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性早已扭曲,看似温润如玉,其实是一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偏执狂。
就像是龙有逆鳞一样,他凡事都有自己的主张,没触到他的底线什么都好说,一旦触到了他的底线,他就会不折手段,什么都能豁出去。
疯起来他连自己老娘都敢杀,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芸表姐,怕是难逃他的手掌心。
漆黑的夜晚,红烛高照。
宾客们闹完洞房,一个个相继离去。
最后,偌大的新房,便只剩新郎和新娘。
不等徐郁尘靠近,谢芸便抢先一步掀了自己的红盖头,随手放在桌上,然后默默地吃起糕饼来。
徐郁尘走上前去,随手拿起合卺酒,递给谢芸。
谢芸摇头:
“我不喝酒。”
原以为徐郁尘会劝说她,毕竟,自古以来,哪有新娘子不喝合卺酒的道理?
谁知徐郁尘一句废话也没有,双手拿起两杯合卺酒,尽数灌入口中。
谢芸默默地看着他,道:
“你睡书房。”
“为何?”
徐郁尘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谢芸道:“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你我成亲,本就是因为圣命难为,所以成婚也就走个形式,不必当真。”
徐郁尘道:“圣旨是我向皇上求来的,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什么?
谢芸大吃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郁尘怎么可能喜欢她?
他对她,但凡有一丁点的喜欢,前世,她都不会死得那么惨。
见芸儿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徐郁尘苦笑一声,道:
“你不信?”
谢芸道:“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
徐郁尘道:“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证明。”
用一生来证明?
谢芸勾唇冷笑。
前世,她早已用自己的一生验证了他的无情。
这一世,他还想骗她一尸两命?
做梦去吧!
谢芸冷冷地道:
“你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喜欢你,所以,你走吧,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过各的。”
徐郁尘红衣似血,衬得肌肤欺霜赛雪。
他长身玉立,面色复杂地凝望着谢芸,一字一句地道:
“就算你拿刀砍我,我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