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陈真华欧阳青在玉柱洞里发现唐孝农与抢劫金店的土匪有勾结之后,唐局长先发制人,反过来说兰静秋陆小英等人与逃犯窜谋尽做伤天害理的事,全市对陈真华等人实行抓捕,警察局也发出告示,市民不得藏匿犯罪嫌疑人,否则与烦人同罪。
海蜃市的市民们听说这事,他们明知唐孝农不可信,但也不敢有任何疑问,所以谁都把自家家门关得严严的,只有黄爱国站出来反对,并把副局长燕松买凶暗杀他和陈真华的事告诉了局长。
这天,他来到局长办公室,一进屋便开门见山的说:“局长,我始终不相信陈真华与歹徒勾结,在追查冉娇露和‘珠光宝气’金店被抢一案他可是尽心尽力而且不遗余力的,试想,如果他真与劫匪合谋,那他怎么会坚持调查这件案子呢?”
唐局长似乎认真的听着,他埋着头,偶尔对黄爱国所说的话假装点点头,好像对他属下的意见认真斟酌过。
黄爱国见局长听的很认真,心下稍稍有所安慰,他以为局长会慎重考虑他的话,虽然他清楚局长一直不喜欢他和陈真华,但他觉得那只是小事情,局长有点妒忌他们,所以在工作中尽量让他们得不到表现的机会,至于大是大非面前,他相信局长还是看得清楚的。
“我说兄弟,”局长欠了欠身说,“你刚才所言并非没有道理,但是我们警察办案讲究的是证据,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毕竟整个警局只有你跟他关系密切,所以你希望陈真华是清白的,但是我要说,兄弟,咱们是警察,是维护正义的人,是不让海蜃市的市民生命财产受到侵犯的保护者,我们执法中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也别因为感情而蒙蔽自己追求真相的心,你说陈真华极力追查这两起案子,那查了这么久,结果呢?难道他这么做就没有欲盖弥彰之嫌?”
“那么燕副局买凶暗杀我们又如何理解?”黄爱国听局长这么说,于是进一步追问。
“其实这事我知道,”唐局长微笑着说。
“你知道!”黄爱国几乎是瞠目结舌,他呆望着唐孝农,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可是杀人啊!局长却说的很轻松,难道在他们眼里,杀人就像踩死蚂蚁一样?他们有什么资格可以把别人的生命当草菅。
“你说你知道?”他良久回过神来,瞪着眼睛看着局长说,“是暗杀啊,两条人命,你说你知道?”
局长点点头说:“我们早就怀疑陈真华与劫匪勾结,所以用暗杀的方式希望逼出他的同伙,然后好一网打尽,可是计划失败了。”
“局长,”黄爱国苦笑一声,他椅着脑袋说,“我真弄不明白,咱们警察局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可理喻,就算陈真华与劫匪勾结,但那车上还有我呀,如果当时我们被吓死了,那我不是成了陪葬品吗?你刚才也说警察要的是证据,可是,在对待陈真华的问题,你们不也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吗?你们只是怀疑而已,却要用暗杀的方式逼出同党,连一点证据都没有,这么做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这就是海蜃市保护一方百姓的警察局?这就是维护正义的警察局?这就是领导警务人员维护社会安定的警察局局长?”
他发了一连串的问,无奈的冷笑几声,也不再为陈真华辩护了,他突然觉得他有些愚蠢,在之前他还相信局长是明辨是非的人,所以他特意来找局长为陈真华争辩,现在他觉得自己太天真了,他应该知道局长和燕松本来就是一丘之貉,要证明陈真华的清白,只能靠他自己。
他不想再和局长说什么,瞅了局长一眼,他冷笑着走出局长办公室。
他回到自己办公室里,心想只要找到当时金店里的服务员,一定会发现还陈真华的清白的线索,虽然上次金店里的人说以前的金店工作人员全都辞职了,而且几乎都离奇死亡,但他相信会有一个活着的,至少有一个。
想到此,他立即拿起公文包,独自去了金店。
他来到金店,假装参观金店里的首饰,像一个顾客对柜台里的金项链金耳环问长问短。
为了做成生意,服务员耐心的一一回答了他的疑问,这是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她始终摆出一副笑脸。
“你真漂亮,服务真周到!”黄爱国对服务员说。
“谢谢!”服务员还是微笑着。
“你在这金店上班有多久了?对业务这么熟。”
“五年了,上次有员工辞职,我就来这里工作的。”
“原来是这样,我记得五年前我在这里买了一根项链,不久就断了,于是来找金店修理,但是他们的服务态度差多了,不像你这么热情。”
“是吗?不过以前他们工作确实有点不到位,经常和顾客吵架,我姑姑都是这么说的?”
“你姑姑?她也在这里买东西?”
“不是,她是在店里上班,后来辞工了,回家带孩子。”
“是吗?”
黄爱国听这女子说她姑姑也在这家金店工作过,而且有可能还活着,于是内心很是激动,但他不能直接去问她的姑姑住在何处,因为他以前问过其他人有关五年前辞工的人的情况时,被问者要么转移话题,要么闭口不谈,所以他得找个适当的理由来说。
于是,他大脑飞速思考。
终于,他总算想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因为他看到女职工胸前的工作牌,牌上写着她的名字“江琳倩”。
“我其实……我一直在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