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有所为有所不为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云汐摸了摸光洁如玉的下巴，抬眸望向顾青婉，道：
“婉姐姐，你想包养石怀树，这我没意见。可汐园毕竟是云王府的产业，你在汐园包养男人，影响不好。要不，你还是回顾府吧，那边房子大，而且人也少，很适合包养男人。”
顾青婉道：“汐儿你就别跟着烟儿一起笑话我了，回顾府包养男人，我怕列祖列宗一个个全都要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然后她靠近云汐，压低声音道：
“其中还包括你的尸体。”
云汐掩唇轻笑，道：
“那你说怎么办？你总不能在我的地盘上养男人吧？被御临宸知道，非掐死我不可。”
冷烟跟着笑。
顾青沫道：“姐，你的嫁妆中，不是有几个山庄吗？不如，选一个距离云王府近点的山庄搬过去住，如何？”
顾青婉急忙摇头：“我怕父亲追杀我。”
众人失笑。
石怀树道：“不如，搬去白鹭村住，我在那，有一些家业……”
顾青婉脱口而出：
“是你包养我还是我包养你？”
石怀树腼腆地笑笑，没有反驳。
只要她肯认下他，怎样都可以。
云汐将顾青婉拉到一边，压低声音，一脸慎重地问她：
“姐，你对石怀树真的无意？”
顾青婉回以苦笑：
“有意无意有什么重要的？汐儿，活到我这个年纪，只想安安静静活着，不想再去经历那些大波大浪了。折腾不起了，你可明白？”
云汐一脸惋惜地道：
“那便就这样错过了？”
顾青婉含笑望着云汐，道：
“你和太子殿下，不也错过了吗？你觉得可惜吗？”
错过，或许会在心中留下遗憾。
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若是非要得到，那和荀慕兰有什么两样？
或许下场比她还要惨。
人世间的所有好东西，都是有明确价格的。
得到未必是好事，失去也未必就是坏事。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云汐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姐妹俩重新回到原先的座位上。
云汐望着石怀树，道：
“听说，你准备参加春闱考试？”
石怀树点头：“是。”
云汐又道：“距离春闱考试不到一个月时间了，这段时间，你用功读书，努力考取功名，关于包养之事，等你考完再说，你觉得如何？”
石怀树再次点头：“好。”
见石怀树点头，顾青婉终于松了一口气。
石怀树若是考中了进士，将会成为京中新贵，届时，送上门的美貌女子多不胜数，估计他很快就会把她忘干净，所以刚才汐儿才会问她舍不舍得。
聪明的女人，都会在男人考取功名之前与之确定关系，否则，一旦考中，男人选择的余地极大，有权有势的美貌女子都会参与竞争，到时候想再得到这个男人，可就难了。
以石怀树的能力，若是好好准备，考上进士的可能性极大。
所以，等他参加完春闱之后再说，就等于是放走了一个好男人。
可顾青婉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像石怀树那样的好男人，本就值得更好的姑娘。
配她，那是糟蹋了。
随着春闱考试一天一天逼近，来京赶考的考生也一天比一天多，京城也变得越来越热闹了。
客栈酒楼人满为患，各大茶楼还开设了各种辩论赛。
绚烂的阳光下，醉人的春风里，桃花灼灼，柳枝飘舞，少女们脱去裹了一个冬天的厚重棉衣，穿上轻舞飞扬的春衫，再挽个漂亮的发髻，配上几件精致的首饰，有事没事上街闲逛。
不为别人，只为偶遇上京赶考的青年才俊。
若是能与哪位才子考前定情，过不了多久说不定就是状元夫人了。
比拼眼光的时候到了。
少女们摩拳擦掌，一个个自信满满，誓要将未来状元挖到手。
看茶馆辩论赛时，遇到优秀的苗子，少女们出于矜持，虽然没有明着抢，但暗地里的手段却是层出不穷。
你争我夺的戏码，每天都有上演，好不精彩。
男人们想要争夺天下，而女人们，则想征服男人。
各有各的目的，各有各的功利。
相比之下，云汐就淡定多了。
她每天深居简出，刻苦修炼，很少上街。
只是，今年，沈谦也要参加春闱，可他每天都待在虚无空间修炼看书，从不去茶馆参加辩论赛，会不会太过闭门造车了？
为此，云汐还与沈谦认真商量过：
要不要也去茶馆走动走动？
可沈谦只想安静看书，安静修炼，云汐只好作罢。
云汐想，像沈谦这种孤僻安静的性格，就算中了进士，能适应官场生活吗？
可转念一想，封似锦不也一向独来独往吗？
想到封似锦，云汐忍不住便想起了御临宸。
封似锦是御临宸身前的大红人。
有太子殿下做他的坚强后盾，他自然是有独来独往的底气的。
其实独来独往的人，同僚或许会排挤，但帝王却是比较欣赏的。
为官者，最重要的是忠于帝王，结党营私什么的，是帝王最为厌恶的。
一个有能力而又独来独往的官员，帝王是很喜欢的，只是想要在朝堂上立足，却是比较艰难的，除非能得到皇家支持，就像封似锦那样。
想到御临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