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彻底解决麻烦,九夭决定离开地府,寻找绯期,将其斩草除根。
可她还未出地府,就被孟婆拦下了。
“天族来了使者,说度厄星君算出有魔头已悄然降临,在不久的将来可能为祸三界。”
九夭想起丰年村李老头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笑道:“难道度厄星君也是子鼠的同党?故意说些骇人听闻的话来。”
孟婆捂住她的嘴巴,压低了声音,“度厄星君辈分比天帝还要大些,此话可说不得。”
九夭掰开她的手,“此事与我有何关系?我得出去找绯期。”
孟婆看了看四周,见并无人影才开口道:“你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吗?冥王怕天族查到你身上,命我看着你。”
度厄星君的预言从未失误过,此次天族多半会彻查。
派使者来地府,也是希望冥王能够与天族联手,共同应对。
千年前,神女已死,若他们查到九夭身份有异,说不定会以铲除魔头为借口,对九夭下手。
天族的手段,孟婆早已见怪不怪了。
被孟婆拽着往回走的九夭没好气道:“真是麻烦,若梦行镯炼制完成了该多好。”
到了木舟上,孟婆将木舟划离两岸,关上房门。
九夭见她如此谨慎,十分不解。
“天帝多疑,虽然在天后寿宴上冥王大人和风止仙君已经给了你合理的身份,可我猜天帝不会全信。”
孟婆见九夭漫不经心的,拍了一下她的头,“认真听着,除了天帝的多疑,还有川旭对你的纠缠,上次冥王与我们大费周章拦住白泽兽,想必他已起了疑心。”
九夭揉着头,一本正经道:“真叫人害怕,依孟婆姐姐之见,我该怎么办?要不躲进老鼠洞里?”
“若身份暴露,就算你钻进地底下,那些人也能把你揪出来。”
孟婆未察觉九夭的不正经,愁眉苦脸道。
九夭给她倒了一杯水,“喝了水就放宽心吧,我定会保护好自己,此事我心中有数,得找机会不露声色地让川旭的白泽探查我。”
“咳咳咳!咳咳!你!咳咳!你疯了!”
孟婆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九夭将帕子递给她,未做解释,而是陷入沉思。
川旭并未怀疑她是神女,而是怀疑她是冥王制造出来的傀儡,事情要好办多了。
估摸着天族的使者该离开了,九夭来到冥王府。
冥王正擦拭他的幽苍剑,此剑通体纯黑,就同冥王的衣袍一般。
平日里九夭看到的,更多的是冥王摆弄他的那些宝贝钓竿,从未见他精心擦剑,想必与那度厄星君的预言有关。
“你也相信有魔头降世?”
冥王伸直两指,拂拭着幽苍剑,“度厄星君的预言从未失误过,你最好也当回事,老老实实呆在地府。”
九夭取下发髻间的簪子,在手中变成白玉剑,“我的剑得杀人才能变得锋利,躲在地府如何磨剑?”
不杀绯期,她此心难安。
且绯期是她目前知道的唯一的死敌,若这一个她都对付不了,那岂不是叫人笑话。
冥王收起幽苍剑,抬手撩了撩九夭的鬓发,“听话,天族派了各路仙君在三界暗查,你最好不要在他们面前出现。”
九夭羞红了脸,往后一退,“男女授受不亲,你离我远一点。”
冥王将她的白玉剑变回簪子,粗暴地插到她的发髻上。
“我听说你曾想过嫁给萧景修做王妃,那时怎就忘了男女授受不亲。”
九夭没想到他竟然直到这一茬,扬起下巴道:“我那时随口说说罢了,与他并不亲密,怎就忘了男女授受不亲?”
“随口说说?”
冥王只觉气结于胸,当时九夭赌气离开地府,他身体抱恙,还要去人间给萧景修物色贤王妃。
挑选了许久,又使了些超于凡人的手段,才有了如今的贤王妃。
她一心爱慕萧景修,还不介意九夭在贤王府蹭吃蹭喝,只因冥王担心九夭以后离家出走再无去处。
堂堂冥王抢了月老的活,去管一个凡人的姻缘,传出去定要成为三界的笑话。
“总之,在那魔头未被消除之前,你就老老实实递给我呆在地府,哪都不许去!”
九夭踮起脚尖,缩小自己与冥王的身高差距,“可以,不过要等我将绯期斩草除根!”
冥王用力按住她的肩膀,严肃道:“这正是我担心的,绯期很有可能就是那个魔头,他就同野草一样,杀不死除不掉,很快就能重生,是魔头无误了。”
九夭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好好一个花神,准确来说是花仙,堕落成魔头,何苦来哉?难道是为了向我复仇?”
若真是如此,她也真够有排场的,令三界忌惮的魔头一心与她为敌,倒符合她神女的身份。
冥王见她嘴角渐渐上扬,眉头一皱,“你在想什么?莫非觉得绯期因你成魔而感到骄傲?”
被戳穿心事的九夭坦然地点点头,“没错,不过既然如此,我诛杀绯期更是义不容辞。”
冥王叹了口气,严厉道:“你还是先保住自己吧,最近我可能要常往天族跑,地府你帮我盯着点,尤其是妖域。”
九夭见他面色极为严肃,猜测可能会有人趁机对地府不利。
“放心吧,有我在地府就绝不会乱。”
冥王愧疚地看着她,“抱歉,除了你,我不知道该拜托谁。”
九夭虽然失忆了,可她体内蕴藏的灵力却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