼一声,开始不断地拍在功德碑上。
功德碑在震动,它也在表达着自己的愤怒,亦或者,这本身就是沐子羽的愤怒。
那些存在们的笑意停止了,沐子羽敏锐的感觉到,他们在惊恐,甚至在恐惧。
恐惧什么
恐惧功德碑吗
很好,这很好。
沐子羽发疯似的不断拍打着功德碑,渐渐地,拍打已经无法表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