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跟林浩阳说话,他偏了下头,似乎在倾听。
林浩阳单手插兜,英俊潇洒,旁边的姑娘温柔甜美,时瑄的脚步顿住,逼着自己停在原地。她抿了抿唇,有记者过来采访,她全神贯注的看着面前的镜头,满脑子都是林浩阳和那个女孩。
时瑄接受完采访,再抬头,林浩阳已经不见了。
他们中间隔着八年,漫长的岁月,他们其实都有变化。不是说过去的矛盾说开了,就能在一起。
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来看到林浩阳的短信:“恭喜。”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时瑄看着,这两个字像是道别。
她茫然四顾,没看到林浩阳的身影。
她按着手机想打给林浩阳,尝试了很久,没能拨下那个号码。
林浩阳要一个答案,时瑄没有出现,那一刻就结束了。
他们重逢,吃过两次饭,见过几次面,接过两次吻,这一切都像是对八年前那份感情的总结,无疾而终变成了有始有终。
林浩阳应该是搬走了,时瑄晚上回去刻意绕到林浩阳的住处,他的房子没亮灯。
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
时瑄没有问李迅为什么那个打火机上刻着他们两个的名字,她在发布会结束后,就把李迅调到了其他的部门,换了个女孩到助理岗位。
工作忙碌,短暂的相遇仿佛生活的插曲,不去想,很快就蒙上了灰尘,被遗忘在时间的长河里。
林浩阳确实跟蒋霖屿合作了l3,注资二十亿,但他没有再来上屿。一次都没来过,他不来,时瑄根本就见不到他。
林浩阳是林氏集团董事长的儿子,他手底下产业很多。投资的这二十亿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大项目,他也不会太过于重视。
时瑄在怀城分部,每天埋在工作间车间,他们零交集。他们两个的关系其实一直都是林浩阳主动,林浩阳放弃了,他们就没有关系了。
四月六号,母亲跟她的现任丈夫飞往了澳洲,定居澳洲。
蒋霖屿和林希订了五月一号结婚,婚礼在燕城举办。
时瑄收到了请帖,林希是林浩阳的妹妹,他们的婚礼,林浩阳一定会出现。时瑄看着那个请帖很久,如果她去了,她会和林浩阳见面。
她跟蒋霖屿见过一面,蒋霖屿第一次跟她聊私事。他们的性格都很自我,所以他们没有成为朋友,如果不是工作,他们可能连话都不会说。
他们在公司的休息室坐,蒋霖屿给她递了一杯咖啡,“你们两个确实都没有错,但安全感这种东西,一旦缺失,很难补救。男人也需要安全感,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了。这是人的本能反应,疼一次,第二次就不敢伸手了。”
蒋霖屿靠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了一杯咖啡,道,“如果你对他还有感情,想继续下去,努力试试。不行,那就接受永远失去,都别后悔。”
“不想劝你们什么。”蒋霖屿恨不得把这两个人扔怀湖里让他们冷静冷静,拎起咖啡杯起身,“想清楚吧,看你想要什么。想追就去追,反正他单身你也单身。”
五月一号的票非常难订,五一黄金周。时瑄守了两个小时才订到一张怀城到燕城的高铁票,燕城堵车厉害。从高铁站到婚礼现场她被堵了五个小时,到达现场是下午两点半,仪式已经办完。
婚礼现场连一个人都没有。
时瑄站在婚礼现场,心里一片空旷。
酒店的工作人员把她带到宴会厅,宴会厅的宾客已经走的差不多,时瑄一进去就感受到裸|奔的尴尬。全场只剩下伴郎桌在喝酒,闻声所有人都转头看过来,林浩阳西装外套脱掉,只穿马甲斜靠在椅子上。他喝了酒,姿态慵懒的抬眼,目光凝在了时瑄身上。
“这谁?”有人问出第一句。
“啊?我们公司时总。”凌言连忙站起来,说道,“时总,蒋总和希姐出去送人了,马上回来。你吃饭了吗?过来坐吧。”
“上屿的人?”林辉说,“过来坐吧,蒋总马上就回来。”
他嘀咕了一声,“我还以为抢婚的。”
“抢你妈的婚。”林浩阳扯松领带,骂了李辉一句,又倒了一杯酒,没有看时瑄。
告白等了八年才回应,约会迟到十天回电话。让她道个歉,等两个月,杳无音信,她似乎从人间蒸发了。
别人的婚礼都结束了,她姗姗来迟。
时瑄属蜗牛的。
她的反射弧是不是就比别人的长?长的还不是一星半点,那是一个纬度。地球都转了一个来回,她才想起来,今天是星期几。
凌言拉开身边的椅子,说道,“时总,你坐这边。”
时瑄走过去坐下,她和林浩阳中间还隔着一个人。
时瑄不认识凌言,她也不知道凌言是谁,她想给了红包就走,手放在包里攥着红包,却不知道该给谁。
服务声送来新的餐具,时瑄说了声谢谢。
“时总是坐蜗牛过来的?”林浩阳忽然开口,“这么慢。”
场上有人笑,时瑄脸上火辣辣的烧,她不知道今天来是对还是错。
林浩阳唇角带着笑,但目光阴沉,环视四周。笑的人瞬间闭嘴了,直觉,再不闭嘴,林浩阳就动手了。
“堵车。”时瑄解释。
“吃东西吗?”凌言说,“你们干什么?欺负我们时总啊?堵车来晚怎么了?一个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