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结果呢?
忍气吞声有什么用?
最后,风雨飘摇,江山倾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连命都没有了,还要那些虚名做什么?
而且,那些虚名也没什么用。
谢家女向来难嫁,再多一条也就那样,实在没必要纠结。
可惜,前世的她,想不明白这一点,最后,生不如死。
谢芸不打算走了,她打算哪儿都不去,就住娘家。
谁知徐郁尘竟大摇大摆搬进了她的香闺。
她能赶人吗?
不能。
因为徐郁尘手上握有圣旨。
皇上明确表示:
妇唱夫随。
谢芸想去哪儿,徐郁尘都要陪着一起,不能因为公务繁忙而冷落了谢芸。
谢芸:“……”
现在是公务繁忙的问题吗?
是她不想见徐郁尘啊。
什么妇唱夫随,她一点也不想。
这道圣旨,明面上是在帮她,但其实是在帮徐郁尘。
也不知徐郁尘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居然能得皇帝如此重用。
既然住在娘家也避不开徐郁尘,那就索性回状元府吧。
吃也要把徐郁尘吃穷!
更何况,状元府还有她的嫁妆要打理。
这几天,徐郁尘都是下朝后直接回谢府的。
今儿个也一样。
谁知回到谢府后听说,芸儿搬回状元府去了。
他当下喜不自胜,急急忙忙赶回状元府。
状元府门口,密密麻麻围了一大群百姓。
发生什么事了?
他还没来得及问,便见母亲和表妹从人群中挤出,朝他的马车飞奔而来。
居然是她们。
徐郁尘皱眉,眸光冷沉,红唇紧抿,面若冰霜。
他很快便从马车上跳下,面无表情地望着母亲,问:
“母亲来此,有何贵干?”
见儿子态度疏离,徐母一脸不悦,冷哼一声道:
“来自家儿子家里转转,还需要理由吗?”
徐郁尘道:“当然需要。娘子不喜欢你,我怕她看见你动了胎气,为了徐家子孙,母亲你就忍耐一下吧。”
“凭什么要我忍耐?”
徐母目光阴狠,咬牙切齿地咆哮:
“这才几天啊,她有没有怀孕都还检验不出来呢!就算她真怀孕了又如何?哪个女人不会怀孕?就她金贵么?”
站在一旁的秦思思跟着帮腔:
“就是。农村里的妇人,怀孕时还要下地种田呢。就算她真怀孕了,她也得给姑母晨昏定省,这是为人媳妇最起码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