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赵王妃仍旧觉得儿子这个好好的一个郡王,居然要配一个庶女,当真是丢尽了颜面,看着儿子那一脸满足的样,她忍不住伸手恨恨的在谢远肩上拍了一下,恨铁不成钢的怒道:“你呀你呀!你怎么总是只看一张脸呢?!”
那还能看什么嘛?一个女人而已,不过就是用来暖床的,难道还要这个女人来干点其他的不成么?
再说了,现在摆明了便宜已经被谢庭占完了,他不可能还能得个又漂亮又有权势什么的贵女了,那娶个貌美的也不错啊。
好歹这个顾十一是真正的美人儿,而且瞧着那机灵劲儿可不比顾满差,到时候也省的他天天看着顾满就觉得闹心啊。
“不看脸那还看什么?”谢远黏上去跟赵王妃撒娇:“母妃,我都把这情况跟您分析完了,您也知道的嘛,到时候若是您硬要求着父王去跟皇爷爷讨价还价,那免不得又得一次训斥,其他的什么也得不到。父王年中就要回封地去了,事儿还多着呢,要是耽误了那可怎么办?”
对啊,赵王的大事重要,什么媳妇儿什么的其实说起来也就是那回事,谢远说的没错。若是到时候真的大事可成,这些女人要多少有多少,要什么门第的就有什么门第的。
赵王妃转念一想,也就罢了,叹气道:“只是委屈了你了。”
她想到自家儿子被委屈成这样,对谢庭跟顾满的恨意就越加的掩饰不住,送了谢远出门,就回头吩咐邱嬷嬷:“让那些人加大分量吧。”
虽然不能让谢庭立即就死了,毕竟谢远按照规矩来说,是要成亲之后才能去封地的。要是谢庭提前死了,那到时候免不得呆在京城的就要换成谢远,赵王妃可舍不得把儿子竖在这京城当个靶子被围攻。
邱嬷嬷也想到了这一点,迟疑的道:“王妃,现在的剂量已经差不多了吧。若是再加大......?”
“不是让他立即就死。”赵王妃有些不耐烦的挥手制止她再劝,不耐烦的道:“他的身体总要慢慢变差的吧?看他现在还好模好样的,到时候一下子就死了岂不是惹人注意?”
不是要立即弄死就好,邱嬷嬷吓出了一身冷汗。回头吩咐下去了。
儿子的婚事俨然已经定了,但是女儿的婚事却还没个着落,赵王妃心里空落落的,生怕女儿会随便被指给哪个纨绔,急急忙忙的又去找赵王商量。
咸宁县主是不会随便被对待的。毕竟她从小也是常常跟在皇帝后头皇爷爷皇爷爷的喊着的,皇帝虽然面上不说,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咸宁县主是很得皇帝的欢心的。
但是毕竟为人父母者都喜欢为儿女打算的长远一些,赵王也忍不住担忧了起来。
“咸宁她.......”
赵王妃还没等赵王说话,就立即接话道:“咸宁她是咱们的第一个女儿,自幼就乖巧懂事,人又善良可爱,比盛安还叫我心疼几分,她的婚事断不可马虎了。”
咸宁县主确实是很可爱的。想到女儿每每在自己疲累之时送上的那些点心,那些茶点,赵王心里也柔软了几分,点头露出几分怀念的神色:“是啊,咸宁她自幼就很乖巧,不哭不闹,从来不给咱们添麻烦,就算是受了委屈也总是憋着,又嘴甜。”
赵王向来是喜欢咸宁县主的,赵王妃松了一口气。
郑氏生了一二两女。谢远现在封了个郡王,日后若是谢庭那个灾星死了,那以后赵王的就都是谢远的了。
而盛安县主现在年纪还小,才五六岁。倒是不必急着这些事。
现在眼前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女儿咸宁县主的婚事了。
“本王的女儿,自然不能嫁的太差。”赵王想了想,就道:“且先看着罢,看看宫里是个什么说法。这段日子尽可多让咸宁入宫去瞧瞧母后,她也大了。不能一味窝在家里。”
是啊,咸宁县主因为从小就养在了封地,所以尽只跟封地的那帮女孩儿们有来往,反倒是疏远了盛京的这帮圈子。
她又不喜欢出门,又心高气傲的,因此出了门也经常是不甚高兴的回来,跟很多人都要闹矛盾的。
想到了这一点,赵王妃却忽然笑开了:“王爷您说得对,她如今也大了,自然该多出去走走的。”
心里却打上了顾满的主意。
她是个王妃,自然不好带着女儿到处去人家家里做客,能请的动自家的人定然也是极高的门第的,但是却不是每户人家都有适龄的好儿郎,再说世家的二郎们也大多都不喜娶皇家女。这个时候顾满的身份就好办了,她是长嫂,带着咸宁县主出去做客,那是说得过去的。
想到了这一点,赵王妃兴高采烈的将咸宁县主唤来,如此如此的交代了一番。
咸宁县主却把嘴巴撅的可以挂上一只簸箕,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来:“我堂堂县主,何愁嫁不出去,居然还需要跟着她到处出去做客提高身份?她也配!”
她自视甚高,但是却在容貌上输了顾满一筹,又眼看着她成为了自己的嫂子-----从阿黄事件以后,她其实已经不认谢庭是她的哥哥了,所以嫁给了谢庭的女子,自然也成了她的眼中钉。
其实咸宁县主从小到大都不坏,小时候她与谢庭亲近是因为谢远没有功夫理她,而赵王妃那个时候的心思也大多在谢远身上,因此她只能屁颠屁颠的跟在谢庭后头。
谢庭纵然跟郑家有深仇大恨,但是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他对于这个小不点是很喜欢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