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珷看了看周锦年,目光又落在小舞身上,“你俩,快点完成这件事,然后,就跟在孤身后,记住,若没有孤准许,不许离开孤……十步之外,六四,你可听清楚了?”。
周锦年忙行礼,“是!遵命”。
被周大王点名,知道他不信任自己,小舞忙高声回答,“是!听明白了”。
见小舞和周锦年都应了,周珷挥了一下手,跟随在他身后的近侍,立马送上两副虎贲军的金色盔甲,“你俩,都穿上这盔甲,以确保安全”。
“谢大王!”,周锦年应了,伸手接过一副盔甲。
瞥了一眼虎贲军虎士穿的盔甲,小舞没有吱声,眼睛却望向周大王,大咧咧开口,“禀大王,请赐六四……一副中士的盔甲”。
周珷和周旦听罢,都被惊的一愣,瞪的若无其事的小舞,一脸的不可思议。
在周大王眼中,没有露出二人一般的惊讶,而装满疑问和好奇。
三双眼睛都盯着小舞,不约而同猜想,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毕竟过去的她,太不按常理出牌了,也常常把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都太怕她,再出事了!
小舞失而复得,让周珷和周旦倍感珍惜,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她健康平安地活着。
虎贲军,是周大王的专属护卫军,总共只有三千人。
在虎贲军的编制里,一个虎贲中士要统管八十一名虎士,每个虎士都是千里挑一的精英,而且几乎个个都来自名门望族。
虽然,小舞是万里选一的精英中的精英,比几乎所有的虎士都优秀,但她也是一个被烙印的奴隶,怎能拿上台面?去统领那些贵族的精英呐?
况且,在特训营,她只是一个最普通的队员,也从未管过任何一个人。
更加离谱的是,小舞是一个女人,虎贲军中士的职位,岂是她能高攀的?
周旦、周锦年及祎安等嘴角直抽,震惊于小舞的胆大包天,这普天之下,恐怕还没有一个人,敢直接向大王伸手要官。
望望不知深浅的小舞,又偷瞅面色复杂的周大王,众人都傻楞住了。
周大王周珷的想法,与大家的正好相反,别说小舞想要虎贲军中士之职,就是那两个下大夫之职,她也配得上的。
在周珷心里,论智勇双全,胆大心细,扑捉机会,筹谋全局等能力,还真没有几人能出其左右,加上小舞那过目不忘的能力,可谓是一等一的杰出人物,若小舞不是一个女人,没有一直不可原谅自己,他早就想重用她了。
周珷直直对视着,小舞分毫未退却的目光,料定她定有自己的算计。
此刻,也不是能说秘密的地方,其实自己不用问,也是百分百信任她。
小舞第一次开口,向自己索要东西,周珷心内高兴不已,虽然,这会引起各方不少议论,但他并不在乎,小舞想任性一回,他就陪她任性,只要她高兴,他什么都会同意。
周珷突然哈哈大笑,想试试小舞的胆量,“哈哈哈,好,孤就赐你……虎贲下大夫的盔甲,你可敢要?”。
“敢!多谢大王”,小舞粲然一笑,对周珷施礼谢恩。
“今日的小舞,太过反常……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又想干什么?……”
周旦眉头紧锁,心内不断嘀咕着,若是放在平日,对这种君臣均不合规矩的事,他早就出言劝阻了。
此刻,对王兄和小舞的任性而为,周旦没有发声,心中却有强烈的不安,给小舞卜出的凶卦,在脑海晃荡开来,一时挥之不去。
见小舞答应的痛快,周珷更乐了,决战前的紧张感,也瞬间减轻不少,他指着小舞,转头吩咐祎安,“祎安,去,让周先同……让出他的盔甲,收拾合身点,尽快送给她”。
“遵命!”,瞪了一眼无法无天的小舞,祎安应着离开。
周先同是虎贲军两个下大夫之一,个头相对矮一些,所以,周大王点名要了他的盔甲。
望向眉头紧蹙的周旦,周珷明白,他正在担心,小舞是不是又要耍诡计,其实他也有这个担忧,就又手点着小舞,语带威胁道:“六四,你记住了,别想着……耍什么花样,否则……”。
“不敢!”,见小舞连忙抢话。
周珷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周旦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小舞的肩膀,千言万语,担心牵挂,都在他忧心忡忡的眸光里。
对忧虑重重的周旦遥遥头,小舞淡然一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哼!不知天高地厚!”
一直默不作声的周锦年,见周大王等走远,脸带怒气,瞪了一眼小舞,冷冷扔下一句话,就又坐回自己先前的位置上,又开始擦自己的佩刀。
小舞举目远望,见对面燃着连绵篝火和更多的火把,一起映红了半边黑黝黝的夜空,双方军队都还在集结,人喊马嘶,喧哗不休。
天近破晓,天空从黝黑渐渐变成黑蓝色,双方军队列阵完毕。
身着虎贲军下大夫盔甲的小舞,已雄赳赳地站在高耸的瞭望台上,她身前站着披甲戴锐的周大王、大元帅吕尚和周旦。
站的高,果真是看的远。
两军列阵对峙,旌旗遮天蔽日,战鼓咚咚作响,大战一触即发!
小舞放眼望去,见大商军阵是黑压压一片,铺天盖地,一眼都望不到头,大商兵力比盟军明显要多,至少要多两三倍。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生死较量!
小舞敏锐察觉到,周大王眼中倏然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