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道故弄玄虚道:“纳兰真士,武明道好奇得很,你能否告知我,若是你当上了这天门掌门人,未来你的领导班子该如何配备呢?”
此话一出,武玄月愣住了,她疑虑望之武明道的脸,继而转眼而去,一眼扫过身边的纳兰若叶和单灵遥。
而后武玄月的眼睛又落在了上官侯爵和东方影的身上。
这一个难题出的,让武玄月当即焦思苦虑,瞻前顾后——
武玄月又是一瞄眼武明道,撇嘴不爽,暗自心道:这混小子是要多为难自己呢?领导班子的配备,这一时半会儿让自己怎么给出答案呢?
虽说,武玄月心中有个雏形,该把谁安排在合适的位置上,但是也不能在这种场合下说出来吧,要知道这权门一党也在场,自己若是旁若无人随口说出了天门的人事安排,只怕日后这上官侯爵一党,必将会拿这份人事名单大做文章,挑拨天门内部动乱。
武玄月无奈问道:“我若是不说出我心目中的人事安排,你是不是就不会让我顺利接手天门掌门人的位置呢?”
武明道笑道:“自然是这样,若是你连自己的领导班子都没有一个初步规划,我武明道怎么放心将我干娘辛辛苦苦经营的天门天下,交到你这等莽夫之才手中呢?”
听到这里,武玄月脸上实属不爽,在武明道这里,她倒是好避讳自己的情绪,好声没好气白了武明道一眼,压得声量道:“武公子,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分呢?你可知道这权门的二公子也在场,而天门的人事安排,算是天门的一等机密,我若是当着他的面,天门人事变动毫无保留地宣之于口,你觉得那上官侯爵这样的人,会不在天门人事安排上大做文章吗?小则挑拨离间,天门人心不稳,大则天门传统势力,反攻崛起,天门内乱不断,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谁想,武明道扯嘴一笑,丝毫不让步道:“那这件事就要看纳兰真士的智慧了,你那么聪明总归知道该如何既能让我得到心满意足的答案,又可以避开权门耳目,避免祸乱,若是你连这点手段都没有的话,就不配出任天门掌门人~~”
武玄月愣是被这武明道给生生噎死气死,就差翻白眼吐白沫,两脚一蹬直接去找纳兰鸢岫。
虽然这武明道故意刁难武玄月,以此将军对手。
而武玄月何尝又是那一个轻易认输的人呢?
武玄月向来是迎难之上,逆水行舟之徒,想来这大风大浪都已经闯过来了,这点事情对武玄月简直是毛毛雨。
武玄月回过神来,好声没好气道:“武公子,你可清楚了,非得要这样做是吗?”
武明道笑答:“问题来了,只是要解决问题,纳兰真士你想想看,若是换做是的你话,你的亲人临终前向你托孤遗愿,将天门这么大的天下交由你来处置,你会怎么做?是不是应该慎重起见,多番考察一下天门继承人的实力呢?你的战术和武功,我武明道早已经见识过了,自然是不敢质疑任何,但是成为王者,可不是莽撞会打架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国家的兴衰成败全看国家领导人的决策,你作为君王固然重要,但是你的领导班子也非常关键,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才可以放心把天门的天下交由你的手上。”
说着武明道合谷行礼,低头轻声道:“纳兰真士还请放心,我武明道绝非趁火打劫之徒,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正如你所言,我武明道做不出来;明道也不是为了故意刁难纳兰真士,只是在国家利益面前,明道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纳兰真士见谅。”
听到这里,武玄月轻声一叹,自从她得知这弥世遗孤便是自己的父亲的时候,她的性情和态度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自然武玄月了解自己的父亲的特性。
从头至尾,自己的父亲都不是一个私心极重的人,他没做一次决策,必当深思远虑,绝不会无缘无故而行。
想到这里,武玄月不再多语,登时递了一个眼神给自己身边的红衣女子单灵遥。
单灵遥自然明意武玄月的意思,二话不说,运气而发,激活灵盘。
说时迟那时快,武玄月一把抓着武明道的右手,奋力向灵盘反向奔去,迅雷之势,冷厉风行。
还未等上官侯爵和东方影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武玄月和武明道早已经纵身一跃,扑通扑通,接而两声,此二人跳进了天灵地罗大轮盘的白极一侧。
上官侯爵和东方影登时一愣,皱眉相视一眼,二人点头会意,继而一同向灵盘方向踱去。
却不想,这个时候纳兰若叶及时上前,一手扬起,横向阻拦上官侯爵二人的去路。
上官侯爵站定,自知道眼前的女子也是天门一个狠角色,自己早已经领教在先。
上官侯爵所思片刻,轻笑恭拳而上,彬彬有礼道:“若叶女官你这是何意啊?这武公子被纳兰真士挟持而去,我着实担心,不知道若叶姑娘是否可以让一让,我去看看武公子安危就来——”
谁想,纳兰若叶迎笑而上,双手合谷腹前,虽然态度谦逊,可是这肢体动作断然没有退让的意思——
“上官公子请稍作等待,我们家真士不会为难武公子任何,怎么说这武公子也是我们天门之人,天门之事自有纳兰真士来定夺,还请上官公子放一百个心,就在这里静心等待吧~~”
纳兰若叶不动声色,仪态谦逊,态度婉转,只是话语间却是是毫不让步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