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局长思考着如何善后之际,枪杀霍江宇的案子正在轰轰烈烈的进行中,控方律师用它那三寸不烂之舌在与陈真华“对战”。
“请问,陈先生,你和被告什么关系?”控方律师站在陈真华面前,严肃的问,他看着陈真华的双眼,就像要从陈真华眼睛里看出点什么似的,也或许在监视陈真华的眼神,他不容许陈真华在回答这个问题时有一丝隐瞒。
“我们是很亲密的朋友!”陈真华坦白地说,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想着隐瞒。
“既然是朋友,而且还是亲密的那种,那陈先生此次出庭作证就不怕有包庇嫌疑人而有说假话之嫌?”律师微笑着看着他。
“尊敬的律师,”陈真华郑重其事地说,“我想作为律师的你也应该相信法律是公正的,如果我说的是假话,我也相信在英明神武的法官和两位聪明的律师面前是办不到的,任何虚假在您这位英明的律师面前都将无所遁形,只要律师稍加分析,我的谎言便不攻自破。”
“那是当然!”法官和律师异口同声地说,两人欠了欠身,整理一下衣冠,在陈真华的夸赞中抖擞抖擞精神。
“陈先生,”律师干咳两声,然后问,“听你之言被告不会杀自己的父亲了?”
“是的!”陈真华坚定地说,“被告和他父亲一向关系很好,众所周知,霍江宇早年丧偶,唯有这个儿子相依为命,而作为儿子——我是指被告,一直与死者生活在一起,两人这么长期生活,已经成了相互依存的关系,所以被告怎么会杀和他相依为命的父亲呢?”
“你说他们关系好,这个我也了解过,不过他们不是在前几天闹得有些不愉快吗?这是不是因为被告和父亲吵了一架,然后受到委屈,所以一时冲动而起了杀机?”
“反对!”辩方律师举手起身喊道,“反对控方律师对我当事人做毫无证据的推论,这种做法会令在场之人对我当事人作错误的判断。”
“法官大人,”控方律师不慌不忙地说,“死者与被告确实关系不错,从这方面确实很难相信被告杀人,但是,被告和死者闹得不愉快以后两天,死者便被枪杀而死,事发当晚,警察多方勘察,肯定事发之时根本无人经过,这就排除另有嫌疑之人,然而,据被告自己交代,死者是在会同路遭人伏击,可是被告为何不报警呢?为什么尸体却发现在霍家别墅?这其中疑点着实令人费解,所以,我希望证人能够如实回答。”
“反对无效,证人必须作出真实而令人信服的回答,”法官听了律师之言,反对了辩方律师的话。
陈真华微微一笑说:“律师说的没错,霍江宇被杀之前确实闷闷不乐,但是并非像外界谣传是两人闹不和,就算是闹不和也不能说明被告有杀人动机,试问,哪一个家庭或多或少没有一些不愉快呢?可是有多少人又因为生活中一点不愉快就把至亲之人残忍杀害的?”
“你说的没错,不过……”律师沉思片刻之后又问,“不过我之前也提到过,如果是一时冲动而起杀机呢?”
“如果因为冲动而起杀机,那么被告为什么不在处于不愉快的心情下当时杀人,为什么要等到两天之后,他们就算有什么不愉快这么过了两天早就消退了,又不是深仇大恨会永远记在心中。再说了,如果被告真有弑父之心,那为什么不在家里行动却要大费周章的在会同路搞伏击呢?要知道,要杀一个亲人,在家比在外面容易得多,所以律师所言‘被告一时冲动突然起了杀机’那是不可能的。”
“那他不报警如何解释?”律师继续追问。
“实不相瞒,”陈真华顿了顿说,“最近被告与警察局有些误会,在案发现场发现的是警察专用枪支射出的弹壳,所以对警察有些不是很信任,如果此事真有警察局里的某些败类参与,那报警对被告来说反而是很危险的,在考虑自身安全之下,选择不报警也是明智之举。”
“我们警察做事一向秉公执法,岂能有徇私舞弊之举?”听到陈真华这么一说,唐局长急忙站起来反驳。
“肃静!”法官又猛敲锤子,他看了看在场众人,说,“此次审判可以说糟糕透顶,一来双方律师都没有准备充分,证人和列举证物一片混乱,如此审判,简直是浪费时间和纳税人的钱,不过事已至此,今天就在法庭判断被告有无杀人罪名真是无聊,换句话说就是要警察局再次审讯嫌疑人,真不幸,以后我还是少接触这样的案子为好,看来海蜃市真不适合学习西方先进思想,你们继续。”
听到可以继续,控方律师点点头说:“陈先生为何对你们警局有所质疑?”
“如果要拿出实质性的证据虽然不能,但是就这起案件来说,警局做法就令人质疑。我认为,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凶手,既要看他的作案动机,还要看他使用什么作案工具,并且更要找到作案凶器,而这些都没有找到就指定被告是真凶,如果是警察局草率行事,那和草菅人命有什么不同?一个做警察数十年的老警察不可能连这一点都不懂,而如果说这一点他都清楚却又没这么做,那除了说明他们懒惰以外就只能说他们在故意歪曲事实,包庇真正凶手。”
“依你之见警察局该如何处理?”律师微笑着问。
“既然谁都看出死者死于枪杀,那警局应该先追查枪支来源,看看在海蜃市是否存在枪支走私这样的犯罪情况,如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