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绑架?胭脂?”东方语刚刚悠然坐下去,一听这话,立时蹦了起来,声音是一声比一声高。
不会是什么人恶作剧吧?谁有空去绑架一个丫环?
“秀,你自己看,这事奴婢看应该是真的。”罗妈妈将信递到她手里,满脸的担忧与焦急。
东方语见状,立时低头飞快地看起信来。
看完信,她满腔的怒火便在体内蹭蹭直冒。
想不到,这时代也流行绑架勒索的生财之道。
居然敢狮子大开口,让罗妈妈带十万两银子前去赎人?
好,好,很好!
这胆大包天的绑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她迟早要为民除害!
“秀……奴婢求你救救胭脂吧!虽然她只是个丫环,可她对秀你一直是忠心耿耿的……”罗妈妈又急又惊,慌乱之下居然语无伦次央求东方语。
“罗妈妈你别慌,胭脂与我虽名为主仆,实则在那些年我们三人相依为命的日子里,我心里早已将你和她当成了亲人,我怎么可能不管胭脂呢。”东方语柔声安抚着罗妈妈,沉吟了一下,道:“我马上让人准备银票,不过,这钱不能由你去交,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去。”
“秀……”罗妈妈又是激动又是感动,眼眶一瞬便湿润了起来,她一边举袖拭着眼角,一边忧心忡忡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绑匪信上指明了让我一个人去交赎金,否则就让胭脂她……”
“我想……”少女明亮目光落在信纸上,眼底闪过若有所思的神色,“他们的目的如果是要钱的话,那谁带着这笔钱去交都是一样的。”
“那依秀的意思?是想让别人去交赎金?”罗妈妈又是担忧又是害怕。“万一对方真将胭脂怎么样了,那可……?”
“放心吧,罗妈妈!”东方语微微笑着安慰罗妈妈,“他们在没有看到银子之前,胭脂一定还是安全的。”
“那秀打算让谁替奴婢去交赎金?不会是夏雪吧?”罗妈妈想了一下,直摇头,连声否定道:“这可不行,夏雪年轻漂亮,虽然她会武功,但万一歹徒人多势众,到时见着她一个漂亮的姑娘家,对她起歹心的话怎么办?我去就不一样了,我一个人老珠黄的老太婆,就算歹徒看到了,也不会对一个老太婆感兴趣的。”
“可是罗妈妈!”东方语敛了明媚笑意,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如果让你去的话,我反而更担心,在我心里,你和胭脂还有夏雪,都是我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亲人,我不希望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有事。”
“这件事……,我决定了,赎金就由我代你去交,至少我在应对方面,反应比你快一些。”
“不行不行!”罗妈妈急得又摆手又跳脚,“这怎么能让你去冒险!”
夏雪这时敲从外面进来,看见二人一脸严肃的模样在剧烈争论着什么,当下疑惑问道:“语姑娘,罗妈妈,你们这是怎么了?”
“夏雪,准备一下,稍后你和我出去交赎金,救胭脂。”少女斩钉截铁的语气透着不容质疑的铿锵。
罗妈妈闻言大惊,慌忙阻拦道:“秀,你不能亲自涉险,万一你出事,奴婢怎么对得起你,怎么对得起二夫人临终前的嘱托?”
“罗妈妈,你相信我,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同样,我也不会让胭脂有事!”她抬头,淡淡透着无形威压的眼神看了罗妈妈一眼,“这事就这样决定了,罗妈妈你就好好留在绿意苑,等我将胭脂平安地带回来好了。”
“好了,时间无多,夏雪,我们赶紧出发。”
东方语说完,便与夏雪转身走了出去。
然后,按照信上约定,在一个时辰内赶到了信上所指定的一处荒废宅子。
但是,当她们到达那所宅子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只留了另外一封信作指示。
东方语抬头看了看天色,不由得皱眉道:“夏雪,看来我们速度得快点,还有半个时辰,城门就要关了,我们必须在城门关闭前赶出去。”
“语姑娘,你不擅骑马,不如还是让我一个人去吧?你看现在这天色,坐马车赶到城门,那时城门肯定早关了。”夏雪不知第几次苦口婆心规劝东方语。
“不行,这件事我怎么看,都觉得其中有蹊跷,我不会答应让你一个人去的,这话你不用再说了。”东方语看着马车,皱眉想了想,她并非不擅骑马,自从在东林镇回帝都的路上遇袭之后,她回来之后就苦练了一段时间,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学会了骑马。
事实上她平日总爱坐马车出行,只是因为不愿意坐在马背上,不停受那颠波的滋味。
但眼下,为了赶时间,她不得不让自己臀部受点苦了。
夏雪拗不过她,只得帮忙解了套着马车的络子,然后两人一路快骑疾行,终于在城门关闭前一刻,堪堪赶了出去。
出了城门,按照信上约定,两人岔入一条小路,又奔驰了一段时间之后,眼前景致忽然开朗起来。
原来顺着狭窄的小路,她们一路狂奔,不知不觉便到了一处山腹,四周是寂静无声的林子,诺大的山谷别说是人声,就连一只飞鸟也不曾看见过。
“语姑娘,他们是不是在耍我们呀?这什么也没有,胭脂她人呢?我们的赎金要交给谁?”
就在夏雪冷声埋怨的时候,她们身后骤然响起了吓人的咔咔声。
“谁?”夏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