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纯挚笑了笑,显然对于叶钧的评价也有些吃味,他停顿了一下,才解释道:“我并不是出于嫉妒,相反,我很乐意见到我姐身边有朱浩这样的人做左右手,毕竟我不可能一直陪着我姐,我要照顾师傅他老人家。”
叶钧没有问,他知道,朱纯挚会继续说下去。
朱纯挚露出一丝担忧之色,然后道:“只是,朱浩的人品不行,倒不是说对我姐如何如何,而是他的性格太过张扬跋扈,会随时因为内心的骄纵而为我姐树立敌人。以前如何跟以后又如何,我不假设,但最起码,他先是得罪了叶先生你,然后就得罪了我师妹,还蛮不讲理甚至疯狂的想要伤害我师妹,这直接导致我跟我姐打了一场。如果,我只是说如果,假设有朝一日,朱浩给我姐树立了一个恐怖的敌人,连累我姐疲于逃命,怎么办?”
“你都知道了?”叶钧疑惑道。
“知道了,尽管我姐没说,但师傅却从和先生那里了解到我姐的不少事。当然,我也没跟我姐点破这些,师傅他说过,已经委托和先生暗中保护我姐,可这还不够,只要有朱浩的存在,就会出现许多变数。”朱纯挚点头道。
“如果我有关于他的消息,会提前告诉你的。”叶钧若有所思道:“只是我很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做?”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一旦有他的消息,我会让师傅帮我。”
这一刻的朱纯挚,再也没了先前的那种心机,看起来又成了一个涉世未深的朴实青年。
“找陈老先生帮忙处理,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想法,一来他老人家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事,二来,他跟和先生也熟悉,和先生会帮这个忙。”叶钧点头道。
“这么说,叶先生,你也同意我的这个想法?”朱纯挚露出意外之色。
“是呀。”叶钧点点头,笑道:“放心吧,一有他的消息,我肯定会通知你的。不过现在想想,短期内估计他不会出现了。”
“为什么?”朱纯挚露出疑惑之色。
“一来,他得罪了我,二来,他得罪了陈老先生。我就不说了,光是陈老先生那块,就足够他喝上一壶的,始终是和先生请来的贵客,他就算再傻再笨,也不可能现在跑出来闹腾。”
叶钧的这些话,朱纯挚听得似懂非懂,不过知道暂时不会跟朱浩撞上,这就是一件好事。
而且,以他对叶钧的信任,自然听什么就信什么,有时候叶钧也不得不感慨,一个人的外表还真容易骗人,别看朱纯挚一脸英气逼人,能让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将之称为英雄人物,可私底下,也不见得比陈欣欣知道的人情世故多多少。
“够了!”
忽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了起来。
叶钧忙转动着轮椅,望向音源处,只见鬼蛤蟆满脸狰狞的站了起来,紧接着一巴掌就狠狠拍在赌桌上,他随后指着神色沉稳的和泓升,怒道:“混账,你敢讹我?”
“这里是公共场合,别大呼小叫的。”和泓升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的凝重以及举棋不定,此刻他平静得可怕,先是慢条斯理的从服务生手里接过纸巾,然后擦了擦手,这才道:“荷官,胜负已经明了,请将不想干的人请离。”
“是,和先生。”先前负责发牌的荷官平静的走到鬼蛤蟆身前,随后道:“您已经输了,请不要影响现场的安静,从而打扰到其他选手。”
“不需要你多嘴,还有,我自己会走。”
鬼蛤蟆瞪了眼这荷官,然后愤怒的盯着和泓升,冷声道:“这次算你赢了,不过这仅仅是你奸诈狡猾的体现,不是真本事。下次,你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下次?”和泓升若有所思的轻吟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
表面上看起来,和泓升没有将鬼蛤蟆这话当回事,可实际上,心底却是在说,就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说实话,尽管已经猜到鬼蛤蟆是在以弱示强,但一开始和泓升根本无法肯定。所以开局他表现得相当咄咄逼人,目的就是进一步试探出鬼蛤蟆到底是真装还是真没装。
等确定鬼蛤蟆当初确实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和泓升立即采用b计划,那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成功麻痹了鬼蛤蟆。
正当鬼蛤蟆志在必得的时候,以为一切都如他最初预想的那般,将和泓升无情践踏在脚下的时候,和泓升忽然露出诡异的微笑,最后,结局就是他败得一塌糊涂。
等鬼蛤蟆惊醒过来时,他已经失去了桌子上近乎九成的筹码,原因就在于他心里已经单方面确定和泓升的底牌跟明面上的两个a无法连成三张,也就是说,他认为和泓升是用两张a摆谱,想要偷鸡。
只可惜,现实是残酷的,鬼蛤蟆再一次输了,心头那股挥散不去的闷气让他难受到了极点,不一样的场合,不一样的牌面,却是一样的结果,如何不让他抓狂?
“恭喜和先生大胜归来。”叶钧笑道。
“幸亏我为人比较谨慎,换做是其他人,搞不好还真可能中了这家伙的奸计。不惜用上千万美金的筹码作为麻痹别人的资本,不得不说,十年不见,鬼蛤蟆这人,赌技没什么增长,倒是心机跟魄力,比十年强只强不弱。”和泓升边喝着茶边笑道。
“有这种心机跟魄力的对手,相信和先生一定是来者不拒吧?”叶钧继续笑道。
“当然。”和泓升点点头,此刻也没什么自谦可言了,他是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