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魔族内乱,天族可发展自我,先集中精力在内剿灭……那些已蠢蠢欲动的、欲背叛我天族的……各部族力量。
魔族内战打的越久,消耗就越大,最后的实力……定然再无法……与我天族比肩。
届时,我天族内部的不安定因素,也都会清理干净了,以最小的代价……解决内忧外患,这才是……我们最想要的结果。父君,一步错,步步错,请慎重三思”。
天君沉下眉眼,心内不由也佩服,大儿子擎天确实是深谋远虑,趁魔族内乱,先清除内部有反心的部族,连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一步。
天君依旧没有表态,面上看似波澜不惊,内心却不平静,依旧权衡着自己的利益得失。
见到父君未搭理擎天,昌瑜更加嚣张,有恃无恐,直接提出反驳。
“魔王之位……本该属于成烈,在众人心目中……这是毫无争议的,王位被谁拿走,成烈都不会甘心的。虽然慕白是嫡子,继位是名正言顺,但在至尊王位面前,能有什么兄友弟恭?成烈怎会服气,自己的王位……被什么都不懂的慕白……给生生拿走?他出手争抢……是必然发生的事。
兄弟之争……会让魔众更无所适从,魔族的内乱……将会更乱,所耗时间……也定然会更长,消耗也会更巨大,我天族清剿内部反叛……也会时间更充裕,最重要的是,天族及父君……不用背负任何质疑,……被指指点点,擎天,难道用慕白……不是最好的选择吗?!”。
见父君不想表态,还任由昌瑜胡说八道,擎天此刻的心更是拔凉拔凉的,但他不敢不解释。
“昌瑜,你了解魔族的情况吗?”,见昌瑜冷哼,别过头不搭理自己,擎天就又道:“慕白,是成烈亲手养大的,他对慕白……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都重,你想他们兄弟反目,那是一厢情愿,痴人说梦!”
昌瑜砸吧砸吧嘴,露出一脸的狞笑,连讽刺带挖苦道:“啧啧!慕白,真是好命啊!有这样一个疼爱他的大哥,好生让人羡慕呀!
擎天,你会让出……自己的……太子之位吗?不会的……是吧?由己及人,你自己都不会做的事,怎就能一口断定,成烈会拱手相让呐?”。
擎天冷笑,直接反讥,“昌瑜,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你若懂兄友弟恭,就不敢在这……张牙舞爪,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了”。
为了帮慕白争取权利,昌瑜突然意识到,自己把自己给挖坑埋了。
愣了一瞬后,昌瑜嘴角勾起不屑,凑到擎天面前,阴煞煞地回怼,“哼!你刚刚说的,是长兄……把弟弟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大哥,你该好好学学才是”。
对视着昌瑜仇视的目光,擎天不屑地冷呸,“呸!你,不,配!”。
“是吗?……”
昌瑜阴鸷一笑,面向一脸阴戾的天君,“父君,儿臣觉得,该敕封慕白……继任新魔王,他实至名归……但也最弱,弱者……容易被驾驭,想长久控制魔族,慕白,是最好的选择”。
“父君,不可!表象……最容易蒙蔽人的视听,不能小瞧……那慕白,他未必好对付……”,见父君沉眉思索,视乎略有所动,擎天忙出口拦阻。
天君一扬手,不耐烦地打断擎天的话,“昌瑜,你继续说”。
对擎天投去轻蔑的一笑,昌瑜又施礼继续,“是!父君,慕白娇弱,手中既无兵,也无掌控政权的能力,这有目共睹,慕白自是也明白,除了依附我天族,他没有任何人……可指望依傍。对虎视眈眈王位的成烈,慕白,必是最为忌惮,也定然最先有防范。
索性,在未来的谈判中,我天族……将成烈直接治罪,令剥夺他手下的兵权,悉数交给慕白统领,此举一出……兄弟和睦的假象……就会立刻撕开假面皮,反目成仇。
成烈必然会反,但慕白是嫡子,继位也是名正言顺,何况有我天族……在慕白背后支撑,定然会有慕白的拥护者,从成烈、醴王等队伍中分化出来,那样,魔王三方的内战……就会一触而发,也定会打的混乱热闹,想不持久都难。
更重要的是,父君敕封慕白为王,他名正言顺,我天庭……便是站在了道义一边,不会再被世人诟病,面子自是妥妥的,该要的结果……一样也不少,比给敕封醴王……我天族……更占尽优势”。
天君沉眉听着,虽发现昌瑜话里的漏洞,大多也都是他的揣测,但也不失一种比较好的选择。
天君还是没有表态,心内却已基本有了判断,想到自己要敕封的新魔王,是凌萱的独子慕白,心内也是一阵唏嘘。
凌萱是自己一生最爱的女人,也是伤自己最恨的女人,她死了,成了自己心中最大的遗憾。慕白是凌萱唯一留下的骨肉,眉眼长的都很像她,天君不由生出爱屋及乌的怜爱。
魔王伏冥嚣发动神魔大战,四海八荒都在盛传,他是要找自己清算,想报自己苛待魔后凌萱之仇。若自己选了凌萱的儿子做魔王,神魔大战起因的谣言就会不攻自破,也显得自己心胸宽大。
一个柔柔弱弱、楚楚可怜文弱少年,为一个女人哭唧唧的,一看就不会有什么出息,把魔王之位留给心爱女人的儿子,自己未来既能控制魔族,也能对凌萱有所补偿,也算是自己对她求而不得的爱,做一个彻底的因果了结。
再说擎天要做的,就是再有利天族,也绝不能助长他的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