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眠送走玄霄和阿罗,正在园里研究酿酒的配料,忽然一个下人匆匆过来禀报道:“小姐,不好了!老太太昏迷过去了!”
阿眠赶紧起身往老太太的院里走去,边走边问:“怎么回事?可有传巫医?”
下人惊慌焦虑,苦着脸道:“请了,可是巫医一时间也不知是何缘故,族长和公子此刻又不在府里,这可如何是好?”
阿眠大步走进老太太卧房,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老人后,询问巫医:“老太太为何会昏迷?”
巫医对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初步来看,是中了毒,目前还无法确定中的是何毒。”
“中毒?好端端的怎会中毒?”
阿眠试着用灵力探查老太太的身体状况,发现确实是中毒的症状。
她平日里虽也制作一些毒药和灵药,可那些都是小打小闹的玩意,对于老太太所中之毒,她也束手无策。
她沉吟片刻,看向贴身伺候老太太的人,“汤婆婆,我祖母可有吃什么东西?”
“吃喝都是跟往常一样,经手的人也都是心腹,不可能有问题啊。”
桑婆婆眉头紧锁,苦苦思索后,迟疑道:“跟往常唯一的区别就是阿罗小姐临走前敬了老太太一盏茶。”
阿眠赶紧命人取来还没来得及清洗的茶盏,与巫医一道看过后,确认茶渍中确实有无色无味的奇毒。
她吸了口凉气,如此看来,很有可能是阿罗所为,可老太太是她的亲祖母啊?
“巫医大人,祖母情况如何?可有法子研制出解药?”
“用灵药吊着,也最多坚持十来天,解药嘛,我也不敢把话说死,难啊。”
阿眠蹲在床榻旁,看着一动不动,脸色苍白的老太太,心疼不已。
她双手并拢,朝巫医行了个大礼,“劳烦巫医大人尽力研制解药。”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请小姐放心。”
阿眠又转向桑婆婆和六六,“你们务必照看好祖母,就莫让他人来伺候了。”
六六点头答应,问道:“小姐,你去哪?”
阿眠看向凤鸿族方向,目光冰冷:“去拿解药。”
既然凤鸿绮罗不顾及骨血之情,她也没必要给她留情面。
……
凤鸿云正与部下在厅中议事,一个军士突然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不好了,城外有一女子骑着鸾鸟,杀了进来。”
凤鸿云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呵斥道:“慌什么?不过一个女子罢了。”
军士单膝跪地,拱手道:“那女子灵力不凡,我们抵挡不住,还请族长派人去看看。”
他话音刚落,一阵风就就裹挟着水珠吹了进来。
阿眠手持水剑,站在凤鸿府前,高声喊道:“赤水眠求见凤鸿族长!”
凤鸿云一听,迈步往外走去,他早就听说赤水府新来了一个小姐。
阿罗和玄霄前脚刚回,后脚她就杀进凤鸿城,定是出了什么事。
看到大门外一脸冷漠的女子时,凤鸿云怔愣了一下,“你是?”
“赤水眠拜见凤鸿族长。”阿眠行了个礼后,直接开口道:“凤鸿绮罗毒害我祖母,还请凤鸿族长让她交出解药。”
凤鸿云笑了笑,客气道:“阿罗怎么可能毒害她外祖母,小姑娘是不是搞错了?”
阿眠冷下脸,厉声道:“她给我祖母奉的茶水里有毒,怎会出错?
凤鸿族长若不想此事闹的人尽皆知,还是快些拿出解药吧。”
凤鸿云见她愤怒的模样不像是在撒谎,低声吩咐手下:“去把小姐唤来。”
他打量着阿眠,好奇询问:“小姑娘,不知你母亲是?”
阿眠虽不明白他在这种情况下为何会问如此突兀的问题,但也懒得多想,“寻常妇人,不足为道。”
凤鸿云注视着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望,他不再询问,直到阿罗信步走出来。
“阿罗,你可对外祖母下毒了?”
阿罗鄙夷地看了一眼阿眠,矢口否认,“爹爹,我怎么可能对外祖母下毒,是哪个疯子诬陷本小姐,不想活了吗?”
阿眠料到她不会轻易承认,凛声道:“茶是你亲手所沏,也是你亲手奉上,难道祖母会给自己下毒?”
“谁知道是不是茶盏有毒呢?表妹可别冤枉人!”
阿罗高高抬起下巴,一脸不屑地瞪着阿眠。
凤鸿云露出亲切的笑容,好言好语道:“小姑娘,阿罗绝对不会对她祖母下毒,你怕是寻错人了。”
阿眠冷哼了一声,毫不避讳道:“在梨花镇时,凤鸿绮罗就勾结姚生,想让他玷污我,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来的?”
凤鸿云闻言,大吃一惊,“阿罗,此事当真?”
阿罗抓住他的胳膊,摇晃着娇嗔道:“爹爹,她只是一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女,不能听她胡言乱语败坏女儿名声。”
“就是,依我看就绑起来,关在密室严加审问,看看她是何居心!”
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边往这边来,边高声道。
阿眠猜测她大概就是祖母的大女儿赤水影,如今是凤鸿的族长夫人。
“她毕竟是赤水族的小姐,且年纪尚小,关押审问万万不可。”
凤鸿云说完这话,看向阿眠,“你快走吧,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阿眠用灵力震开身周凤鸿府的下人,语气坚定:“若凤鸿绮罗不交出解药,我绝不会离开!
不仅如此,我还会让天下人都知晓此事!”
东夷凤鸿族乃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