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呢?”
风止一到,就匆匆问道,孟婆赶紧将他带到了九夭房里。
“为何他会在你房里晕倒?”
风止一边查看冥王,一边问九夭。
“我怎么知道,他就突然晕了。”
至于被她推了一下,九夭很自觉地省略了。
风止指着她,低声道:“多半是被你气的!”
九夭痴笑一声,“堂堂冥王被人气晕过去,您说出这话也不怕被人耻笑吗?”
诊断过后,风止的额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脸色极其难看。
九夭不禁担忧地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你出去守着,我要想想法子,别让任何人闯进来。”
风止将她推到外面,关上了门。
九夭看了一眼紧闭的木门,乖乖抱臂守在了门外。
期间,她让豌豆黄唤来孟婆,询问道:“冥王身上到底有什么病症?三千说我离开的两年,他就病了两年。”
孟婆低着头,难过道:“据说是心脉上的病症,心口是不是发疼,就靠丹药压制。”
“心脉?”九夭托着下巴,不解道:“他是修行之人,怎会如此?难道风止也没办法根治吗?”
修行之人的病症,多半是元气上的,像冥王这种身体上的着实不多见。
孟婆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且守着,我去熬粥,冥王大人醒了得吃点。”
一转身,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九夭只看到了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并未瞧见她的满面泪水。
约莫等了一个时辰,风止才开门出来。
九夭静静看着他,等他开口。
风止瞪着她,凶巴巴道:“看着我做什么?去看着冥王啊,他醒了立刻来叫我。”
九夭亦不客气地问道:“你去哪?不守着吗?”
“配丹药。”风止走出了几步,又回头警告九夭,“他若醒了,你不得说话刺激他。”
九夭无精打采地走进房内,冥王晕倒前,她好像并未说什么过分的话。
只说要离开地府,并推了他一下。
“心脉?”她缓缓将手覆在冥王心口,感受着他虚弱的心跳。
鬼使神差下,她注入了一股灵力到冥王体内,试图探查他的心脉到底是什么毛病。
结果令她意外的是,她的灵力进入冥王体内,竟如鱼得水,仿佛那股灵力本就是冥王的一般。
“怎么会这样?”
大惊的九夭试图将灵力渡给冥王,竟也被他完全吸纳了。
因各人修行缘法不同,就算一人主动将灵力渡给另一人,那人也未必能吸纳。
就算能吸纳,也绝不能完全吸纳,只会留下适应他的那部分。
可冥王对她的灵力来者不拒,且无丝毫异常。
为了验证这不是偶然,九夭又连续渡了许多灵力到冥王体内,他依旧尽数吸纳。
九夭的灵力到了他体内,立刻成了他的,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仿佛那灵力本就是他的,只是被九夭送了回来。
此外,九夭发现随着她给冥王渡的灵力越来越多,他的呼吸竟变得逐渐平稳起来。
若渡灵力就能令冥王病症好转,风止绝不会如此愁眉不展,更不必忙着炼制丹药,直接渡他灵力即可,反正风止也不差这点灵力。
九夭越想越糊涂,为何她的灵力与冥王的灵力能够交融?为何她的灵力能够缓解冥王的病症?
“你在干什么?”
就在她满腹狐疑时,冥王的声音传来,她覆在他心口的手也被推开了。
九夭慌乱地收起手,强壮镇定道:“风止仙君让我看顾你,他去配药了。”
冥王双眸如炬,死死盯着她,“你方才在给我渡灵力?为什么?”
九夭见他发现了,便不再隐瞒,“我发现我的灵力可以使你病症好转,便那么做了,不过你别多想,就当我报恩吧。”
就算冥王对她的恩情,多多少少都已扯平,但她总觉得自己还欠着他什么。
“不需要。”冥王语气冰冷,撇过头不再看向九夭,“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本君不喜欢。”
九夭顿时怒火中烧,腾的一下站起来,“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人!我渡灵力给你,难道还能害了你?”
外间的风止和孟婆听到动静,匆匆赶来。
风止看着满脸怒容的九夭,“我不是嘱咐过你,他醒了就叫我,且不要刺激他嘛,怎么又吵起来了?”
九夭看了一眼冥王,冷笑道:“身体上的病好治,脑子里的病怕是治不了。”
说罢,她就挤开风止,大步走了出去。
“这孩子,是我教导无方。”
风止摇摇头,伸手去探查冥王的状况,意外的发现病症比方才要好太多,他新配的丹药都不必炼制了。
“怎么会这样?你的心脉明明……”
说到此处,他诧异地看向门外,“莫非是九夭她对你做了什么?”
冥王阖上双眸,叹了口气,“我迷迷糊糊间感觉有灵力注入体内,但因过于虚弱动弹不得,后来注入的灵力越来越多,知道我能睁眼说话,发现是她在给我渡灵力。”
风止一听,示意孟婆赶紧关上门,然后低声问道:“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冥王笑了笑,眼里流露出温柔:“她蠢笨得很,怎会发现,凑巧罢了。”
风止屈膝坐下,一脸羡慕:“愿意给你渡灵力已经很好了,在衡山我想吃她一块糕都难。”
冥王撑着窗台坐起,忧心忡忡道:“只怕我日后再发病,她还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