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瞥间,最后一眼.猩红蛇瞳微然望着我,那是极具人性的一眼,颓然,落寞,失落,小蛇默然瞥了我一眼,那一眼竟然我心头儿针扎似的一疼,恨铁不成钢,失望,小蛇失望了!
我一双眼终究是睁不开了,星星点点金星眼前乱晃,耳边嗡声不止,脑子里乱哄哄一阵,浑然陷入一片空白.
血色、黑影、厮杀,惨叫.一双双血红如洗的手,嘲哳刺耳的笑.
横尸满地,血流千尺
尸体鲜血,纵手厮杀,惨叫淋漓,望着满地血泊.我瞠裂了眼眶!
“奶奶你醒醒,你醒醒!”
“娘呃娘!”
“彪哥.!”
满地血水中,亲人朋友没了,都没了!
“九斤儿呃!”一声惨叫,老爹倒在了血泊里!
“九斤儿快,快跑!”
老树皮似的手上伸着鲜血淋漓,爷爷是爷爷!
一掌血手砰的一声,脑浆四溢!
“爷爷爷爷!”我嘶声惨叫!
“哈哈哈哈哈陈九斤,你跑我看你往哪跑!”一把血手猛地捏住了我脖子,黑袍黑衫,阴森森一声嘶笑!
“哈哈陈家三代无庸辈,哼,废物,到这一代就是废物,陈家绝了今天就绝在陈九斤手里了!”
“不不,不要!”
一嗓子吼叫,我噌的一下窜了起来,一睁眼脚下忽然一空,扑通一声一头栽了过去!
“呃呀”我一嗓子惨叫,脑门子猛磕的生疼!
“呃小九,你这是咋了?”熟悉的一嗓子,两只手忽然架起了我,我挣扎着一抬头,六子两手正夹着我!
“小九,咋了,是不是作噩梦了!”六子扶着我坐在床上,我摇头应了句没事,可这一动身子松松垮垮的,浑身酸疼,整个身子软的像根面条儿,竟提不起一点儿劲头儿!
“这这是哪啊!”我侧目望了一眼,六子应了句,“这当然是我家了,那天你昏过去,一直到了现在,今晚已经是第五晚了!”
“第五晚”我惊的一愣,五天五夜我竟然昏迷了这么多天,那我
“坏了,楔旦儿,还有小蛇!”我惊得一声,一望六子,六子赶紧着点头应,“还在都还在,那个漂亮女鬼被收进了竹筒,至于那条蛇自己钻进包袱里的坛子!”
一句话,六子赶紧着给我递过竹筒和包袱,一摸竹筒温润带着几分冰凉,一晃如初的感觉,楔旦儿还在.不对,我昏迷了,可楔旦儿又是如何进的竹筒?
“六子哥楔旦儿她她怎么进了竹筒!”我惊得问了句,六子瞅我干涩笑了下,“这个这个啊,嘿嘿,还不都是你那条蛇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