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吃喝完,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胖子,突然问:“喂,怎么……称呼你?”。
见小舞发问,胖子先是一愣,继而吞吞吐吐地回答,“我叫……叫殷大富,大家,都叫我……胖子”。
小舞手指着被捆绑着,几乎是一丝不挂的瘦子,又问:“他呐?”。
望了一眼还晕着的瘦子,胖子迷糊地望向小舞,感觉到她好像没恶意,“他,是新来的,我只知道,他叫常兵,都喊他……瘦子”。
“你们,在军中,是做什么的?”
胖子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斥候,哦,说的……直白点,就是专门……打探消息的”。
睨了一眼还算实诚的胖子,小舞将水袋扔回给他,“我,正没处去,以后,就跟着你了,从今日,我就是……瘦子了,你想活,就多多……帮衬我,听明白了吗?”。
呆呆望着好似漫不经心的小舞,胖子迷糊了好一会,才愣怔点头,“明白,明白,大侠,我懂的,你活的好,我才能……活的好”。
对胖子的识趣,小舞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以后,要改口……叫我瘦子”。
“是是是”
“你这次……是什么任务?”
胖子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默了一瞬,觉得还是实话实话为好,毕竟,对方武功了得,自己的命也更重要。
“是打探,大周军营中……有多少士兵……和马匹,另外,看有没有……异常”
小舞突然岔开话题,“平时,你何时……回营?”。
觉得小舞问话,东一榔锤西一棒槌的,胖子一时觉得难跟上,“啊?哦,大多……在申时”。
小舞抬头看了看日头,将披风裹紧一些,挪了挪身子,选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半倚在身后的树干上,闭上眼睛,静静享受起阳光浴。
正当胖子以为,她睡着时,小舞又喃喃道:“不用打探,这处军营,驻军二十万,马一万二千匹,战车一百乘,每日训练,没有调动……的迹象,睡吧,申时再回营”。
胖子一脸震惊和不可思议,实在搞不懂眼前的小舞,不知道她来自哪里?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知道那么详细的大周军营数据?
想着那么多同伴失踪,胖子就紧张的要命,越想越觉得和小舞有关系,虽然心里有一百个疑问,胖子也没敢问。
为了消除胖子的担心和胡乱猜想,小舞依旧闭眼晒着太阳,又开口补充道:“我被追杀,只想找个……安全的……栖身地方”。
望着眼前的小舞,胖子不禁对起号:他的功夫很高,穿的像个游侠,能主动透露大周的消息,想必不是敌方的探子,他被仇家追杀,选择军营做栖身地,是相当聪明的做法,还没谁敢进军营,找人挑事报仇的。
“哦……”
胖子后知后觉哦了一声,觉得小舞的解释很真实可靠,他惴惴不安的心放下不少。
胖子最担心的是,自己将敌军的探子引入军营,将来一旦被揭穿,自己瞒而不报的罪,会有口难辩,那将是死路一条。
想着自己被胁迫,也着实没什么办法了,想想不用冒生命危险,就能得到现成的情报,今后,能和这样一个功夫了得的大侠合作,自己安全会有保证许多,比比那胆小如鼠的瘦子,那可是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胖子是个乐天派,觉得既然无法改变,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都说艺高人胆大,此话此刻,用在小舞身上,倒是挺恰当的。
起初,小舞只闭眼晒太阳,冬日正午的太阳,明媚而温暖,当疲劳袭来,小舞竟真的睡着了,一睡就是近两个时辰。
胖子是个乐观派,心胸不小,胆子却很小。
坐在小舞斜对面,胖子可谓如坐针毡,一有些动静,就草木皆兵,另外,还兀自纠结的要命,
感觉小舞睡熟了,胖子一度将手伸进靴子里,抓住藏在里面的匕首,有想刺死小舞的冲动,还有多次想逃走的念头。
“不行!若他醒了,打不过他的……”
“不能逃的!……会烂死的……军中的军医,不能指望,都是些庸才,……我不能死,不能的……”
胖子拧巴着一张胖脸,左掂量右琢磨,一直思想斗争着,最后,也没敢刺杀和逃跑。
只因为,他怕自己毒发烂死。
之所以敢放心睡觉,小舞就是拿准了,胖子怕死又胆小这两点。
虽然小舞年纪尚轻,人生阅历也不多,但她掌握的读心术,在特训营队员中,那可是最拔尖的。
小舞最善于扑捉,每一个举手投足和细微神情的变化,从而判断出对方性格及大体想法。
小舞有过目不忘之能,是极聪明的人,但她这次的聪明举动,却没有逃过一个人的慧眼,那人就是她特训营的队友----六二。
当小舞在鸟窝里,藏好自己换下的,留着将来再穿的衣袍,顺着树干滑下来时,微微晃动的树枝引起了六二的注意。
“去那面看看!”
六二手指着树摇动的方向,对身后的周锦年及五个组员说,之后,他率先飞奔过去,想第一时间赶到,防止那里的人发现溜走。
面色沉沉的周锦年听了,对身后五人挥了一下手,都紧跟在六二身后。
祎安按周大王的吩咐,确认可能是小舞出现后,就命周锦年牵头,与特训队队员六二一起,组建了一个七人特别行动小组,主要目的就是找寻小舞。
三日,特别行动小组和巡逻队又“捡到”三个被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