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秦烟没有合眼,李开世和两个弟子陪着秦烟,眼球里布满了血丝。
虽然身体很疲惫,但是精神一直紧绷,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就算现在让他们躺下来休息,他们都睡不着。
“哈——”白恺放下了手中的本子和笔,一晚上装模作样,现在也该休息会儿了。
顾衡也放下了本子,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躺在一个老旧的沙发上。
白恺看了看聚精会神的秦烟,又看了看做眼保健操的李教授,问道:“我去买早餐,你们要吃什么。”
秦烟没说话。
李开世:“我现在不饿。”
白恺只好拉着顾衡去外面吃早餐,这些病人早餐会有专人送,现在是六点半,早餐要七点才会有护工送来。
这些病人的器脏,每一根血管,甚至是血液流动的方向在秦烟眼里都是透明的,她可以看到他们心脏跳动时的模样,也可以看到他们体内异卵痛苦挣扎的模样。
经过二十四小时,天寒丹终于起作用了。
她还以为往他们体内注册的天寒丹计量太少了,如果不够,那就需要一周后加大剂量往他们体内注射。
幸好天寒丹注射剂起作用了。
天寒丹和异卵发生了正面冲突,两股能量在人体内打架,他们不可能一点感受都没有。
“我,我心脏好疼,有什么东西在扎我的心。”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手中的保温杯脱落,他捂着胸口,痛苦的倒在床上。
大家看到他痛苦挣扎的模样,还以为他犯病了,但是他以前的病状是鼻子出血,总是止不住血,不心脏病啊。
为什么他突然犯了心脏病?
张先生百思不得其解,就在这时他身边一个五十岁的阿姨突然捂着腰,嘴里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她是因为腰肌劳损,疼的实在受不了了,想要截肢了,所有家里托关系把她送来了研究所。
张先生连忙把她扶到了床上,“李阿姨,你没事?”
李阿姨嘴里一直喊疼,疼的她说不出话来。
张先生连忙跑到了李开世面前,慌张的问:“他们都是怎么回事?”
李开世放眼望去,几乎每个病人都开始发病了,甚至有些从来不腿疼的人开始腿疼,心脏没问题的人突然心口痛。
看起来像是天寒丹药剂的副作用。
他想起了秦烟来之前说的那句话,实验室发生的任何事都不要管。
李开世对张先生说:“可能是他们发病了,也可能是天寒丹起作用了,我们还需要观察,还有24小时的时间就出结果了。”
张先生眼睛比他们还红,“你们的药有没有保障?万一药的副作用太大,加重了我们的病情怎么办?!”
李开世:“现在说这些似乎已经晚了,你们可以选择不注射药剂,但是现在你们已经注射了,我们只能静静等待结果。如果没有这款解药,你们迟到会活生生疼死,即使我们研究所给你们所有人都做了手术,让你们恢复健康,但你们以为离开研究所之后,自己的身体就百病不侵了吗?难道你们以为病毒不会再找上你们?”
张先生觉得李开世话中有话。
他对病毒不了解,但是如果感染了这种病毒,身体恢复之后产生了抗体,为什么还会感染这种病毒?
这种病毒到底是什么?
张先生觉得自己脑门开始发热,那种感冒的晕眩感又来了。
李开世扶着张先生把他送到床边,“一切24小时候就有定论了,你不需要担心,我们不会让你们死的,有她在,你们不会有事的。”
她?他?
是谁?
张先生脑子渐渐迷糊了。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床边站满了人,他的父母和妻子,还有刚满一岁的孩子。
“我,我还不会是死了吧?”
张先生咽了咽口水,心跳很快。
原来死了是这种感觉。
旁边的病友一巴掌拍在张先生肩膀上,“你说什么呢,我们比你先醒一个小时,身体不痛了,好像所有的毛病都消失了,有不少人已经跟着家人回家了。”
“我们好了?”张先生看着四周,他抓住了保温杯,轻轻一扭就把它扭开了,生病期间他身体非常虚弱,端着装满食物的碗都很费力,更别说扭保温杯的盖子了。
他没有做梦,他身体好了,他的家人来接他回家了!
顾衡和白恺在这里为病人和家属答疑,说的最多的就是:“以后这种病毒不会再侵害病人的身体,他们以后会非常健康,如果不放心可以去医院检查。”
张先生感觉无病一身轻,但是为了证明自己彻底好了,不会把病气传染给妻子和儿子,他去了一趟先前住院的医院。
那家医院得知张先生跑了,联系过他的家人,最后找不到人就不了了之了。
张先生在医院定了全身体检,加了费用,结果一天就能出来。
给他做检查的医生和护士都穿着防护服。
结果是在晚上九点全部出来的。
检查报告显示张先生非常健康,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去跑马拉松都没问题。
医生好奇的问张先生在哪里把病治好了。
张先生没有隐瞒,因为研究所没有要求他们签订什么保密协议,当然了,他只把自己的情况说了,没告诉医生那里还有二十几个病人。
医生了然的点点头。
研究所啊……应该是用了什么黑科技。
他没当一回事儿,劫后重生的张先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