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这些日子你为什么一直避着我?”
“成大哥……我……我”
“胭脂,你抬起头来看着我,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我……”胭脂缓缓抬起头,看着一脸关切的玄衣少年,眼里流露出几分自卑,咬着嘴唇,幽幽道:“我这个样子,你不觉得很难看么?”
“你是因为脸上的伤痕,所以才一直避着我?”玄衣少年怔了怔,他的声音微微透着心疼与莫名怒意,“胭脂,你记不记得,我脸上原来也被火烧过?当初还是你坚持每天都逼着我喝药,我脸上的伤疤才慢慢淡了。”
胭脂又低着头,没有说话,神态却默默露出悲伤之状。
“既然你如此在意这张脸,好,那我也毁了它,你以后就不用再自卑再避着我了。”成刚忽然咬牙说出这句,在胭脂仍皱眉不知所以然的时候,“叮”一声抽出了身上的长剑。
寒光一闪,那锋利的剑刃便对上了他自己的脸。
胭脂这才明白他的意思,立时大惊失色扑过去,陡手去牢牢握祝刃,一边抢夺一边哀求道:“成大哥……,你这又何必呢!你的脸好好的,为什么要毁了它,你知不知道当初秀和我费了多少心思,才将它治好的。”
成刚看着她霎时鲜血直溅的双手,当即又惊又怒道:“傻丫头,你还不快放手,你看看自己,再握下去,你双手可就要废了。”
“那请成大哥你先答应我,不要再做这种自毁的傻事我才放开。”
看到这里,东方语用手肘顶了一下夏雪,两人随即含笑悄然离去。
“语姑娘,你不担心胭脂她……?”
“刚才的情形你也看见了,胭脂呀,她会好起来的。”少女淡淡笑着,眼眸流转着一贯的自信,“看来今晚这事我做的决定还不错。”
东方语掂了掂下巴,眯起明亮眼眸,笑嘻嘻中透着得意的自恋,喃喃自语道:“哈哈,我总得为他们创造点花前月下谈情说爱的机会……”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夏雪见少女一路直接往外走,顿时又困惑了,“语姑娘不打算见公子吗?”
“你也知道他现在忙着呢,我们就别打扰他了。”少女说得漫不经心,双目转动时,不住泛出惊人光彩,“嗯,我们有更好的地方要去。”
“语姑娘?”夏雪愕了一下,看着少女坚定而略略加快的脚步,一时有些糊涂。
“嗯,那个地方我之前不是让你打听好了,现在就是个好机会,还犹豫什么呢。”
夏雪皱了皱眉,想了半晌,才明白少女话里所指,一时禁不住露出心惊肉跳的神色,透着焦急,道:“语姑娘,你该不会是要去……?”
少女漫不经心地点头,笑眯眯道:“对,我就是要去那个地方看一看艺妓们在这个时代是怎么混得风生水起的。”
“可是……”夏雪连忙跟上少女的步伐,焦急中透着隐隐担忧,“我们两个姑娘?”
“咳,夏雪,我们现在先去换身装扮,然后再去嘛。”
欢意楼。
据说是帝都最大最热闹最上档次的青楼之一。
夜幕降临,正是它生意开始红火的时候。
东方语拉着夏雪在它门前一站,立时有姑娘殷勤上前招呼:“哎哟,两位公子真俏,是第一次来吧,快快里面请,我们欢意楼的姑娘呀,可是出了名的漂亮……”
东方语抬头望了望楼前两只随风摇曳的大红灯笼,抿唇微微笑了笑,眼神一凝便转开,透过迷雾看入里面恩客与姑娘们的调笑,随即脚步一跨。
道:“我们是慕名而来,不过,慕的并不是欢意楼的名,而是你家灵鸢姑娘。”
“二位公子真是有眼光,”欢意楼的老鸨看见二人不但人生得俊俏,就连气度也非凡出众,当即亲自过来招呼,“灵鸢的才艺不但在我们欢意楼里是顶尖的,说句自夸的话,就是在整个帝都,她的才艺也没几人能比得上。”
“好。我们要见的就是灵鸢姑娘了。”东方语豪气万丈将衣袖一挥,十足俊俏公子寻fēng_liú的模样,“给我们一个雅间,今晚一定要好好欣赏一下灵鸢姑娘出众的才艺。”
“好嘞,二位公子请上二楼。”老鸨往旁边的龟奴招手,让人带东方语她们上去,她自己则揣着刚才东方语塞到她手里那锭沉甸甸的元宝,欢快地亲自去请灵鸢。
欢意楼的雅间设计得很是特别,将门紧紧关上,便是一个完全私密的空间,如果敞开,则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楼舞台表现的情景。
而老鸨迎来送往的达官贵人无数,自然一眼就看出东方语二人是好宰的水鱼,因而安排的雅间不但装饰奢华,就连那位置也是极好的。
总之,一切拿最好最高档最精致的招呼二人,这一点是绝对错不了。
东方语自然不计较这点银子,只要她乐得高兴,花点钱那不过小事而已。
关于灵鸢的传闻,她可是在夏雪收集回来的资料里看到厚厚的一叠,她想起宋朝那个被名妓李师师迷得神魂颠倒的皇帝,才会一时好奇也效仿嫖客到欢意楼来寻花问柳一番。
“语……”
“嗯?小夏,既然来都来了,你就安心地在这玩乐一番嘛。”东方语一记透冷的眼神丢过去,坚决制止住夏雪即将冲口而出的姑娘二字。
就在二人轻声交谈的时候,有个龟奴敲门而入,脸上挤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