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语也不着急,她安然俏立原地,笑意微微等待着。
良久,住持才再度掀起眼皮,笑弥勒似的面容下,表情似乎有些僵硬,他看着容光明媚的绝色少女,道:“施主,贫僧身为出家人,理应予人方便,只不过……”
“施主你所想看的涉及到本寺的秘密;这个……贫僧虽为本寺的住持,但也不能擅自作主,单独为施主你大开方便之门。”智苦大师笑弥勒似的面容现出为难之意。
半晌,他看着仍旧沉默含笑等待的少女,又道:“不如这样吧,请施主你在此稍等片刻,待贫僧与寺里众长老商量一下,看一看大家的决定如何?如果大多数人都同意的话,那贫僧自然也没异议,但如果……,贫僧想施主你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到时还请施主你千万见谅。”
“有劳住持了。”东方语双手合什,神情一片慈和谦虚。
“胭脂,将香油钱捐出去吧。”
“对了,住持,我看寺里好些地方梁柱油漆都有剥落的迹象;我想,等我看过贵寺的镇寺之宝后,再捐一笔香油钱专供修缮之用,你看如何?”
“阿弥陀佛,”住持庄严宣着佛号,神色慈和之极,“施主你乐善好施福缘深种,贫僧与众长老商量的时候,一定会将这点告知大家的,还请施主你稍等片刻。”
“住持放心,我就在这里耐心等候。”少女微微一笑,眨着明媚眼眸,道:“住持,请。”
智苦大师颔首转身,出了静室。
胭脂眼见他走远,神色之间隐见不赞同,立时忍不住皱眉问道:“秀,你捐那么多钱出去,只为看一眼这什么普济寺的镇寺之宝,究竟这个镇寺之宝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非要看它不可?”
“胭脂,钱挣来就是要花的;你别年纪轻轻的,就学做守财奴。”少女笑眯眯对圆脸丫环眨了眨眼睛,上翘嘴角隐现一丝揶揄,道:“至于这普济寺的镇寺之宝嘛,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不过,我要见识这个东西自然是有我的道理。”
夏雪闻言,略略垂着眼睛,无声抽了抽嘴角。
心道:你不是不知道普济寺的镇寺之宝是什么东西;你只是无法猜测出智苦大师想要给什么东西你看而已。
嗯,说实在的,她也很好奇这普济寺的住持究竟会拿什么东西,来她们面前称镇寺之宝;但横竖是绝对不会拿她们想看那东西就是。
就在东方语主仆说着悄悄话的时候;住持很快就去而复返。
“施主。”智苦大师笑容满面,脚步轻快而来。
东方语从他的脚步声便已知道她的银票攻势成了;不过,她眸光微转,带起淡淡的探寻瞟过住持笑弥勒似的面容。
“经过从长老一致商定,认为施主你福泽深厚,我等身为佛门中人,最讲究的便是这个缘法;既然施主与佛门有缘;这普济寺的佛门至宝,自应让施主一见。”
少女媚光艳艳的脸庞露出一丝惊喜,眸光闪动辗转里,低声喃喃道:“哦,福泽深厚!”她轻声自语中,低垂的眼眸里微闪过一丝讥讽。
“不知住持什么时候方便让我等见识一下贵寺的镇寺之宝呢?”
“施主如若想看,随时都方便。”
这么大方?
少女怔了怔,垂下眼睫,笑意嫣然里淡去那一抹探究。
笑道:“住持勿要见笑,我这等*凡胎,想到可以见识佛门至宝,这心情难免兴奋,我实在是激动到一刻也等不了,假若住持方便的话,不如此刻就让我们去见识一下?”
智苦大师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神色里微见一丝惊讶,但随即又被他迅速隐去。
“施主性情率真,乃本性流露;贫僧也没什么要紧杂务,即使有,也可以交由其他弟子去处理;也罢,施主你心情急迫,贫僧若再推拒,那就显得矫情了。”
东方语闻言,略略挑了挑眉,看来做住持的也不容易,这嘴巴除了要懂得参透佛性;还得学会八面玲珑,为了这吃饭的家伙,估计将黑的说成白的也没问题。
更遑论只是小意思的夸她两句。
住持一番恭维客气之后,便带着东方语三人出了静室,不过,他带着她们七拐八拐之后,却是往后殿一座独立的小楼而去。
东方语见状,心下忍不住冷冷笑了起来。
看来她今天的银票是白打水漂了;智苦大师带她来这种地方,看的又岂会是她想要的东西。
不过,刚才看住持犹疑的神色而变僵的表情,她敢肯定,这普济寺里一定有一样不欲为人知的至宝,至于那件宝物——。
夏雪默默看了那神色冷矜透着凉凉笑意的绝色少女,眉头也几不可见地蹙了起来。
她们在见住持之前,就已暗下打听过了;这普济寺的镇寺之宝绝不应该是藏在这座小楼里的东西。
智苦大师走在前面,似是没有感受到东方语眼神泛凉发出的幽幽寒意一样;在前面走得稳实而有力。
他直接带着她们走到那座独立的小楼前,停下脚步,自身上掏出钥匙,看了一重又一重的门,直至过了三重门之后,他们一行人才得以真正踏进小楼里。
东方语放眼望去,只见这座独立小楼里面,眼见都是些陈旧泛黄的经书。
“住持,你该不会想告诉我们,这些经书全都是贵寺的镇寺之宝吧?”少女随手拿起一本积满灰尘的经书,笑眯眯在智苦大师跟前抖了抖,抖得那厚厚的灰尘直呛住持鼻孔,她笑得仍旧那么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