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急忙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压低声音道:
“娘知道,乔烙伤得不轻,这些天你心情不好娘可以理解,但是阿鸢,你要知道,你和李言已经订婚了,你之前就嚷嚷着要嫁给乔烙,如今你搬去和乔烙同住香橼山庄,你让李言怎么想?”
谢鸢道:“司世子都没意见,李言能有什么意见?我可不是有些人,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谢鸢气呼呼地白了谢泽一眼,然后扳开母亲抓着她手臂的手指,转身飞快地跳上马车,转眼间便从谢夫人和谢泽面前消失了。
谢泽怔愣地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抿唇道:
“妹妹她,似乎在生我的气。”
谢夫人道:“这丫头,估计是心疼乔烙,所以最近脾气有点暴躁。其实为娘心中又何尝好受?乔烙那孩子,孤苦一人实在太不容易了,只是,养伤,得靠他自己恢复,他需要的是静养,若我们老是过去打扰他,非但帮不上忙,还干扰他休息,你妹妹她,唉,她态度不好,你这做哥哥的,就多担待点,莫要与她计较。”
“是。”谢泽低声允诺,扶母亲上了马车,一路沉默。
谢夫人猜不透儿子心里在想什么,于是试探着问道:
“昨儿个见面的那位张xiao姐,我儿觉得如何?”
谢泽想了想,脑海中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张xiao姐长什么样,于是他低声回答:“没什么印象。”
没印象?
谢夫人一脸担心地望着自己儿子。
张xiao姐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儿,儿子居然没印象?
正常吗?
大概,儿子注重的是内在美吧。
谢夫人自我安慰了一番,话锋一转,道:
“今日我们要见的这位李xiao姐,出身名门,精通诗词歌赋,贤惠温顺,《女诫》,《女训》倒背如流……”
谢泽淡淡地打断谢夫人的话:
“孩儿是找妻子,不是找女仆。”
《女诫》,《女训》倒背如流有意思吗?
谢夫人尴尬地咳了一声,抬眸解释:
“《女诫》,《女训》,那是经典之作,是女子德行的标杆……”
谢泽忍不住再次打断谢夫人的话:
“孩儿以为,德行,重在一个行字,是靠人做出来的,而不是背几本破书就是有德之人了,那两本破书,上官莲不也倒背如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