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请求;实则不过利用群体优势在这公然逼迫宁楚而已。
东方语垂下眼角,唇畔轻挽出隐约讥讽笑意。
这些人,一旦涉及到切身利益,态度就会达到空前的团结。
怕她真能治好宁澈,大大甩他们一个脸子?
所以团结一致联合抗击她这个外人;坚决以赶走她这个外人,以不损害到自己切身利益为目的。
她抬头,眸光闪闪瞥了眼宁楚。
宁楚如果愿意让他们逼迫;这些饭桶们才能逼迫;假若宁楚不愿意,无论他们是谁,都逼迫不了宁楚。
可惜,以这群人的智慧与眼光,当然看不出这一点。
少女凉凉一笑,明眸丽光流漾;绝对的动人心魄。然那笑意明丽的眼底背后,是那望不到边际的森寒。
她若无绝对把握,又怎会用一个时辰为限。
真是一群蠢到家的饭桶;也不想想宁楚是什么人物;不是说他们是蛟玥的臣子吗?既然是臣子,连他们太子殿下惊才艳艳,聪慧绝伦的能力都质疑,不是自己找虐是什么。
宁楚沉吟半天,终于为难地皱着眉头,缓缓道:“好吧,既然东方姑娘有此把握,我自当成全;你等姑且在旁看着,看一个时辰后,结果如何,等有了诊断,到时再论其他。”
陆院首一张颜色变换的老脸,听闻宁楚这席话,终于渐渐变回了正常的样子。
他上前拱手,垂着眼角,掩去眼底森森冷笑,谦恭道:“太子殿下,既然东方姑娘自己说了以一个时辰为限;那老臣在此恳请太子殿下作个证;若是她不能在一个时辰内诊出陛下所患何疾,她必须得马上离宫。”
宁楚脸色微微变了变,满目流泛着为难与犹豫。
他眼睛一转,目光含着隐隐担忧看向少女。
宁楚沉默着,似在征求东方语的意见。
陆院门见状,立即将眼珠转向了东方语,语调平常,但语气却暗藏着几分激将与逼迫的意味,“东方姑娘,这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你倒是说句话呀;你若这会想要反悔,我们也不会笑话你。”
少女略略扬了扬黛青柳眉,目光流漾中泛出点点晶莹雪亮,明眸流转出几分浅浅的讥讽。
对她用这种小儿科的激将法,太不上道了吧。
“就以一个时辰为限。”
声音简短有力,动听悦耳铿锵而决绝。
她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都转目往那笑意微微的绝色少女看去。
东方语悄然递了一记眼神给宁楚,让他放心。
“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一起进入到父皇的寝殿里面去。”
宁楚一声令下,随即站了起来,亲自带头率着众人往皇帝的龙榻而去。
皇后文秋凤原本坐在外头,此刻见他们一行人走了出来;随即差了宫女过来询问情况。
宁楚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好隐瞒,便让宫女将实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她;而文秋凤想了想,最后决定仍是坐在外殿等候消息。
东方语进入到内殿,也不多废话,二话不说,直接便往层层帘帐后的龙榻走去。
而一众御医在陆院首的率领下,也浩浩荡荡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
宁楚作为证人,自然不能缺席。
时间就从东方语进入内殿开始计算。
一众御医在陆院首为首之下,个个睁大眼珠,火眼金睛般盯着那风姿卓绝的少女,盯着那抹轻灵优雅的蓝,在他们面前开始为他们蛟玥最尊贵的帝王诊治。
东方语自进入内殿,眼睛四下转了一圈,眉头便不自觉轻皱了起来。
“病人需要流通的空气,你们赶紧的将帘帐全部拢起来,将窗户全部打开。”
宫人们并没有依言动手去拢帘帐,而是齐齐将目光转向陆院首。
陆院首立即站直了腰板,底气十足道:“这天寒地冻的,放下帘帐才有利于保存室内温度,室内暖和对陛下的龙体才有益处;你叫他们将帘帐都拢起来,还将所有窗户打开,那不是让冷风直往内殿灌吗?”
底下是什么,他没有再说下去;但他此刻看少女的眼神却充满了不屑与怀疑。
东方语懒得跟他废话,也没兴趣在这个时候对他们进行说教,说什么一通空气不流通,室内的病菌便会滋长盘桓,加重皇帝病情什么的。
她直接将视线转向宁楚,*oss是他,只有宁楚才有评判权与决定权;其他人的反对意见,她可以直接当成耳旁风,连进也不让进她耳朵,直接从旁边吹过就算,以免污染她耳朵洁净。
宁楚遇上她明亮却透冷的眼神,心便微微一疼。
是他让她面对这样的诘难与质疑,他有什么理由不支持她的任何决定呢!
艳绝少年微微冲她颔首,温和道:“既然现在是暂由东方姑娘作主;那她说要拢起帘帐,那就统统拢起来;她让你们打开窗户,那你们就将所有窗户打开;不管她吩咐什么,你们想都不用想,直接听命行事就行。”
有了宁楚移权的保证。陆院首只得悻悻地闭上嘴巴,但他双目却似要冒出火来,视线一转,便狠狠瞪上了那笑意微微的少女。
宫人们听得宁楚吩咐,立即便动手干活去;有人拢帘帐;有人打开窗户,眨眼之间,内殿便变得宽敞,冷风虽然自四面八方的窗户呼呼灌进来,但却让人感觉舒服多了。
东方语露出满意的目光,淡淡凝视了宁楚一眼,随即她移步走近龙榻。
放眼定定看了过去,只见诺大的龙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