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言情总裁>我的二婚是皇上>(187)红晕

你不看……

你说你不看,我也得相信你才行呀。

我跟你又不熟……

喜宝扭头看了朱允炆一眼,忙又低头,心里却在无限腹诽着。做官儿的人就是这点,自我感觉良好,还老觉得别人都应该理所当然的相信他。

想到刚才他居然走过来轻轻拥住她,她就觉得心里又颤又发毛。

朱允炆……逐渐的相处,她会忍不住忘记最初时,他给她的感觉:喜怒无常。

她会渐渐的觉得,他就如史书中记载的那般,好似很温和,好似很无害,好似很安静,好似只是一个帅到极限的美少年——又高贵,又平易近人,偶尔露出茫然的表情,静静的发呆;偶尔露出冷漠的表情,显得高贵的像一个不染尘埃的神祗;偶尔会露出高深的笑容,笑的很遥远很遥远,清新又迷人。

她捏着手帕,鼻息间还有血腥味,马车外是一些拖拽声音,她知道那些护卫在拖拽什么。

跟他在一起,危险绝不止如此。

“殿下,我还是回我的马车里换一下衣裳,擦洗一下。”她微微抬起头,淡淡的看着他。

朱允炆发现,她面颊上的红晕已经消去,她脸上的茫然和躲闪也不见了。此刻她又变得冷静了,冷静没什么不好,可是这样疏离。

他手指在身侧的马车软榻上敲了敲,“我不想说第二遍。”他闭上眼睛,朝着身后的软软靠背靠去,再不说话,抿着的嘴唇显示着他也已经不悦了。

喜宝撅起嘴巴,他怎么这样喜怒无常!这样的男人,得多难伺候,将来嫁给他的人。要怎样去取悦他?

皇太孙妃和未来的皇后不是这么好当的。

叹口气,她到底不是这个时代的女性,骨子里对男女之妨的看法,也并没有这时代人的严密。

她扭过头,背对着朱允炆,将帕子浸透进水盆,吸满水后,拧干,在自己脖颈和面颊上擦拭起来。

帕子上很快便沾染了血迹,待在温水中清洗帕子时。清水便染了红色。

喜宝身后,朱允炆听着水声,却睁开了眼睛。

有多少人。在这个时候,会跪下来求他,会吓的委顿在地,会求饶会瑟瑟发抖。

她却这样随遇而安,既然改变不了。就这样淡然的接受了。就真的在他的马车内,在他面前清洗起面颊和脖颈来了。

即便是夫妻,这样的事情不也是要背着的吗?她怎么这样轻易就接受了?

朱允炆的心思突然飘忽起来。

多久之前了?也曾有这样的人,一时半会儿的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可是这些人,即便他对他们笑。即便他对他们温和,他们却还是如惊弓之鸟,在他面前胆战心惊的曲意逢迎着。即便有些特别的地方,可是在这些情况下,都会吓的半死。

她却是这样,自在的让他觉得她有些不明事理,不通人情世故。脱离了他的认知。

为什么她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儿?常理之中,又是常理之外。

她的特别。到底是什么?他很难总结出来。

他静静的看着她动作缓慢却仔细的擦拭,偶尔还将帕子递到鼻尖嗅一嗅,她真像个小动物,却又这样真实,这样聪明,这样勇敢率真。

她擦拭过的脖颈泛着红色,被她擦的一道道的痕迹。

“曹喜宝……”他突然开口。

喜宝扭过头,帕子还在面颊上蹭着,她瞪圆了眼睛,好奇的看着他,没有跪下应声,没有行礼福身。

真傻呀。

可是她那眼睛圆溜溜的像葡萄,眉毛挑起来,又可爱有生动。

心里莫名的有些涌动。

“你大名叫什么?”曹喜宝,这样的名字怎么也不想她母亲会给她起的名字。

“曹华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她有这样一个美好的名字,可是,“娘亲说,喜宝更好,欢欢喜喜得此一宝。”

“欢欢喜喜得此一宝……”他轻轻的重复了一遍,笑容有爬回他的面颊,他手指在软榻上搓了搓,看着喜宝那张白皙上留着红痕的面颊,他突然又想去碰触她,这种强烈的想法,在心底一遍遍的荡。

他吸了几口气,才压下站起身走过去的yù_wàng。

他不想吓到她,甚至有些害怕,自己做出什么,会让她瑟瑟发抖,会让她面容失色的跪伏在地上,痛哭流涕风姿全消。

他不想看她因害怕他而变得那样无趣。

“你和陈瑄既然有婚约,为什么不嫁给他为妻,却要放任事态,最终变成这样呢?我见陈瑄对你还是很有心思。”他开口问道。他并没有发现,他对喜宝的私事,对喜宝的想法的关心,已经超越了一个安全的度。

喜宝想了想,“有些缘分,错过了就错过了,再也不可能变得如初识般一样。”她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住进陈家准备成婚的时候,陈瑄的弟弟将我赶出了家门。那时候我刚到合肥县,人生地不熟,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姑娘,拿着银钱,在合肥县无处所依……”她苦笑,何止如此,那时候她刚从未来时代,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她的恐慌,她的惧怕,她的愤怒……

“我并不怪陈瑄,可是要嫁进他们家,难道就只为了一个安稳的生活吗?”她摇了摇头,“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想跟不喜欢我的人一起生活。”

“陈瑄的成就,陈瑄的身份,他又没有成亲,对你来说,是错过了再也没有的好人选。”朱允炆似乎在替她着想。

喜宝却笑了笑,“是啊……本来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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