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小沈吗?呀呀呀...这么看来,沈队这次又好久没回过家了?”立在警局门口的小陈正和某人谈着什么,见沈瑜背个包过来便立刻打了招呼。
沈瑜笑了笑,“陈哥好,我爸他在里边吧?”
“在,沈队又熬了一宿,还在里面坐着呢。我们说话他不听,还得你来说话,快进去吧。”
沈瑜微笑示意着,进了警察局。
和每一个见到自己的叔叔阿姨打了招呼,便一路来到了刑事侦查部门,一进会议室的门沈瑜便皱紧了眉头。
好一个臭气熏天,猪窝一般。
几个警察趴在桌子上休息,桌上堆着各种资料和几瓶水,凳子底下放着吃完的方便面桶,别说烟灰缸,地面上都快一地烟头了。
而在房间的最里面,端坐在那块板子前沉思苦想的便是大名鼎鼎的沈队,沈懿了。
只见他紧锁眉头,左手托着右胳膊,右手轻轻抚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双眼紧紧地盯着那块被各种信息填满的板子上,甚至连走到跟前的沈瑜都没有发现。
“爸。”沈瑜轻轻唤了一声。
沈懿这才像是被惊醒一般,眨了眨眼,扭头一看,自己的儿子背着包立在自己跟前。
他笑着站起了身,揉了揉已经僵硬的脸,“你来了啊,吃了吗?”
沈瑜便开始摘,一边说道,“爸,你这次有17天没有回家了。离家前我给你准备了四套换洗的衣服,按照你的习惯,你身上这套应该是第二套吧。”
说着,沈瑜伸手转动沈懿让他背对自己,看了看衣领,又轻轻嗅了嗅---一股子洗衣液的清香味,这才叹了口气,“还是新换的。”
看来是自己也估摸着没回家的时间有些长了,自己的儿子也快来了,才特意换的衣服吧。
看着一脸带着歉意傻笑的沈懿,沈瑜的心里也是被柔软所填满。
这个邋遢的爸爸,怎么就非得是石市的英雄呢?
但这个石市的英雄,永远是自己邋遢的爸爸。
沈瑜笑着拍了拍,“这里面是新的换洗衣物,你再不济也得一周换一套吧?上周我没来检查你,你就不换了是不是?”
沈懿急忙双手合十,“抱歉啦瑜哥儿,我这就换,这就换行不行?”
说着就要拿起去换衣服,却被沈瑜一把按住。
“干嘛呀?身上这衣服不是刚换的吗?走吧,跟着我出去吃顿饭?”
“行嘞!”
...
包子铺,河南人开的,正宗的胡辣汤。
“说说吧,又碰到什么难题了?”沈瑜拿勺子扒拉着汤。
这是常态,沈懿虽不会主动请教自己的儿子,但沈瑜若开了口,沈懿还是很乐意让沈瑜帮帮自己的。
虽然沈瑜成绩中流偏上,但沈懿知道,他这个儿子的智慧远比表现出来的要多得多,曾有些个别案件难题都是自己这个宝贝儿子给了新思路,他才得以破案。要真说起来,自己这名声少说也得有这宝贝儿子的功劳在里面。
而他这个做单亲父亲的不称职,虽不能无条件地放纵沈瑜,但却是很大程度上地给予了沈瑜自由。
沈瑜幼年丧母,自己和他母亲一样又都是刑警,所以孩子自立得早,但也活的极其漂亮,算是告慰了他母亲的在天之灵。
现在呀,说是儿子在照顾老子也不为过。
闻言,沈懿两眼放光,顾不得刚刚一口塞进去的包子,就开始说道,“坠进发森了##好*积极起自杀...”
“停!嚼完了嘴里再说。”
便又是一大口胡辣汤下肚,打了个饱嗝,这次说道,“最近市里发生了好几起自杀案,有自焚的、有在汽车里点燃煤气的、还有跳楼的。”
“自杀案,为什么要交给你来做?”
虽是如此问着,但看过那本红色日记的沈瑜心里却早已清晰---陈少乾每次作案后便喜欢将现场布置为自杀。
沈懿皱着眉头,抿了抿嘴,“因为爸爸无意间听闻,其中那名点燃煤气死亡的男子,其右手拇指处有被针扎过的痕迹。我觉得有些奇怪,恰逢又在某处废弃大楼外发现了一具跳楼的尸体,我只是尝试性地看了一眼尸体的右手拇指---发现了同样的针刺痕迹以及残留的血迹。”
沈懿顿了顿,喝了口胡辣汤,又咬了口包子,“我觉得有蹊跷,便查了那自焚的尸检报告,你猜怎么着?”
“右手拇指也有针刺痕迹。”沈瑜接过话来,“这么说,这不是简单的自杀案,而是某个人有规律的蓄意谋杀。”
沈懿面露严肃之色,“是的。虽然这些证据并不足以被承认是连环杀人案件,但局长卖了我一个面子,给我三个星期让我去查。如果真能找出其他联系,来证明这是连环杀人案件,那么就能成立专案组来进行调查了。”
果然是出自陈少乾的手笔。
因为在那红色日记每一篇杀人日记的结尾处,都有死者留下的血指印。
而一周前小狗与小易目睹的便是最后一起---于废弃大楼跳楼自杀的案件。
“虽然我很确定这是连环凶手在作案,但...”沈懿又皱紧了眉头,“作案频率有点不对劲...我调了最近半年的自杀案件,发现竟然还有四起拥有同样特征的案件。”
“也就是说,凶手在半年之内至少杀害了七名死者。这个频率...已经超过了一个月一次。难道是那种...使命型过程享受类连环杀手?”
此话一出,沈懿的眼睛亮了起来---因为沈瑜所言和自己的侧写几乎一