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认真想了想,便点了点头,“而且,娶了我,便不许再娶,除非先休了我!”喜宝直到自己这执拗,也许有点儿偏激,却绝不愿意退让。她知道,她也许可以让自己忍,但是这样不会快乐的。
她宁可没钱,也不愿意自己一辈子受委屈,她会崩溃,会得忧郁症的。
朱棣眉头紧锁,看着喜宝,忍不住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他扭头看了眼坐在边上低头喝茶,始终没开口说一句话的朱高炽,然后便开口道:“炽儿,陈瑄在治水和管军队上,都非常有心得,将来你若要守北平,说不准会跟陈瑄有所接触。与官场心血接触,对你有好处。”
似乎都已经睡着了,让喜宝压根儿没注意到在屋子里的、毫无存在感的朱高炽突然抬起头,直接回道:“父亲,不如我以北平王府的名义,去送一份贺礼吧,也算是给陈家很大的面子了,随后,我们再上路。”朱高炽仍然是淡然恭谦的表情,声音无波无澜,却全应了朱棣的心声。
朱棣恩了一声,作为王爷,给一个小小下品官员送贺礼,这对陈瑄来说,简直是天大的抬举了。他扭头看了眼喜宝,微笑着追加了一句:“带着曹大夫去,送礼物和出面,让曹大夫出面即可,你小露一下面便好了,不必太上心。”说罢,扭头朝着身后的随从道:“再给我上一壶茶,要热烫的。来一小盘儿甜点,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