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阿炎问起我,就说我在这边过的极好,不用为我担忧。”
独孤雪娇点头,又跟了她说了会儿话,才目送着她离去。
君梓彤走到门口的时候,白默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满是焦急。
“公主姐姐,你怎么哭了?”
君梓彤老脸一红,避开他伸出的手,脚步飞快地往外走。
“天太黑,你看错了。”
白默笙却根本不信她这话,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像只黏人的大狗狗。
“可是王妃说什么伤你的话了?可是不对啊,王妃那么温柔的人,而且跟你关系一向好,怎么忍心说重话伤你呢?那是什么缘由呢……”
他一个人巴拉巴拉,自问自答,回过神的时候,君梓彤已经钻进马车里了。
白默笙赶紧跟着爬上去,刚钻进去,就蹲在她面前,双臂缠紧她的腰,仰头看她。
少年的眼尾挑着,那可怜巴巴的劲儿,无辜的像只软萌的奶狗。
“公主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君梓彤疾步走来,晚风吹拂在脸上,已经把眼泪风干,心情也恢复了。
她抬手摸着他细软的发丝,只觉少年的声音柔软的像拂过面颊的绒羽,心也跟着痒。
“我真没事,你别瞎想。”
白默笙又仔细盯着她看了会儿,确定面上没有委屈受伤的神情,才放下心。
“那就好,要是公主姐姐伤心,那我会比你伤心一万倍。”
少年说话的时候,微微露出细碎的素齿,声音缠绵,让人恍若浸泡在一汪清泉之中,浑身一暖。
君梓彤像是被蛊惑一般,双手捧住他的脸,低头,在开合的红唇上亲了一下。
“嗯,以后,我永远不会瞒你任何事。”
刚刚跟独孤雪娇说的事情,已经算是过往的事了。
今晚是帮君轻炎求情,也是为了跟以前的自己彻底告别。
从今日起,她就是北冥的太后,白默笙的妻子,肚里孩子的母亲了。
再不是被关在金丝笼里的长公主。
白默笙被吻住,还有些不真切,只觉眼里冒星光,心里冒泡泡。脚下好似踩着五彩祥云。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反客为主,把人按在马车的兽皮毯子里。
想到她的身体不方便,赶紧转了个身,自己垫在下面,把她揽在自己身上趴着。
就这么细细碎碎地吻着她的唇,仿佛能到天长地久。
君梓彤长发如云,轻而柔地拂过他的面颊。
两人唇齿相接,幽香撩人。
马车行驶在山村小道上,车轮碌碌。
晚风吹拂,偶然撩起车帘,依稀可见缠在一起的两条人影。
伴随着轻轻的呢喃。
“你轻点……孩子……啊……呜呜……小心孩子……”
却说另一边,独孤雪娇转身走进屋里,君轻尘朝她招手。
“团团已经吃饱了,你还没怎么用晚饭呢。”
独孤雪娇看着他伸出的手臂,老脸一红。
难不成你还想抱着我喂饭?
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独孤雪娇红着脸走过去,嗔他一眼,老不正经。
她刚在原先的椅子上坐下,君轻尘就靠了过来,薄唇凑在她耳边。
“卿卿,我只是想把刚出锅的羹汤递给你,你为何会脸红?是不是刚刚在想……”
独孤雪娇脸发烫,浑身都滚烫,整个人已经红成了煮熟的虾。
她伸手堵住他的嘴。
“轻尘哥哥,团团在呢,你别闹。”
君轻尘眨了下眼,眉尾飞扬,心情极好。
他朝她点头,等她刚一放开,又开口。
“卿卿,你学坏了,为夫可什么都没说。”
独孤雪娇想打人。
团团吃饱喝足,无视恩爱如蜜的爹娘,打着小嗝。
那表情,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嗯,十足十地嫌弃。
太幼稚了。
“耶耶,娘亲,团团吃饱了,今晚该跟黎艮姑姑学医了。”
君轻尘与独孤雪娇对视一眼,颇有些无奈。
自家养的闺女太爱学习了,怎么办?
府上的臭小子都是五岁才开始启蒙,学武,那已经算是早的了。
可自家奶团子这才一岁多点,已经开始跟着各个师父学习了。
在黎艮那里学医,在王巽那里学毒术,还有吴坎的机关术……
要不是从自己肚里出来的,独孤雪娇都怀疑自家奶团子跟自己一样,是被人上了身,换了魂儿。
至于君轻尘,就是十足十的宠女狂魔。
奶团子说要干啥,他是不会反对的,虽然会暗搓搓地嫉妒几个师父。
不过也有好处,晚上奶团子不在,就可以跟娇妻多多交流了。
嗯,深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